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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歡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在永安侯夫人的懷抱下,逐漸平靜下來,眼眶卻不自覺的微微泛紅。

  這就是有阿娘護著的感覺麼,她再也不用羨慕別人有阿娘了麼?

  儘管眼前的永安侯夫人對她而言就是個陌生人,她卻依舊貪戀這份失而復得的母愛。

  盛歡突然很貪心,想要再在生母的懷抱多待一會兒,但她還是主動推開了永安侯夫人,隨著永安侯府一行人回府。

  永安侯看到自己時,神色正常,有著屬於父親的愧疚與溫柔,就算她沒開口喊她一聲爹,也未曾表現出任何不悅。

  可盛歡只要想到趙舒窈極有可能是永安侯與盛翊臻的女兒,頓時只覺得胃中一陣翻騰不休。

  她想告訴永安侯夫人盛翊臻的事,可她又擔心說出來後,阿爹會遭受牽連。

  她雖然不知為何自己會被阿爹抱回家,但至少在真相未明之前,她不會懷疑親手扶養自己長大,前世還為了保護她而慘死的阿爹。

  阿爹肯定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阿爹從小就疼她,就算她犯錯也不曾打罵過她,倒是阿兄只要一調皮就常常被阿爹修理。

  男眷與女眷的馬車是分開的,此時盛歡搭乘的馬車上,就只有永安侯夫人與趙舒窈和她三人。

  永安侯夫人見她忽然掩嘴低笑,不禁好奇問道:「歡歡想到了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盛歡笑著搖了搖頭,她不好說自己想起了阿爹與阿兄。

  趙舒窈見她避而不答,永安侯夫人神情微微落,心底不禁湧起一陣氣。

  她轉頭握起母親的手,安慰道:「姐姐離家久了,難免與我們生分,娘您別太放在心上,現在姐姐回來了,以後肯定會和您親近的。」

  永安侯夫人看著趙舒窈,眼底划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痛苦,心中可謂極其複雜,百感交集。

  自那日她認回了盛歡之後,她便開始懷疑她從小疼愛到大的女兒,是丈夫與別人的孩子。

  若是趙舒窈長得完全和永安侯不像也就罷,從小疼到大的女兒,難道她認回了親女兒後還能不要嗎?這當然不可能,可若趙舒窈身上有著永安侯的血脈,那就又不一樣了。

  永安侯夫人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認回盛歡後的這幾日,內心亦是異常煎熬。

  盛歡聽見趙舒窈的話,看著她莞爾一笑:「我只是想到昨日上元佳節,太子殿下突然跑來找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很是好笑。」

  永安侯夫人聽見她突然提起太子,滿臉困惑,「太子殿下這幾日好似受了風寒,你兄長日日進宮為他調理身子,怎麼會突然來見你?」

  趙舒窈聽見盛歡提起凌容與,手上的動作陡然一僵。

  永安侯夫人隨即想起那日在宮門口,小輩們錯縱複雜的關係,腦中不禁自動自發的腦補出一出大戲。

  「莫非歡歡真如那日太子所言,那手絹是你親手交給太子的定情之物,而你說心悅寧大公子只是為了氣他?」

  盛歡微微低下頭。

  趙舒窈顯然很害怕她會搶走太子,巴不得她嫁給寧紹。

  她抬眸抿唇,看向趙舒窈,不發一語。

  假如自己未曾被人偷梁換柱,那麼,太子妃之位本該就是她的,她依舊會與凌容與相識,甚至相知相許。

  就算他們最後有緣無份,她也不至於落了個去母奪子,慘死於雪地的下場。

  有些東西、有些人,就算她不想要,她也該拿回來,再扔掉。

  更何況那人前世還曾經是她的夫君。

  趙舒窈被盛歡不發一語的模樣,看得微微發毛,不禁擰眉道:「姐姐為何一直盯著我看?娘在問你話,你為什麼總是不回娘。」

  盛歡看向永安侯夫人,臉頰漫起淡淡的緋紅,輕聲道:「女兒如果說是,娘會不會生氣。」

  永安侯夫人想起那日太子咄咄逼人,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頓時又驚又恐,連忙甩開趙舒窈的手,抓著盛歡問道:「那臭小子以前有沒有輕薄你?你、你、你們有沒有……」

  「是不是他對你怎麼了,你那日才會那樣故意氣他?」永安侯夫人不知道又腦補了什麼,一副快要暈眩過去的模樣。

  趙舒窈一頓,臉色驀然難看無比。

  她看著盛歡,雙目騰起怒火,不自覺的仰高下巴,咬牙冷聲道:「姐姐應該不會與太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荒唐事吧?」

  盛歡連忙搖頭,她被永安侯夫人的反應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面色微紅,語帶羞赧:「我們什麼也沒做,一切發乎情、止乎禮。」

  永安侯夫人瞬間大大鬆了一口氣,接著問:「那麼太子昨日特地出宮找你,又是跟你說了什麼?」

  盛歡垂首不語,情緒突然低落下去。

  永安侯夫人見她如此,原本才剛落回去的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

  急忙追問:「歡歡你說話啊,難道太子又欺負你了?」

  趙舒窈聽見母親的話,詫然的瞪大眼,嗔道:「太子哥哥清風明月般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隨意輕薄他人,娘您不能因為心疼姐姐,就隨意詆毀太子哥哥。」

  趙舒窈看著盛歡一副欲眼又止的模樣,心底越發討厭起這個憑空蹦出來的『長姐』了。

  盛歡抬眸看向趙舒窈,細軟的嗓音帶著委屈與不解:「妹妹方才說,不該隨意詆毀太子殿下,那么妹妹為何又要跟清河公主說,我已與寧大公子定親,詆毀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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