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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歡歡真可愛,心裡永遠藏不住問題。

  凌容與想到之前盛歡發現他的秘密時也一樣,問題一個一個接踵而來,完全沒想過要藏在心底與他耍心機。

  他的小姑娘如此單純藏不住心思,他又怎麼捨得讓她陷入明爭暗鬥、爾虞我詐的後宮之中。

  其他帝王的後宮,興許要有三千佳麗方覺滿足,可他凌容與的後宮,卻唯有盛歡便足矣。

  既然沈貴妃那麼想將自己母家的人送進宮爭權奪寵,他就成全她這個心愿。

  「殿下又只笑不答。」盛歡嗔怒道。

  凌容與見小姑娘雙頰鼓了起來,眸似深海,笑意漸濃,墨玉般的眸子裡,閃爍著令人看了忍不住想跟著會心一笑的愉悅與幸福。

  「孤這就說。」

  「這件事孤已跟母后提過,母后也同意孤這麼做。」凌容與道。

  「什麼?」盛歡錯愕。

  裴皇后居然一點也不介意景成帝再納新人?

  難道裴皇后就算已與景成帝同眠共枕這麼多年,也未曾對他真正動過心?

  盛歡知道,一個女人再如何大度,也不可能心無芥蒂的接受丈夫再納妾室。

  裴皇后與牧相和皇上當年的事,曾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盛歡剛到京城不久就曾聽陳嬤嬤提起過。

  陳嬤嬤素來愛打聽八卦,這些話都是從當初的方管事口中聽來的。

  盛歡無法理解裴皇后,也無法理解自己的舅舅。

  為何明明最心愛的女子被人搶走,卻依舊要堅持入朝當官。

  難道舅舅也未曾放下過裴皇后?

  景成帝就這麼相信她的舅舅牧逸春,這麼放心的重用他?

  盛歡眉頭深鎖,百思不解。

  她又接著問凌容與究竟要如何對付沈貴妃,凌容與這次卻怎麼也不肯鬆口,只說要她別擔心,待明日她只要處變不驚的信著他,等著看好戲就行。

  盛歡見他故作神秘的樣子,不發一語的回到寢間,不想理他了。

  凌容與連忙起身,跟了過去。

  只見小嬌兒已經縮在軟榻上,甚至翻過身背對著他。

  他不禁搖頭無奈一笑,跟著踢掉靴鞋上榻。

  才剛伸手將人攬進懷中,打算開口哄哄她,就聽懷裡的小嬌兒悶聲道:「就算殿下能躲得過這一次沈貴妃的塞人,那麼下一次沈貴妃或是景成帝又想給你塞人時,到時又該如何?」

  凌容與只將她輕攬於懷,一遍又一遍的跟她保證,也不故作神秘了,直接跟她說他與裴皇后所做的對策究竟為何。

  盛歡雖覺得他與裴皇后的方法的確不錯,可這個法子只能用一次,絕不可能再用第二遍,聽完之後始終抿唇不語。

  凌容與見她神色懨懨的模樣,原本埋藏於心底的恐懼漸漸破繭而出。

  前世他失了約,害死了她,今生他最害怕盛歡不相信自己。

  凌容與沉默片刻,低啞一笑,雙眸緩緩染上陰沉瘮人的腥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阻止不了,那麼孤也不介意在人未進到東宮之前,就直接將人弄死。」

  「誰家女兒想進孤的東宮,誰就無故橫死,死得多了就再也沒人敢打孤後宮的主意。」

  盛歡驀地一愣,原本想叫他別說這種話哄她,一抬頭,卻發現凌容與似乎是認真的。

  少年語氣雲淡風輕,可在跟她說這些話時,看著她時總是漾著溫柔笑意的墨眸,卻閃著執拗而病態暴虐殺意。

  眼中的猩紅如鮮血在燃燒,目光透著森然狠戾之色,嘴角雖然依舊勾著淺笑,那模樣看起來卻格外的瘮人。

  盛歡從沒見過凌容與這種模樣,登時有些被嚇到,直覺他的情緒不對勁。

  「我信你的,你別這樣。」盛歡有些害怕,急忙將少年緊緊抱住,不停的重複這一句話。

  好半天,凌容與才回過神來,將腦袋埋進她肩窩,低啞的嗓音帶著愉悅而滿足的笑意:「歡歡,你信孤就好,孤除了你以外,誰也不要。」

  盛歡見他這般模樣,心疼不已,又抱著他撒嬌半天,說自己定會相信他,少年才又恢復平時的溫和與冷靜。

  她知道,若是景成帝硬要塞人,凌容與到時真會不顧一切,寧願雙手沾滿鮮血,也絕不妥協。

  ……

  翌日一早,太子夫婦果然就被景成帝召到了永壽殿內。

  殿內帝後二人就端坐在主位之上,沈貴妃則坐在下頭的客座,她身邊站了名看起來年約十六、七歲的姑娘。

  這名姑娘容貌雖稱不上絕色,卻也艷麗明媚,穿了一身月白色綾子如意雲紋衫,搭了件妃色綾子裙,挽著未出嫁的少女髮髻,頭上裝飾不多,看起來乾淨而樸素。

  模樣水靈,人也出挑,氣質沉穩,眉目疏朗,一看就是出身高門大戶,有著嚴謹家教的標準閨秀。

  昨晚凌容與雖然再三與盛歡保證過,可當她一瞧見沈貴妃身旁的少女時,心頭仍是重重一震。

  盛歡行完帝後拜見禮之後,深吸了口,隨著凌容與到一旁入座。

  景成帝倒也沒有一開口就急著要將人指給凌容與,先讓太子夫婦入座,簡單的慰問盛歡幾句,接著又給了她許多賞賜,才終於開口切入正題。

  作者有話要說:  有修改就是捉蟲,不用重看~

  一樣24小時

  .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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