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求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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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2章 求你放了我

  其實遲楓這一夜幾乎未睡,不知怎麼的,總像是心裡不安,此刻看著她睡的如此沉寂,他也多了倦意。

  項可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再加上窗簾緊拉,遮住了外面那幾不可見的光亮,仿佛現在已經是深夜。

  動了動身子,只覺得頭像被敲開了一般的痛。

  抬手想揉揉疼痛的頭,才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壓著,而她的腿和腳都是如此……

  昨晚的一切,如漲潮的海水快速漫襲……

  嗡!她的大腦一陣轟鳴!

  「啊——」她尖叫。

  「鬼吼什麼?」遲楓被吵到,不悅的睜開眼。

  看到是他,項可可幾乎不可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四下看了看,當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時,她哇的哭了出來。

  「哭什麼?」她看到他先是尖叫,這會又哭,她是不想看到自己嗎?

  一想到她那樣不設防的睡在路南生的床上,遲楓就又怒火升騰。

  項可可怔怔的看著遲楓,可是眼前卻閃過遲安騰和遲振業的臉,他們的行徑讓她害怕,讓她覺得此刻遲楓也和他們一樣變成了可怕的魔鬼。

  遲楓瞧了她一會,也發現她的狀態不對,他眼睛眯了眯,伸手捋遮住她眼睛的那縷頭髮,「你這是怎麼了?」

  「不要碰我!」當他的手指從她的臉頰上划過,她仿佛又看到遲安騰這樣撫摸自己的情形,頓時情緒激動的打掉他的手。

  「老婆……」遲楓低喚。

  「不要碰我,你走開,走開……」突然間,她像個受到驚嚇的刺蝟,瞬間張開了身上所有的尖刺,充滿了防禦與攻擊。

  遲楓完全懵了,她這一醒來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樣?

  「老婆……」他強行將她摟進懷裡,可是她卻如被侵犯似的劇烈掙扎。

  這樣的她實在讓遲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婆,是我,你怎麼了?」

  她捶打了一會,最終停了下來,然後是哇哇的哭!

  她感覺到了,這個人不是昨晚的那兩個,可是正是眼前這個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還有熟悉聲音,讓她所有的委屈決堤。

  聽到她哭泣的聲音,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遲楓心中各種疑惑又聚在一起,好一會,他才微微的拉開她,伸手擦著她的眼淚,「老婆,你這是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便如同揭開了她所有疼痛的傷疤……

  一想到昨晚她經歷的種種,項可可就覺得再也無顏躺在他的懷裡,而她知道只要一天她不生下遲家的孩子,那種傷害隨時都還會發生。

  那樣可怕夜晚,一輩子,她經歷一次就夠了!

  她從他的懷裡退開,一雙滿是淚水的眸子看著他,那樣的眸光如同流沙跌入他的心底,只是還沒聚起,就聽到她聲音干啞的說,「遲楓我們離婚吧,我求求你,我們離婚吧!」

  沒人知道,當項可可說出這句話時,她的心也像是被人一下子掏空了,可是沒有辦法,她受夠了這種日子,她再也不要這樣過了。

  遲楓的手僵在那裡,如同沒有了靈魂一般,只有一雙黑眸越來來越暗,像要吞天滅地似的。

  她不敢看他,把頭扭向一邊,已經有眼淚無聲的滑落。

  許久,項可可感覺身上又是一沉,而遲楓重又將她壓住,噴在她頸間的呼吸格外粗重,「我看你還沒醒酒吧?」

  冷冽的聲音透著壓抑的怒氣,似乎還帶著絲絲的不確信。

  是的,遲楓在問出這句話時,心裡真有那麼點點期望,期望她是喝醉了,在他和開玩笑!

  項可可別開臉,躲避著他噴在臉上的呼吸,可是很快,她的頭就被他扳正,他強迫的目光直逼她的眼眸,卻像是刀子凌遲她的心,她受不了,劇烈的搖頭,「遲楓我沒醉,我很清醒,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陰鬱的寒氣在空中凝結,有冷風嗖嗖的從耳邊呼嘯而過,項可可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這樣的氣息中凍結了,可是哪怕如此,她也要離開。

  「為什麼?」他突的低吼,陰戾的聲音幾乎擊穿她的耳膜。

  項可可閉上眼,昨晚那些恥辱的畫面如陳年的老電影在眼前閃過,卻是在她不堪負荷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割著,痛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沉默,還有昨夜她一晚的未歸,讓遲楓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背叛了他,她要離開自己和路南生在一起。

  一夜的歡情竟讓她背棄了夫妻情分,這個女人還當真是薄情的可以。

  「是不是因為路南生?你離開我是要和他在一起嗎?」他捏著她的下巴,骨節那樣用力,幾乎把她捏碎。

  項可可被迫看著他,漆黑的眼眸中怒火滾滾,似要將她焚毀燒滅一般。

  他不相信她,從來都不。

  如果要他知道自己昨晚被他的兄弟和父親欺負,恐怕他也會罵她不守婦道,說是她勾引他們吧?

  這一刻,項可可更加確定要離開他的信心,如果身體的背叛最讓他無法接受,才能成為他放手的理由,那麼,她就承認好了。

  「是,我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求你成全!」項可可看著他,目光平靜,宛如沒有風吹的湖面。

  只是她的平靜卻是掀翻他怒火的颶風,他的手一下子落在她的頸間,「你再說一遍!」

  遲楓真的被氣到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瞳眸急劇的收縮,落在她頸間的大手青筋凸起,項可可看著這樣的他,真的以為他就會這樣掐死自己。

  不過,她一點都不害怕,如果死是最好的解脫,那麼她甘願就此死掉,那樣是不是她所承受的一切羞和辱都不見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願意再推波助瀾,讓他快點下手,於是心一橫,再次說出狠心的話來,「是,我想和路南生在一起,早在二年前就想了!」

  「休想!」突的,他的俊臉壓下來,而橫在她頸間的手也倏的拿開。

  為什麼要拿開,為什麼不掐死我?

  項可可心在叫囂,可是面對他迫人的呼吸,她已經再也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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