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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牧婉清雖捨不得女兒,可將永安侯拉下一事實在危險重重,她不願這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女兒再受任何傷害。

  至於盛歡,她不知那日離宮後,太子與景成帝父子倆又談了什麼,這聖旨才會下得這麼急,就連婚事也辦得急,竟不足一個月便要讓凌容與將她迎娶進宮。

  這日,她剛與教養嬤嬤學完禮儀,便來到後院涼亭的石椅上落座,靜觀庭園景色。

  永安侯府的一切她都還很陌生,可再過不久自己就要離開這個原本屬於自己的家,再到另一個家。

  思及此,盛歡突然有點想念盛家父子,雖然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該想他們,可到底曾當了兩輩子的家人,再如何也不可能說忘就忘。

  就在盛歡開口,要如意代她回你盛宅附近打聽看看盛家父子的近況時,卻見如意臉色一變。

  「昨日陳嬤嬤才來侯府找過奴婢,」如意想起昨日陳嬤嬤說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氣,「陳嬤嬤說,老爺……盛老爺被下了大獄,盛少爺著急不已,問寧大公子究竟發生何事,寧大公子卻說盛老爺虧空公款,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將人送官。」

  「盛家又不缺錢,老爺為何要虧空公款,少爺也不是沒有錢!」如意越說越氣。

  「盛父被下了大獄?」盛歡一愣,「阿兄,盛煊為何只讓陳嬤嬤來找你。」

  如意嘆氣:「不是少爺要陳嬤嬤來的,是陳嬤嬤氣不過覺得太冤才找來奴婢吐苦水,盛老爺入獄多日,少爺如今忙得焦頭爛額,姑娘,您說這寧大公子是不是因為求娶您不成,所以才會恨上老爺。」

  「寧公子應當不是這樣的人才是。」盛歡略微沉吟,她其實也不太確定,畢竟她與寧紹未曾有過太多接觸。

  只是自己還來不及跟他說清楚,這皇上的聖旨就賜了下來,他若因而記恨在心那也不能怪他。

  盛歡微微一嘆,想來盛父這個無枉之災,還真極有可能因她而起。

  「待兄長回來,我會再請兄長到盛家了解狀況的。」盛歡口中的兄長指的便是趙傑。

  那日趙傑在相府與她說開後,果真對她的態度與之前全然不同,不再刻意與她疏離,而是像以往他和趙舒窈那般的兄妹相處模式。

  盛煊仍是太子的侍讀,且也與趙傑有幾分交情,她讓親生兄長趙傑前去了解狀況,應該不至於過分唐突才對。

  盛歡心中如此盤算,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盛父入獄之事並不單純。

  之前她的舅舅牧相曾說,他的人到盛翊臻的住處時早已人去樓空,難道盛翊臻不是她的親爹永安侯帶走,而是盛父通知了自己的妹妹,早一步將她藏了起來?

  要將一個人完全藏起需要大量金錢,所以盛父才會冒險挪用公款,就只為了讓他的妹妹盛翊臻有盤纏藏身?

  若真如此,盛歡卻想不通為何盛父會對自己妹妹毫無原則與底線,寵溺至極。

  ※

  在準備婚事的這一個月里,裴皇后從宮裡派了專門的教養嬤嬤來教導她宮中所需的禮儀與規矩,她雖貴為永安侯嫡女,身份絕對足已擔當太子妃之位,可到底非一般從小就生養於侯府的貴女。

  牧婉清那日進宮,便與裴皇后坦言自己夫君在外偷養了外室,不止養外室,還連外室的女兒都抱進了府,那趙舒窈就是外室之女。

  裴皇后得知此後震怒心疼不已,當年永安侯是如何追求牧婉清她再清楚不過,她萬萬沒想到永安侯居然會是這等喪心病狂之徒。

  她自是支持永安侯將這些年牧家給予他的一切都吐出來,不止牧家,甚至就連相府也助他不少。

  也正因為這點,裴皇后才擔心盛歡成了太子妃後會被當箭靶,連忙派出數個教養嬤嬤來到永安侯府。

  裴皇后深知,太子妃這位置並不好坐,覬覦此位的勛貴無數,倘若之後盛歡出席宮宴時出了任何差錯,皆會被永安侯的政敵放大檢視,藉此拿來批判一番。

  牧婉清自然懂閨蜜一片心意,雖然心疼女兒得在短短几日,便將這繁冗的禮儀規矩全記起來,但有趙舒窈前例在先,她不敢過分溺愛,反而對盛歡嚴格要求。

  索性盛歡本就聰穎,雖然半個月就得將旁人從小到大,就開始學的禮儀全都記住是有些累,卻也很快就學得有模有樣,就連裴皇后派來的教養嬤嬤都稱讚連連。

  趙舒窈得知宮裡派來了嬤嬤專門教導盛歡,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可說整個人憤恨不已,可她卻不敢再有怨言。

  既然那日她主動獻身凌朗,便早已對凌容與死了心,她甚至巴不得盛歡快點嫁進東宮。

  盛歡不過就是個商女出身,山雞終究變不了鳳凰,待她成為太子妃,進入京城的貴女圈,出席宮宴,便會自己鬧出許多笑話。

  更何況,只要盛歡嫁出去,自己便又是永安侯府里唯一的嫡女,到時母親必定會原諒她,待她如初。

  趙舒窈原是這樣想的,可當真正到了太子大婚這日,迎親隊伍陣仗浩浩蕩蕩而來,十里紅妝,綿延不絕,鼓樂喧天,熱鬧非凡,太子妃的鳳轎更是華美至極。

  甚至因為圍觀百姓過多,將街道擠得水泄不通,你推我擠場面混亂,皇城因而出動了不少侍衛出來維持秩序。

  盛歡頭上的鳳冠更是珠光寶氣,極致奢華,光是東珠就有數十顆,珍珠及珊瑚等珍貴材料更不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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