第786章 兩個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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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6章 兩個人的痛

  她又說夢話了,可竟是和遲楓有關,該是多難過?該是多想念,才會讓她連夢裡都擺脫不了對他的渴望?

  項可可的心緊緊的疼了起來,最後連呼吸都不順暢,她站起身,拿起手機撥了串號碼,可是那端卻久久無人接聽,不得已,項可可又撥了另一個號碼,很快就接通了。

  「少夫人,這麼晚有事麼?」周山恭敬有禮。

  項可可遲疑了兩秒,才開口,「我想見見遲楓,他在哪?」

  這次換周山沉默,他看著身邊醉意很濃的男人,不知該怎麼說,直到項可可又問,「是不是現在不方便,那就算了。」

  「不是!」周山連忙打斷,「總裁喝醉了。」

  原來是這樣,項可可在這邊苦澀的一笑,「那就算了。」

  周山明知道自己不該多嘴,可還是忍不住開口,「少夫人,總裁他有心結,其實他也很痛苦。」

  「我知道!」項可可什麼都懂。

  「如果有機會,你們好好談談吧,這樣僵著總不是辦法,」周山又說。

  「嗯!」項可可了聲,遂後又說了句,「好好照顧他!」

  電話掛斷,周山按住遲楓又要喝酒的手,說道,「是少夫人打來的電話。」

  遲楓一愣,接著就苦笑,「她打電話幹什麼?現在她的心裡只有她的孩子。」

  這話說出來,才發現自己在吃味,在嫉妒……

  其實和一個孩子計較嫉妒真的不應該,但是因為那個孩子的父親是另外的男人,他一想起來就覺得受不了。

  「總裁,少夫人也很痛苦,」周山能從項可可隱隱的嘆息中感覺得到,那個孩子雖然是不該有的產物,但畢竟他現在活生生的存在著,畢竟是一條生命,而且還流著她的血脈,她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她痛苦,可是我更痛!」遲楓捶著自己的胸口,這些天來,他的心裡像是堵了塊巨石,連喘息都是困難的。

  看著他這樣,周山勸慰的話也不知如何說下去?其實他能理解遲楓,這樣的事不僅是痛,還有難堪!

  周山將遲楓送了回去,他就那樣和衣的倒在床上,天地都在旋轉,可是有一個人,有一張臉卻是怎麼都揮之不去。

  「可可……」他伸出手,很少這樣叫她,除非極其動.情。

  「遲楓我要走了,再見了……」她看著他,淡漠的眼神飽含傷痛。

  「不要走,不要走!」他伸手去抓,可是她卻越退越遠。

  砰!

  他的身體從大床跌到地上,痛意讓他從夢中清醒過來,可是心卻突突跳的厲害,耳邊還回縈著她的話——我要走了,再見!

  不,他不要她走!

  她不能走!

  遲楓扶著床邊站起來,頭還是暈的厲害,他晃了幾晃,感覺還是暈的不行,於是跑進浴室,將頭放到冷水裡沖洗,直到自己徹底清醒。

  現在他知道剛才那只是個夢,可是心卻在那個夢裡亂了節拍,而且還多了恐懼……

  鏡子中的他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雙眼布滿了血絲,這樣的他幾乎讓他都認不出來,這些天,他都沉浸在痛苦之中了,可是想想她又是如何好過?

  整個人如被什麼敲醒,遲楓一拳頭打在冰冷的牆壁上,幾秒後衝出別墅。

  夜晚兩點,項可可依舊沒有睡意,她一會看看女兒,一會看看兒子,雖然說她的人生糟糕到了極點,沒有親生父母的疼愛,就連養父也早早的離她而去,後來又如鬧劇的認識了遲楓,還經受了讓人不可想像的算計,可她還是要感謝上天對她的厚愛,讓她擁有了這樣一對寶貝。

  潮潮不太愛說話,但是只要一張嘴就語出驚人,雖然他不曾告訴項可可這幾天他是如何和遲振業一起生活的,但項可可能感覺得到他缺少愛,而且對於這次遲振業的離棄,還有著一種不肯對外說的恐懼。

  想到潮潮這么小就承受了這些,項可可就心疼不已,卻也愈發堅定了她要好好疼愛這個孩子的決心。

  床上的小人又翻了個身,被子再次被踢掉,她起身去給他蓋被子,然後握著他的小手,靜靜的坐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項可可竟感覺後背一緊,本能的回頭,卻看到病房門口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她神經頓時緊繃,鬆開潮潮的手就奔出去,可是空寂的走廊並沒有任何人。

  難道是她看花眼了?

  搖了搖頭,她往病房裡走,可是回到病房裡又隱約感覺不對,於是她假裝睡著,靜靜注視著門外,果然不到一會的功夫,離開的身影重又出現在病房門口,這次她看清了,竟然是遲楓。

  他來了,卻是不見她!

  是不肯原諒她接受潮潮,還是他已經準備放棄她們了?

  但不管哪樣,她都希望他們說清楚,本來昨天晚上她就想找他談談的,可周山說他喝醉了,現在他既然來了,那麼就藉機談開吧。

  起身,她走出去,遲楓依如之前那樣躲開,項可可雖然看不到他,可還是開口了,「遲楓你不用躲了!」

  聽到她這話,遲楓從一個拐角樓梯走出來,隔著幾米的距離,兩人對望著,卻都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他瘦了,憔悴了,眼窩都陷了下去,下巴也生出了胡碴,雖然這樣的他有些糟糕,可他天生的俊美和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並沒有被影響,反而這樣的糟糕下,愈發顯得成熟。

  看著這樣的他,項可可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他向她走近,空寂的走廊,他的每一步都格外清晰有力,如同踩在她的心尖上,在他在她面前站定的時候,她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濃郁的酒氣。

  動了動唇,她想說什麼,可是出口的話卻是有些淡漠寒涼,「我們談談吧!」

  「好!」他只有一個字,卻是透著顫抖,還有濃濃的沙啞。

  窗口,兩人憑窗而立,大概是夜太深,就連天上的星子都稀疏不少,僅有的幾顆也發著寒冷的光,讓人覺得冷。

  項可可出來的急,也沒有穿外套,大概感覺到了她的瑟抖,遲楓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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