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十幾分鐘後，趙水光如願坐在盛靳年的車上，哼著歌的心情無比的好。
收拾辦公室的事他是交給了赫連樞，附帶的還有去超市選食材的艱巨使命。當然，也是他獨自一人去！
盛靳年心頭冷哼，他怎麼可能給其他男人和她逛超市、洗菜、邊吃邊聊天的機會呢？他都沒和她一起逛過超市呢！和男人喝酒？他不抽她！
他知道她做飯好吃，所以他才不想讓她在其他人面前展現手藝。身為他妻子，難道『拿手好菜』不該只是他一個人的福利麼？為什麼要去服務那幫傢伙？
不知道某人正在心裡不爽又小心眼的計較著這些，趙水光從口袋裡掏出那隻桌球把玩著，搖晃了幾下，「我一直特好奇，為什麼這隻桌球我沒有看到注水的針眼在哪呢年叔？」
他本來不想搭理她，可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便淡淡開口道，「注水後放在中高等溫度的熱水中浸泡一下，物體受熱膨脹，自然就看不到上面的針孔。」
年叔就是年叔，果然有辦法啊！
「所以你是看到後，特別過來幫我的？」
對於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這次他是真懶得搭理她，只是口氣薄涼的扔出句，「你以為這麼做就可以俘虜人心，化解他們心裡對你的不平怨恨？有些人並不見得會領你的情。」
趙水光拋玩著手上的球，「我沒有想俘虜過誰，只是看到那個女生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我覺得再懲罰下去出了什麼事，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那不是得不償失麼？懲罰的意義是讓對方記住教訓，永不再犯。不管她能不能記住，眼下都沒有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的了。只是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說了要處罰就必須要完成，否則以後再犯的人也會不服，所以我想接替她完成。」
「你就不怕日後有人會效仿你今天的行為，反而犯錯者可以不承擔任何責任？」
盛靳年說的這些她不是沒想過，「替人受過講的是心甘情願，我覺得如果有人當真願意替那個人承擔懲罰，那必然是對方最親近，最在乎她的人。但凡這個人也同樣在乎對方，他是不會忍心讓別人替自己受過的。」
回想起宋倩身體不適，江河自己也已經很累了卻依然想著替她受過，而被宋倩咬牙拒絕的場景，趙水光笑言，「咱們警院的學員，哪個不是有血性的孩子？而並非真的是壞孩子，寧可自己受罰也不要別人代之，反倒一些眼中只有利益的教員們不及他們。」
「哦對了，那個『呀買袋』是什麼意思啊？剛才為什麼聽你們討論到島國去了？哪個島啊？」
「以後你離赫連樞那個傢伙遠點，別被他個薰染壞了。」
「你快說啊，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不說我可自己去度娘查了啊？」說著，她作勢拿出手機。
「之前，」盛靳年語意微頓，略作思忖道，「你好像也說過幾次。」
沒體會到他語氣里的別有深意，趙水光皺眉，什麼啊？她什麼說過了？她都不知道那個呀買袋什麼意思！
在求助於度娘後，她很快得到解釋：日本話，最常出現在大片中，意思是：不要這樣，快停下。
噗！趙水光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給嗆到！
聯想起盛靳年剛才說的話，她不由得就想到每次他把她抵在床上時，她都會紅著臉的嚷嚷著：盛靳年別這樣，你起來！
想著想著趙水光的臉就又紅了！
下一刻她故作鎮定的哼道，「你們平時在事務所真的是忙工作，而不是幾個光棍聚集在一起看島國片？要不然你怎麼會知道呀買袋？」
果然是深藏不露的老司機啊！難怪經驗那麼豐富呢！原來都是看國外動作大片看的！
「兩年前在日本接過一起案子，在那邊住了一個多月，順便考了日語二級。」
趙水光：「……」
住了一個多月現學的，然後就考了二級？還順便？日語考試最高等級是N1，N2的水平日常交流翻譯so·easy啊！從生津奶奶口中輕描淡寫的聽來，TM簡直比下樓買包煙，順帶著買卷衛生紙還要輕鬆！
想當初在大學時為了過英語四級，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沒背過的詞彙全抄到了穿著裙子的大腿上！不會的題都選C！考試時差點踢斷了前排男生的凳子才抄到填空題答案！功夫不負有心人，從大二考到大四，歷經三年抗戰她終於在畢業前通過了！
果然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啊！
……
去事務所的路上，趙水光接到了宋倩打來的電話，原來今天她被送到醫務室後，一直胸前悶疼，校長批假讓同學送她去了醫院，後來查處她是急性肺炎，幸好送醫及時，沒有引發其他的併發症。
宋倩在電話那頭哽咽的說，「趙教員對不起，之前都是我做事太衝動偏激了，不該在沒搞清楚事實的情況下那樣對你，你是個好教員……」
***
「盛，你之前猜測的沒錯，經解剖死者腦內乙醯膽鹼和多巴胺分泌增多，活動淺緩，引發神經振奮，疲勞素等分泌改變。」莫禕晨把手中的報告放到盛靳年桌上，那雙細長的眼睛仿佛裡面藏著鋒利的刀片——
「周子健死前的確被人催眠了！」
雖然『催眠』一說讓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趙水光心頭滿是驚訝，而這點居然還是在沒解剖前盛靳年推論出來的？不過眼下有件事比催眠更吸引她！「莫醫生，你的臉怎麼了這是？」
就見莫禕晨原本輪廓精緻，皮膚白皙的俊臉上鼻樑處有一道細小的劃痕，正因為他的臉太過完美無瑕，連一點印痕都沒有，那一處暗紅的結痂才格外明顯。
莫禕晨下意識的摸了摸鼻樑，眉心皺起間眼底藏著陰雨，「今天開車不小心撞見了個故意碰瓷的，那個瘋女人光天化日下還野蠻的扔東西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