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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傑也說,他身上那股不明寒意,如今已減少許多。

  難道,高人所說的迴光返照,是讓他在最後僅剩的時間,重當一次正常人?

  凌容與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五年的大限未過,他也不敢就此肯定。

  他斂目皺眉,掙扎著原本的安排與計劃,究竟該不該繼續進行下去。

  然,重活至今,高人所言皆一一應驗,他不該有所動搖與妄想,妄想自己能重活一世還能長命百歲。

  半晌,凌容與長長吁了口氣,將飄遠的心思拉了回來。

  安排與計劃皆不能終止,只是,他終究抬不得盛歡。

  他眼帘半垂,目光落在盛歡的睡顏上,見到她眼下一片青色,立刻愧疚的低下頭,薄唇貪婪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心疼而憐惜,珍惜而眷戀,仿佛她是世間珍寶。

  凌容與抬手,小心翼翼地將她面上淚痕輕.柔拭去之際,懷中的美人兒卻忽然軟軟的嗚咽一聲。

  不知做了什麼夢,居然小嘴一張,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力道還一點也不輕。

  凌容與:「……」

  他想起昨夜自己也被咬了許多次,不禁啞然失笑。

  是他將人欺負得太過,是他的錯。

  凌容與無奈又心疼,劍眉雖因吃疼而微微蹙起,原本頓下的指腹卻繼續動作,將小姑娘臉上的淚痕與淚珠盡數抹去。

  盛歡醒來時可說渾身酸.軟無.力,連一根手指都不想抬。

  甫一睜眼,昨夜兩人一幕幕的溫柔繾綣,瞬間在美人兒腦中再次炸開來。

  盛歡耳根燙麻不已,只覺自己耳邊似乎還迴蕩著少年沉重且不再刻意壓抑的呼吸聲。

  記憶如雪紛飛而落,熱而暖的呼吸隨其噴薄。

  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膚,紅花從初綻到盛開,一朵一朵皆宛若殷紅扶桑,艷.麗又迷人。

  在他人面前素來冷靜自持的少年,一雙鳳眸卻猩紅了一整晚,薄唇靠在她耳畔,費盡心思的哄著她,讓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夫君。

  想起昨夜的種種繾綣,盛歡小臉刷地一紅,美目嬌俏,簡直不知他為何如此執著,非要自己喊他夫君。

  最後她嗓子已啞得不想說話,他卻依然苦苦哀求著她再開口。

  好似想將這聲夫君牢刻於腦海之中那般,甚至隱隱帶著惶恐哀求的味道在裡頭。

  下半夜時,盛歡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任其施為,可凌容與莫名的執著卻讓她印象深刻。

  感覺有點奇怪……

  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欞,映照於床榻之上,將四周照得極其明亮,榻上錦帳雖已放下,阻擋掉一些光亮,卻依舊看得出外頭已天色大亮。

  盛歡眯了眯眼,隨即一個激靈,想起自己每日還得到鳳儀宮向皇后請安。

  看這天色,這請安的時辰恐怕早已錯過。

  罪魁禍首冷白如玉的胸-膛近在眼前,盛歡實在沒力氣再走去鳳儀宮,只好再度張口,狠狠咬了眼前人一口。

  凌容與:「……」

  怎麼人分明已經睜眼醒來,他卻又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怎麼了?嗯?」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無奈,自她耳畔響起。

  凌容與低下頭,用自己的臉頰親昵地蹭了蹭,她俏紅嫵.媚的小臉。

  盛歡漂亮的兩頰微紅,桃花眸因染沾了一夜的水汽,猶濕|漉|漉的,我見猶憐。

  她鼓起雙腮,抬眸瞪向始作俑者,嬌聲軟氣的控訴道:「殿下欺負我,我現下全身酸疼得厲害,沒力氣去給皇后娘娘請安,該如何是好。」

  天生軟.綿的嗓音儘是委屈,分明是抗議與指控,聽起來卻更似是在撒嬌。

  凌容與聽出她並非真的生氣惱怒,只覺絲絲甜味漫上心頭,薄唇噙著幸福的淡笑,深不見底的黑眸亦泛著灼亮笑意。

  他忍不住低頭輕啄盛歡的粉唇與臉頰,啞啞懶懶的輕笑道:「你不去,母后也不會介意的,孤這就讓周正去跟母后稟報這件事。」

  兩人肌.膚相貼,錦被下的腿兒猶交織著,再加上帳內的甜.膩濃香未散,無一不在提醒昨日兩人的繾綣。

  盛歡本就容易羞紅的俏臉,瞬間漲紅起來。

  她推開少年湊過來的俊臉,捏上他冷白的耳根,將人拎開,「這怎麼行,我怎能三番兩次,無緣無故就不到鳳儀宮請安。」

  「你快讓如意進來伺候我,我且讓如意扶著我過去便是。」

  可她甫一抬手,渾身便酸疼得越發明顯。

  這就算如意扶著她,可裴皇后火眼金睛,肯定一瞧便知是怎麼回事。

  當初元帕已有交待,這回她又該如何解釋?

  想著想著,盛歡又氣惱起來。

  昨日她分明三番兩次喊停,有人仿佛聽不懂一般,不知厭倦為而物,勤勞不休。

  凌容與唇角挑起一抹溫柔笑意,起身將懷中的小嬌兒打橫抱起,「不需如意,孤伺候你便是。」

  盛歡被抱得猝不及防,玉臂一探,下意識地攬住他的脖頸。

  凌容與這次不止叫了水,更將周正喊了進來,讓他帶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床榻。

  聽見他喊水之後,盛歡含嗔帶怨地瞪他一眼,「我現下真的好累,骨頭都要撒了,殿下可別再像昨夜那般騙人,否則你就回偏殿自己睡。」

  凌容與自知理虧,無奈的低頭輕.蹭她的鼻尖,乖乖承諾,「孤今日絕對不會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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