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二婚的名號很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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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4章 二婚的名號很難聽

  「不許哭!」

  他沉聲命令,同時大手伸出去,毫不憐惜的揉搓在她的小臉上,恨不得將她臉上的淚水揉干搓淨,可是他這樣的動作並不能阻止什麼,反而讓她的委屈更加泛濫。

  女人在生病時是最脆弱的,項可可也不例外,她本就難受的不行了,卻還要遭受他的責難,委屈更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才給她擦過的小臉,又濕流成河,遲楓氣到無法自抑,低吼,「我再敢掉一滴眼淚,我就把讓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又是威脅,可是項可可早就有了免疫力,「隨便你,你想殺誰想刮誰,都是你的事,放開我,我要睡覺。」

  她哭著,掙扎,一雙小手無力的捶打在他的身上,「遲楓你白天鬧晚上鬧,你不累嗎?就算你不累,我也累了,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和你吵,真的不想。」

  她甩著頭,不知是誰甩落了眼淚還是水珠,有幾滴落在他的唇上,鹹鹹的。

  他的心一顫,幾乎不由自主的低頭,含住了她的唇,也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不是病了嗎?怎麼還這麼不安靜?她就不能說一句好聽的話,讓他開心點嗎?

  她的唇,軟軟的,像是剝了殼的荔枝肉,讓他貪戀,她說他鬧他吵,其實他又何嘗想這樣,只是不和她吵鬧,他似乎根本找不到和她說話的機會。

  她燒的不輕,就連舌尖都熱的燙人,他竟然光顧著生氣,把這事給忘記了。

  該死!

  哪怕知道她在發燒,可還是在唇上繾綣的流連了吻了好一會會,才不舍的鬆開,額頭抵著她的,「你發燒了。」

  他突然的柔軟,還有剛才分不清意味的吻,讓她心底的苦澀開閘,「不要你管……死了正好,就再也不用受你的折磨。」

  「遲楓你憑什麼指責我?你外面的女人又何止三個五個?」

  「我知道欠你的,可是我已經還清了,我……」

  身體那處被他刻上的名字的皮膚又疼了起來,這讓她想起他被下藥的那晚,明明那些痕跡是他留下的,可是他卻口口聲聲罵她找野男人,而且她和他分開不到半個小時,他竟然又和別的女人混在一起。

  她的心就算是石頭做的,也被他的狠硬擊穿,傷的千瘡百孔。

  「遲楓,我恨你!」一直以來的委屈,終於魚貫而出,「我們之間明明是虛假的婚姻,而且隨時都會解體,可憑什麼你流連花叢,卻不允許我認識別的男人?你這樣會害的我以後沒人要,你知不知道?」

  她只顧著哽咽的控訴,都沒有看到抵著她的男人,眸光更由深變暗,最後是深不見底。

  「沒人要正好,」他不由回了她。

  項可可一怔,接著罵道,「你根本就是自私,混蛋……」

  「可你也自私的毀了我的清白,」他打斷她,「要知道二婚的罪名很難聽。」

  「我又何嘗不是?」項可可也委屈的不行。

  「那我們就不離婚,」他含糊不清的回應。

  「你……」在項可可錯愕的睜大眼睛時,下一秒,她胸口的衣服被他扯開,她慌亂去護,「你要幹嘛?」

  「當然是脫掉,難道你想病的更厲害?」他拿開她的手,為她脫掉濕衣,一件一件,整個過程利落乾淨,完全看不出他有一絲邪念,卻不知道遲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自己的浴望。

  直到她被他抱到床上,項可可都有種做夢的感覺,這是他嗎?亦或是她又做了場虛幻的夢?

  「喝藥,」遲楓將她從床上抱起,摟在懷裡。

  微苦的藥入喉,可是落在心間卻是甜絲絲的……

  怎麼會這樣?

  之前,不是還激烈的爭吵嗎?

  這一會,怎麼突然溫柔了?

  她是發燒了,難道他也神經錯亂了嗎?

  她失神的看著他,沒注意到藥灑了出來,直到耳邊響起他的聲音,「連藥都不會喝,你是希望我用嘴餵你嗎?」

  項可可當然不會讓他用嘴喂,乖乖的喝了藥,然後閉眼睡覺,何時睡著的,她都忘記了,只是感覺到他一直在身邊,一直都在。

  明明是一場纏鬥,最終卻是這樣的結局,是他和她誰都沒有料到的,看著她哪怕在睡夢中仍緊鎖的雙眉,他卻沒有絲毫睡意。

  她對他有敵意和戒備,哪怕睡著了,也是如此,可他討厭她這個樣子。

  伸手,霸道的將她攬於懷裡,指腹覆上她的眉心,一點點將那褶皺撫平,可是他知道拂不走她心底的人。

  路南生,易少鋒,到底是哪個才是她的最愛?

  可是不論是誰,都讓他嫉妒的想要發瘋,為什麼會這樣?他對她不是一直討厭嗎?為什麼在聽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會那麼在意?

  一直來,他刻意迴避的問題,此刻都如海嘯般湧來,擾的他心狂躁,不得安寧。

  不,他不是在意,只是不甘而已。

  他習慣了王者統治的地位,哪怕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也不願被別人碰觸,僅此而已。

  默默的在心裡提醒自己,遲楓閉上眼睛,然後將懷裡的人收緊,強迫自己睡去。

  藥物讓她的燒退了下來,只是全身酸軟的厲害,像是幹了一場重體力運動,項可可睜開眼,明顯感覺到腰間的那股重力,低頭,看到一條粗長的手臂正箍著自己。

  已經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她並沒有驚訝,可是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昨晚的記憶又湧入腦海,由爭吵到同床共枕,甚至此刻脖子上他的掐痕還隱隱作痛,可是現在她卻躺在他的懷裡,這樣的畫面太過諷刺,讓她很不適應,只是她剛一動,就耳邊就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帶著被吵到的不耐煩,「別動!」

  她不再亂動,眼瞼垂下,不敢去看他,因為不知如何面對?

  遲楓睜開眼就看到她不安的樣子,別彆扭扭,似要糾結著什麼,卻是說不出的可愛,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還難受嗎?」

  聽到這話,她身子一顫,搖了搖頭,從他懷裡快速逃開,因為他已經完全醒了,這樣和他共處實在尷尬。

  看到她匆匆逃離到浴室的背影,遲楓自嘲的搖頭,想想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粘著他,唯獨她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一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是他一點都不入她眼?還是他真的做了太多的事,傷了她的心?

  這個問題似乎太深奧,他不想探究,也不敢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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