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哪個才是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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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6章 哪個才是真的他?

  「張嘴…….」遲安騰的聲音似乎離的她更近了,近到都貼近了她的心臟,況且他還用了兩個帶著誘惑字眼的動詞。

  「我……」項可可慌的不行,張嘴說她不吃,可是嘴一張,那紅紅的櫻桃果就被遲安騰推到了她的口中,甚至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唇瓣碰到了他的手指。

  她頓時神經像觸了電一般,整個人不可控制的後退一步,一雙黑眸複雜的看向面前的男孩。

  「甜不甜?」面對她探究的眼神,遲家騰卻是這樣問了一句,臉上帶著期許的笑,還有期翼的渴望,如同一個考了滿分期待父親表揚的孩子。

  項可可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一時間分不清之前和現在的感覺究竟哪個才是真的?

  「小騰……」她開口,喉嚨卻不知怎麼變得乾澀無比,仿佛剛才她咽下去的不是櫻桃,而是一種毒藥。

  「姐姐,再吃一顆,」遲安騰又拿了一顆櫻桃過來,只是這次項可可極快的躲開。

  「我不吃!」她突的聲大,甚至驚到一邊坐在沙發上的遲楓。

  「老婆,怎麼了?」遲楓走過來,目光在遲安騰和她之間穿梭。

  項可可心慌的失了跳動的規律,她不知該如何和遲楓解釋,那種感覺就是像看到了鬼魂,只怕說出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她於是搖搖頭,「沒事。」

  遲家騰的黑眸有黯淡的光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他快速的扭頭看向遲楓,「哥,櫻桃好甜,好吃!」說著,拿起一顆就要往遲楓嘴裡送。

  遲楓接過來,笑道,「好吃,小騰就多吃點。」

  「嗯!」遲安騰呶呶嘴,捧著掌心的櫻桃轉身。

  就在這時,項可可忽的想起什麼,「小騰……」

  遲安騰轉身,眼底的光明亮起來,「姐姐,你還想吃啊,我把這些都給你,」說著,他把手心的櫻桃都放到項可可面前。

  項可可剛要說話,就看到遲玉姝走過來,從遲安騰掌心中捏了一顆櫻桃放到自己嘴裡,邊吃邊說,「連個傻子都被你收服,大嫂你這功夫可真是了得。」

  「小姝,不許這樣說你嫂子,」遲楓維護自己的老婆。

  項可可淡淡一笑,像冷玉妹這種夾槍帶棒的話她早就習慣了,不想和她理論,項可可看向遲安騰,「小騰,還記得姐姐讓你畫的畫嗎?畫好了沒有?」

  那是遲楓出事前的事,她幾乎都忘了,可是剛才遲家騰轉身的剎那,她不知怎麼又想了起來?

  遲安騰不說話,一雙眼裡布滿了無知,似乎不明白,也似乎早就忘記了。

  「就是姐姐說你學會了,姐姐教你折青蛙的那幅畫,是一隻站在樹上的小鳥,」項可可又提醒。

  就在這時,二媽從一邊走過來,把遲安騰拽向自己身後,替兒子回答,「那個啊,他畫了好多,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踏著樓梯而上,每走一步就離遲安騰的房間越近一些,項可可的心跳也開始加速,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那些畫,那些糖果……

  真的會是他嗎?

  忍不住,項可可側臉看了眼被二媽牽著的大男孩,臉上帶著懵懂無知的表情,如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這一刻,項可可很想叫停,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懷疑他,真的會良心不安。

  遲安騰是智障兒,她這樣的懷疑,對他就是一種侮辱,從她進入這個家門的第一天,就是這個誰都看不輕的人卻處處對她好,還救了她的一次命。

  「二媽,」在他們站到遲安騰門口時,項可可下了決定,「算了,還是不看了吧,那本來只是我的一個玩笑話。」

  二媽一愣,接著淡淡一笑,「既然來了,還是看看,小騰可是為了學畫都不分白天黑夜了,這孩子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對於你的話就像是聖旨一樣言聽計從。」

  聽起來心疼又帶著無奈的話,卻更讓項可可心裡不安,就在這時,遲家騰抓住她的手,「姐姐,畫小鳥,好多好多的小鳥……」

  房門打開,項可可被遲安騰帶了進去,偌大的臥室里擺滿了畫紙,但內容都只有一個,都是站在枝丫上的小鳥。

  「他天天看,天天畫,畫的像時就會開心的蹦,可是過一會又會搖頭說不像,說如果畫的不像,你就會不開心,就不會教他折青蛙了,」二媽的話如針戳著項可可的心,回頭,她反握住遲安騰的手,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姐姐,像不像?」遲安騰仿佛看不懂她心裡的難過,滿是期許的問她,一雙乾淨清澈的眸子帶著惶惶不安。

  這樣的一雙眼睛,這樣一張臉,怎麼會像有心機的人?

  項可可更加為自己無端揣測遲安騰而懊惱,於是重重的點頭,「像,像極了。」

  「其實這樣的畫不難,可是對小騰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可可你別嫌棄,」說著,二媽將遲安騰畫的畫和原來的那張放到項可可手裡,其實他畫的根本就不像,要說像也只是內容相同罷了,至於筆法什麼的,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一刻,她對遲安騰的懷疑徹底斬殺,其實她就不該懷疑。

  只是,送畫的人不是遲安騰,不是路南生,不是遲楓,那還會有誰會送給她畫和糖呢?

  晚飯後。

  項可可依在遲楓懷裡,暖暖的懷抱讓人生出許多脆弱來,項可可發現自己現在都變得矯情了,特別是晚上,要是不這樣依著遲楓,她都會睡不著,換了個姿勢,她往他懷裡又靠了靠。

  「想什麼呢?」遲楓見她望著窗外,又沉默不語,不禁問道。

  濃密的夜色一望無際,充滿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這讓項可可又想起屢屢出現在她身邊的畫和糖果,會是誰送的呢?究竟是何目的?

  「喂,我在和你說話?」見她不搭理自己,遲楓湊到她的耳邊,曖昧的磨蹭著。

  一股酥麻從耳畔蔓延到全身,項可可不舒服的擰了擰身子,「別鬧,我在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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