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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婉,你究竟跟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居然要下這等聖旨。」

  永安侯抓住牧婉清,向來在妻子面前維持得很好,總是笑臉盈盈得像一張面具的臉,終於出現一絲裂痕。

  「我犯了什麼錯,你原諒我,我願意改。」他說完,見牧婉清眼中儘是輕蔑冷意,立刻聯想到盛翊臻失蹤一事。

  自盛歡回侯府,永安侯便不曾再與盛翊臻碰面,尤其是她派人送了書信過來,因而害得他被寧紹狠狠敲上一筆之後。

  永安侯當下就氣得不願再與盛翊臻見面,並且交待心腹,往後盛翊臻再派人到永安侯府一律趕走。

  直到趙舒窈任性離府,他才又動起了見她的心思。

  那日他實在被趙舒窈煩透,索性將她的真實身世告訴她,並帶著她前往盛翊臻的私宅,想讓她們母女相認作伴,這樣趙舒窈養胎時也有人看著。

  可當永安侯到了那,才驚覺盛翊臻早已失蹤多日。

  盛翊臻下落不明,永安侯極其擔心她的安危,派了不少人找她卻始終苦尋無果。

  此時永安侯見牧婉清眉眼間泛著一股子狠戾,心頭一跳,立刻急忙道:「你、你把她怎麼了?你把阿臻怎麼了!」

  「阿臻?喊得真親昵,看來侯爺已經知曉我為何要與你和離,如此我與你也已無話可說,自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牧婉清見他又在演戲,只覺得噁心至極,就連一刻都待不下去。

  她一掌劈在永安侯手上,力道重且狠,迫得他不得不鬆手,頭也不回的離開永安侯府。

  凌容與身邊帶著不少人,永安侯要奪門而出追上牧婉清時,便示意侍衛將其攔下。

  永安侯於京城之中橫行多年,還是頭一次如此憋屈,居然連自己家門都踏不出去,只能門睜睜看著牧婉清離開。

  凌容與很快就帶著盛歡離開永安侯府這個是非之地。

  明日過後,還有著不少驚喜等著永安侯,凌容與迫不及待見到他連自己如何死都不知道的模樣。

  前世,趙承平讓盛歡死得不明不白。

  今生,他會替盛歡一樣一樣,慢慢地討回來。

  但他不會讓他輕易死去,他會教趙承平生不如死。

  凌容與眸里閃著嗜血的愉悅,俊美的臉龐揚起一抹暢快卻又病態的笑容。

  盛歡絲毫沒有察覺,一路上她始終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就連被凌容與帶上馬車之後,臉上表情亦儘是疑惑與不解。

  當她終於回過神,眼前的少年已是平常那副溫馴乖巧的模樣,姿態慵懶的將她抱在懷中。

  他的眉眼微微低垂,眸子澄澈明亮,剔透得宛若世上最干凈純粹的琉璃珠子,讓人看了心頭一軟。

  最近終於恢復成淺粉色的嘴唇,正輕輕碰著她的耳垂。

  盛歡兩頰爬上熱意,長睫如蝶翼般得撲閃著。

  她發現,自從兩人說開之後,凌容與越來越愛在兩人獨處時,將她抱在懷中。

  「我總覺得,永安侯方才擔心盛翊臻的模樣,不是演出來的。」盛歡道。

  凌容與用指腹捻.揉了下她的唇角,目光落在她開開合合的唇瓣上,捨不得離開。

  原本清澈的眸色微沉,染上笑意與晦暗不明的情愫。

  「永安侯騙了你娘大半輩子,可說無時無刻都在演戲,他騙人的技倆早已爐火純青,你怎如何看得出是真是假。」他微微一笑,話里儘是不以為然。

  可他卻心知肚明,方才永安侯那副擔心盛翊臻的模樣,的確不是裝出來的。

  那些殺手不是永安侯派的。

  前世永安侯借大皇子的手殺了盛歡,還想讓盛歡在死前恨上他,帶著對他的恨意死去。

  這一世,他便讓永安侯自嘗苦果。

  永安侯若真想殺盛翊臻,盛澤顧的那些護衛再厲害又怎麼可能躲得過,花錢顧的與訓練有素的殺手,如何能比。

  自然是殺手處處手下留情,一開始就未曾想要趕盡殺絕,盛翊臻才能狼狽苟活至今。

  盛歡覺得凌容與的話不無道理,困惑登時一掃而空。

  她點了點頭,明媚的小臉終於浮起甜滋滋的笑意。

  盛歡還記得凌容與在金鑾殿上對景成帝說的話。

  「殿下方才對皇上所言可為真?」她粉色的唇瓣輕抿,一雙眼閃亮亮的看著他。

  懷中美人兒笑意盈盈,雙眸明亮清澈如溪水。

  凌容與呼吸一窒,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塌了一個角,鼻息略為急促起來。

  他慢慢俯身,一面低笑一面在她唇上啄吻一記,「真。」

  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如今已三月,凌容與也不似以前那般懼冷,身上的衣袍與常人無異。

  盛歡被他抱在懷中時,隔著單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身上溫熱的溫度。

  她滿意的拍了拍凌容與如今已與常人無異的胸-膛,滿足的環抱住他。

  如今娘已經跟永安侯和離,她和兄長也與永安侯脫離關係,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就算永安侯發生犯了大錯,也不會波及到他們身上。

  盛歡想起前幾日凌容與在相府說的話,說他握有永安侯貪污的證據,摟在他勁腰上的一雙柔荑瞬間收得更緊了些。

  「怎麼了,嗯?」凌容與喉嚨緊了緊,尾音輕挑,帶著一種低沉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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