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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著辯著，那邊的賀詞突然失蹤了，幾個小時後才回來。
word：【？你還在講】
word：【你這姑娘怎麼這麼能犟】
初瞳不樂意了。
tong：【那是我犟嗎？明明就是我對】
word：【明天再說，晚上大好時光用來討論學習太浪費了】
tong：【……你晚上都不學習的？】
word：【不，我陪對象】
tong：【……我們學校，還有別的學校的大家，都猜你每次下課就消失，是去偷偷用功了= =】
word：【？我像是那種人？】
「……」
所以真就是不努力還考第一唄。
初瞳輸給了A大學長的努力，她以為F大這個也是努力掛，沒想到不是，這次是輸給了人家的腦子。
對話截止在這兒，初瞳順手去翻了翻賀詞朋友圈。
都是沒有文字的一張張圖片，差不多一個月更新一兩次的頻率。有的照手，有的照臉，有的照背影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出鏡的一直是兩個人，一個自然是長相偏冷的賀詞，一個是看起來比他溫柔很多的陌生帥哥。
洛舟朋友圈跟賀詞排版很相似，男人可能不會或者懶得配字，所以只放照片。洛舟放的圖不是兩人合照就是他偷拍的她，天天秀恩愛。
初瞳在賀詞朋友圈看了十幾秒就點了返回。
兩個男生長得都挺帥的，但她現在朝夕相對看的最多的是洛舟那張臉，對所有帥哥都免疫了。她只是看完了之後，有些疑惑，如果賀詞說的是真的，他天天下課就跑去陪對象，那怎麼朋友圈對象也不放一放照片？
不過這個疑惑只是一晃而過，轉眼就被初瞳拋在腦後了。
第二周的競賽結束後，宣布成績，賀詞又是第一。
初瞳跟他爭辯了幾次後，跟賀詞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關係。
她問過賀詞，為什麼不跟F大其他參賽的一塊，順便指導指導他們。
「因為我們學校來的差不多都是男的，」賀詞淡淡解釋道，「對象吃醋。」
「……」
初瞳這才一下子明白，原來賀詞朋友圈也是秀恩愛用。
他對象就是那個帥哥。
初瞳在夏令營除了賀詞以外，也沒交到什麼朋友。
因為這樣極為偏理科性質的領域，男生的確總是占比更多，她不是單身，洛舟又貌似是個醋廠，所以不想跟他們有過密的交集。而僅存的幾個女孩子都不是A大的，完完全全陌生人，聊不到一塊去。
就只剩下陰差陽錯因為爭論而認識的賀詞了。
反正跟第一名交好肯定不虧，而恰好，賀詞又是彎的，那麼更是完全可以放心做朋友了。
第三周競賽結束，大家互相道別。
賀詞對她說：「你腦子不錯。」
初瞳當時就愣了：「……你說什麼？」
有這麼誇人的？你腦子不錯？
男生笑容還算淡，說的話是真的狂：「你能跟我吵，說明你跟得上我的思路，這已經很牛皮了。」
初瞳：「…………」
當時真的很想問問，他這個吹自己損別人的功力，莫非師承洛舟？？？
推薦初瞳來參加的教授在夏令營開始前就告訴她，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集訓那幾天要集中精力學習、努力汲取知識。
初瞳也這麼想，所以她的心態非常平穩。且初瞳從小都是對考試不驕不躁不慌張的性格，對待多麼大型的考試都是一樣，所以競賽的時候，她也是次次穩定發揮。
夏令營結束後三天，正在跟洛舟吃飯的時候，她收到主辦方發來的郵件，得知自己總成績排第三。
她簡直太滿意。
把這個消息告訴洛舟後，兩人決定晚上喝點酒慶祝，洛舟給她點了杯度數很低的果酒。
競賽結果出來了，順帶勾起了初瞳對於競賽的很多回憶，她畢竟這二十來天也沒交到別的朋友，賀詞在她看來，跟洛舟有很多的共同點，每次被賀詞懟的時候都會聯想到他，所以跟洛舟說了不少賀詞的相關事情。
本以為對於一個跟自己一樣臭屁的人，洛舟可能會有點共鳴。
但洛舟對此竟毫無反應。
甚至……表情還非常冷淡。
初瞳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不說話啦？」
洛舟晃了晃酒杯，抬眼跟她對視：「你們夏令營的導師和教授――」
初瞳眨眨眼：「教授怎麼了？」
洛舟：「有不少都是我朋友。」
「……」是朋友又怎麼了？初瞳很奇怪，「然後呢？」
「聽他們說，我女朋友跟那個第一名天天在一塊，」他冷笑了聲，「看來是真的啊？」
俊臉明明白白寫著五個大字：老子吃醋了。
「……」
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們就是朋友。」初瞳開始解釋，「他有對象。」
――說完這兩句，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古早電視劇里那種跟妻子狡辯的渣男。
洛舟哦了聲，完全沒把這個解釋當回事，「有對象怎麼了？有對象，就不能看上我對象了？」
「……」
初瞳忍住笑，咬了咬唇：「但……你對象是女的，他還真看不上。」
洛舟表情一瞬間變得疑惑。
似乎能看到一個隱形的「？」從他頭上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