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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歡燦笑:「姐姐說的對。」

  既然已經弄清楚情況,四人便又離開客棧,繼續原本的江南之游。

  路上兩對小夫妻感情一如往常的好,就是凌容與和牧逸春倆,幾乎沒有交談。

  夜裡四人在同一間客棧過夜,睡前,裴嬈窩在牧逸春懷中,心裡還在回味白日時與盛歡遊玩的畫面。

  可是想著想著,她卻又有些疑惑。

  「牧郎,我記得我們原本是在將軍府里入睡的,一覺醒來時,我們就在江南,原本我以為這是夢,可夢真能如此真實麼?」

  裴嬈眉心微皺,如何也想不透。

  牧逸春垂眸看著懷裡的小妻子,低頭輕允她的唇瓣,「阿嬈想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麼?」

  兩人之間的親昵,裴嬈向來比尋常女子大膽些。

  她勾住牧逸春的脖子,指尖掠過他的喉結,再到他微抿的薄唇,笑眯眯道:「想,牧郎真有法子?」

  牧逸春眸色微暗,輕輕咬了下那如蔥般的嫩指,捏住眼中笑得嫵.媚迷人的小妻子下顎,不發一語,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

  熾.熱.滾.燙的吻席捲而來。

  裴嬈眼瞳驟縮,瞬間意會過來他方才所言何意。

  她的牧郎真的是越來越壞心了。

  裴嬈心裡雖是這麼哼笑了一下,可柔若無骨的柔荑卻緊緊攀抱住牧逸春的腦袋,鳳眼微眯,仰首回吻。

  僅管兩人吻得如痴如醉,裴嬈卻發現牧逸春與平時不太一樣,他的吻似乎特別地……激.狂。

  她艱難的撩開鳳眼,果然瞧見牧逸春黑眸沉沉,眸底帶著平時罕有的侵.略與獨.占.欲。

  裴嬈戀慕了他兩世,第一世兩人雖然未能在一塊,可卻早已心意相通。

  哪還會不知道她的牧郎為何會突然如此。

  想來是早上盛歡一句無心的母后,刺.激到了他。

  裴嬈突然覺得牧逸春好可愛。

  她的牧郎啊,平時不常吃醋,可一吃起悶醋來卻是嚇人的很。

  客棧廂房內的溫度節節攀升,平時肆無忌憚的小奶貓卻比平時還要乖巧收斂。

  細軟的嗚咽聲比往常壓抑克制許多。

  四、五月的江南已暖意融融,客棧里沒有冰盆,裴嬈額間布滿薄汗,兩鬢髮絲亦是香汗淋漓。

  此時已近寅時,裴嬈雖然早已困極、累極,意識模糊不清,依舊任其施為。

  甚至當牧逸春將她抱進懷中,準備帶她去淨室時,她還將腦袋輕輕的枕在他寬闊的肩上,語氣嬌嬌地細聲嘟囔:「我最喜歡看牧郎吃醋的模樣。」

  若仔細一聽,還能聽出那嬌言軟語中的得意語氣。

  誰教牧逸春平時太過冷靜嚴肅,而她又喜歡自家夫君喜歡得緊,可說根本沒有讓牧逸春吃醋的機會。

  牧逸春聽見她的話,眸色一暗,隨即改變主意。

  裴嬈被他從後抱住,感覺到男人湊在她耳邊,難得略帶狠意的低嗤一聲:「既然阿嬈喜歡,那為夫只好繼續吃這個醋了。」

  這話說得勉為其難,低沉嘶啞的嗓音,卻是好聽得緊。

  裴嬈聽見他的話,耳根瞬間燙紅一片,狹長漂亮的鳳眸眼尾,桃花意越發濃烈。

  ※

  裴嬈覺得牧逸春這個法子並不管用。

  因為試完之後,她反而更覺得這不是夢了。

  若是夢,她怎麼會覺得累,這腰啊,還酸得緊。

  隔日盛歡見到裴嬈時,瞧見她眼尾殘留的桃花意,又見到她脖頸幾許紅痕,不由得臉頰一陣熱。

  她突然有點擔心昨夜凌容與也在她脖頸留下痕跡。

  盛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子。

  裴嬈注意到盛歡的動作,登時意會過來,雙腮微紅,含羞帶嗔的斜睨了牧逸春一眼。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凌容與經過一夜的心理調整,如今見到自己母親與牧逸春時,心中已無波瀾。

  就如盛歡昨夜告訴他的,他應該為母親感到開心才對。

  四個原本都以為這個夢很快就會醒來,但沒想到,這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直至他們都把江南玩了個遍,一塊去了許許多多的地方。

  約莫過一個月之後,盛歡和凌容與準備離開江南,這夢境依舊未散。

  裴嬈並不打算和他們一塊離開。

  她還想和牧逸春多留在江南一會兒。

  四人就此告別。

  離開前,盛歡仍有些捨不得,她有種預感,很可能這次分開之後,她就再也見不到如此年輕的裴嬈。

  「阿嬈,你和舅舅一定要好好的。」盛歡眉眼不舍。

  經過一個月的相伴,夢中年歲相當的兩人已經更一步親近,都直呼對方閨名。

  裴嬈與她雙手交握,心中也隱隱有感。

  「會的,我就不擔心你和容與了,」裴嬈笑睨了自己兒子一眼,「我知道他喜歡你喜歡的緊,必不會負你。」

  盛歡聽見如此直白的話,雙頰微熱。

  凌容與在離開前,終於開口和牧逸春說話:「牧逸春,護好人。」

  牧逸春面色淡淡,「一直都護得很好。」

  只是這兩世,他護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

  凌容與沒再多說。

  果然在四人告別不久,盛歡與凌容與便雙雙從夢中醒來。

  盛歡是在凌容與懷中醒來的,當時兩人一夜繾綣,如今錦被之下還未著寸.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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