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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以前她是永安侯府里唯一的掌上明珠,就算再如何惦記著她,那些人也不敢對她有任何冒犯或不敬。

  可一旦她不再是永安侯嫡女,那肯定生不如死……

  趙舒窈越想越害怕,哭喊著說完後,就瘋狂的掙紮起來,想要再次投河。

  永安侯見她這般模樣,朝心腹使了個眼色。

  他帶出來找趙舒窈的都是他自己的人,不是永安侯府里尋常的奴僕,只見心腹收到他的眼神之後,立馬一個手刀將趙舒窈劈暈。

  隨後幾人便帶著趙舒窈,迅速地離開。

  待趙舒窈再次醒來,人已被帶到一處私宅之中,永安侯就坐在一旁的八仙椅上。

  永安侯見女兒一醒來又開始哭,不禁拍案,厲聲怒斥:「哭哭哭,遇上事就只會哭,你除了哭還會做什麼?」

  原本掩面痛哭的趙舒窈倏地狠狠一顫,而後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永安侯。

  先不說永安侯從未凶過她,就算是平時永安侯再生氣,趙舒窈也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模樣和語氣。

  只見坐在榻旁不遠處的永安侯面色陰沉,眼神沉狠,周身更散發著一股陰鷙狠戾的懾人氣息。

  和永安侯相處打過交道的人都知,永安侯是個笑面虎,即便心裡再不高興,那臉上也是帶著一張溫和笑臉。

  而他在永安侯夫人牧婉清與趙舒窈面前,就更是完全是個溫柔的丈夫和父親。

  如今這模樣,與平時的永安侯簡直判若兩人。

  趙舒窈突然有點害怕,忍不住再度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閉嘴。」永安侯俊朗面容上的剛硬線條透出幾分冰寒,眸色晦暗,聲音陰沉。

  趙舒窈臉色煞白的噤了聲,惶恐的看著永安侯。

  「我記得我上次才跟你說過,你是永安侯府的正經嫡女,為何如今只是聽你娘隨便一說,就這樣尋死覓活?」

  「什麼?」趙舒窈淚眼迷濛,一時之間竟聽不懂他的話為何意。

  「你且先在這暫住幾日,莫再要死要活,爹自有辦法。」

  趙舒窈不解:「我、我真的是爹的女兒麼?那為何、為何娘說她就只生了盛歡一個……」

  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你要不是老子的女兒,老子才懶得理你。」永安侯不耐煩道,「再哭你就和你娘一塊作伴。」

  趙舒窈驟然瞪大杏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

  東宮。

  好在凌容與在裴皇后離去不久,又過了一個時辰,就悠然轉醒,到底沒有將這件事來到景成帝耳中。

  否則要是景成帝知道自己兒子因為這種事發了高熱,那肯定不是像裴皇后這般輕易了事。

  凌容與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周正,不禁心頭一跳。

  「太子妃呢?」

  周正彎身扶坐起太子,將靠枕塞進他的背後,好讓他墊著舒服些,「殿下莫慌,太子妃只是去更衣了。」

  來了月事,衣裳難免容易弄髒,這件事凌容與心裡倒還是有底,便沒再多問。

  「殿下,方才皇后娘娘見完您後,單獨將太子妃叫到大廳問話,皇后娘娘屏退左右,所以奴才也不知道娘娘究竟跟太子妃說了什麼……」周正憂心道。

  凌容與面色微沉,「孤知曉了,太子妃在何處更衣?為何不在寢殿?」

  「這趙世子還候在外頭,太子妃到偏殿更衣了。」周正道,「奴才這就去將趙世子請進來,殿下,你這昏睡了一天多可嚇死奴才了……」

  凌容與聞言心中詫然。

  他來後並無任何不適,而是和上次一樣,雖然依舊徹骨冰寒,身子卻是輕快許多許多。

  凌容與面無表情,薄唇微抿,修長手指緩緩捏握成拳,墨眸晦暗不明。

  上一次,常年悶在胸腔的那口氣只是悄悄緩解了些,這一次,卻已經感覺不到那股宛如大石壓著的悶重感。

  簡直就像他的身子已在逐漸轉好那般。

  若非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只怕就連他自己都要信了,自己哄騙盛歡的那番言詞。

  作者有話要說:  凌容與:歡歡喊孤夫君了!

  盛歡:? ? ?殿下光天白日莫要作夢。

  凌容與:……

  .

  如果有修改就是我在捉蟲,小可愛不用重看鴨,麼麼~

  20個紅包隨機掉落

  .

  第43章

  盛歡換好一身乾淨衣服, 聽見如意說太子醒來了,立刻忙不迭的趕往正殿。

  進到寢殿時, 凌容與已起身, 下榻, 不知要去哪。

  「殿下剛醒來又要去哪?」盛歡快步上前, 目光瞥見擺放在榻旁茶几上的湯藥, 眉頭微蹙。

  「殿下又不喝藥?」她道, 「快回榻上坐好。」

  凌容與整束腰的手一頓, 沉入墨的黑眸浮起幾許笑意,人還來不及回榻,盛歡已經走過來,將他按回榻上坐好。

  他看著她按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喉結輕滾,嘴角兩旁的梨渦加深。

  凌容與慵懶地半倚於榻, 低啞的嗓音儘是溫柔與愉悅, 「孤見你更衣遲遲未回, 有點擔心,想去找你。」

  他擔心裴皇后跟盛歡說了什麼, 惹得她傷心難過。

  裴皇后是凌容與的親生母親,他活了兩世, 又豈會不知裴皇后在他昏迷不醒期間, 屏退左右與盛歡單獨談話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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