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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容與已坐直身,垂眸望著她。

  盛歡一時之間答不出話來,沉默半晌,小聲嘟囔:「殿下早晚慣壞我。」

  「嗯。」凌容與輕輕應了一聲,臉上噙著淺淺的梨渦,慵懶而愉悅。

  「無妨,孤就想慣壞你。」

  少年低沉的嗓音,蘊含著無限的溫柔。

  他摟著她的肩膀低低一笑,薄唇輕靠在她紅彤彤的耳朵上,「孤更想再被你欺負。」

  盛歡聽見少年的啞聲呢喃,立刻想起昨晚自己對他做的那些荒唐舉動,原本只是稍熱的臉頰,瞬間燒得一片火紅,幾乎滴血。

  昨晚她一時意動,將少年逼至牆角,甚至放肆的扯開他的束腰,甚至大膽的……

  盛歡想起昨日一時的意亂情迷,臉上爬滿熱意,眼睫亂飛,雙眸羞赧,眼尾浮起一抹嬌.媚勾.人的桃花意。

  凌容與又抱著人淺嘗輒止的親昵一番,見她不再胡思亂想的掉眼淚,才終於開口說起正事。

  「孤有兩件事要和你說,是有關趙家父女的事。」

  盛歡聽見是有關自己生父及趙舒窈的事,原本通紅一片小臉上的笑意不禁淡了許多。

  少年無奈的揉了揉她抿直的嘴角,又是一陣輕聲低哄,將人逗得重展笑顏,才繼續接著說下去。

  他將永安侯伙食被人下毒,因而中毒成了啞巴及身子變得半殘,以及景成帝因為永安侯中毒一事,破例讓凌朗將趙舒窈接回府中一事全告訴盛歡。

  最後,還說了凌朗與牧相嫡女的親事。

  「凌朗要娶舅舅的女兒?」盛歡微微錯愕。

  當初牧逸春說過相府永遠是她的母家,可如今三皇子娶了他女兒,任憑舅舅對她再好也不可能好過親女兒。

  難怪當初景成帝再三問她,真的要與永安侯脫離父女關係麼。

  「那趙舒窈怎麼辦?」盛歡接著問。

  「趙舒窈雖然被接出大理寺監牢,可接出來前,額頭上被刺了個奴字,這一輩子她只能是奴籍宮婢,到時就算孩子生了也不能扶養在自己膝下。」

  凌容與一面摸著她的臉,一面低聲解釋。

  「凌朗要是有了正妃,那孩子就是記在正妃名下,以後認的娘也是凌朗的正妃,至於趙舒窈得看到時他在凌朗身邊是什麼名份,但她如今既已為奴籍,想來也只能當個身份最低微的侍妾。」

  盛歡聽見趙舒窈以後就算生了孩子,也不能自己扶養,頓時百感交集。

  她雖覺得趙舒窈有點可憐,卻也沒忘記凌容與在書信上都寫了什麼。

  凌容與將前世全寫在信上,盛歡已經看完。

  前世正是趙舒窈意外撞見永安侯偷養外室,接著發現自己和那外室容貌相似,早早就得知自己的身世,發現自己是假千金。

  才會在凌容與回京,聽見盛歡這兩個字時,特別的警覺。

  盛翊臻跟趙舒窈提過盛歡的名字,也提過自己還有一個哥哥跟侄兒,名字就與凌容與提及的盛家三口完全符合。

  趙舒窈萬萬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一輩子的男人,居然會這麼巧被流落在外的千真金搶走。

  她更害怕盛歡回來之後,永安侯夫人會發現她真正的身份,才會跟永安侯他坦言,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假千金。

  還說凌容與就要將真千金接回京城,要是到時景成帝發現她的身份,他們都會死,叫永安侯快點想辦法。

  永安侯才會因此對她起了殺心。

  而她和凌容與的孩子,最終沒能活過三歲。

  且因為是在冰天雪地里被剖出來的關係,自小身虛體弱,剛學會喝奶的同時也學會喝藥,可說從小就是個藥罐子。

  此時她若覺得趙舒窈和她的孩子可憐,那誰又來同情她和她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凌容與(星星眼):歡歡何時還要再欺負孤?

  盛歡:……

  .

  有修改就是在捉蟲,小可愛不用重看鴨

  24小時掉紅包

  .

  第60章

  凌容與見盛歡聽見這些糟心事後, 不止心神不寧,美目中更掠過一抹憤恨, 不由得心裡一疼。

  「歡歡, 莫再想前世之事, 如今你懷有身孕, 不可憂思過慮。」凌容與低極的一聲輕笑, 溫熱的鼻息與嘴唇, 一同落在她額上。

  「趙舒窈這一輩子是不可能再有翻身機會, 你莫要擔心,而凌朗與相府的親事,也不是沈貴妃與丞相夫人自己說了就算。」

  盛歡愣了愣,一時之間沒能明白過來。

  她到底從小生活單純,又被盛家父子護得極好,從未經歷過勾心鬥角之事。

  之前她也是被凌容與步步緊逼, 才不得不偽裝起自己與趙舒窈心機搏鬥, 可前朝後宮之事她又如何能懂。

  「為何?」盛歡困惑抬眸。

  凌容與抬手颳了刮她的秀鼻, 將人打橫抱起,一面往外走, 一面道:「先用晚膳,如今你有孕在身, 定得按時用膳才行。」

  身子忽然凌空, 盛歡下意識的環抱住他的脖頸。

  「用膳便用膳,殿下為何要抱著我?趕緊放我下來,」盛歡羞窘的咬了咬下唇, 「我可以自己走。」

  「這可不行。」少年在她耳邊低低輕笑,低啞的嗓音里摻揉著令人沉醉的溫柔。

  「歡歡,不必擔心將來之事,只要孤在必會以命相博,護你周全,不管相府與三皇子是否結為親家,孤若能與你長相廝守,孤的後宮永遠只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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