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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芙一腦袋問號。

  「那毒只要沒有吃夠是要不了人命的,明天再治也可以,若是吃夠了那我也救不了了,而且我不會武功過去豈不是給你們拖後腿?」

  話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追命一聽到「毒」字心中就警鈴大作,不由分說的就一把將江芙拽了過來。

  神色懇切。

  「行……吧。」

  話音剛落,後門便「啪」的一聲關上。

  一時間,偌大的院子裡,只剩下了虞澤一個。

  他收起了臉上的不服氣,精緻的臉上面無表情,像是瓷娃娃一般。

  一片靜謐中,輪子碾過碎石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

  院子不大,但是虞澤行的很慢,他看向一旁的屋子,神色鎮定、銳利,像是於某個深夜,趴在屋脊上觀察任務目標一般。

  第一間,放著蒼梧的屍體,苗淼在裡面忙碌。

  第四間,小七和澄觀在那兒玩。

  一共三人。

  戰鬥力,均為零。

  不足為慮。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滿課沒時間碼字,斷更一天

  第60章 被擒

  皇宮, 翰林醫官院。

  顧惜朝現在很難。

  皇上雖然一口一個忠臣,但是說到底還是懷疑他。

  第二天就派了兩個禁軍過來, 美其名曰看顧, 實際上就是監視。

  也正是因為有這兩個人在,這幾天他一步也沒離開房間, 想方設法把消息送去了還要擔憂能不能送到。

  田令、劉齊也很難, 雖然是皇上派他們來的, 但是實際上他們是劉劫的人, 是劉劫安插在禁軍里唯二的兩個暗樁。

  劉劫想方設法為他們爭取來了這個差事, 使他們免於了校場上的風吹日曬, 但也使他們失去了人生自由, 每天看著屋裡這個大男人不說, 連撒泡尿都要掐著時間。

  時不時還要被顧惜朝叫去陶冶情操、提升文學素養。

  就比如現在。

  「還請二位拿些松煙墨來。」

  「太傅可是又想畫竹?」

  田令低聲道, 面上帶著些鬱悶。

  上次顧惜朝要了些筆墨紙硯, 田令擔心他向外傳遞消息就多問了一句, 結果就被叫去聽他講了兩個時辰竹子的畫法。

  貼身是貼身, 可是這一個下午下來聽得他是頭昏腦漲, 恍惚間想起了兒時被之乎者也支配的悲劇。

  要是自己有讀書的天賦早就早早去考舉人了。

  他心中誹腹,默默出門去拿筆墨紙硯。

  然而半路卻遇到了個哭哭啼啼的小宮女, 湊近一看, 那小宮女懷裡抱著的衣服還有點眼熟。

  這不是顧惜朝昨日被弄髒的那件衣服嗎?

  田令覺的不對,攔住了她。

  「這衣服你哪兒來的?」

  誰料那宮女聽罷卻一顫結結巴巴道:「這衣服……是……是我洗的。」

  「那你哭什麼?」

  「我把衣服弄破了……!」

  宮女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田令拿過衣服,抖開。

  衣服洗的乾乾淨淨,但是在衣擺處卻破了一塊, 不像是被劃破的,也不像是被戳破的,而是直接少了一塊。

  田令想起了昨日顧惜朝特地點的紫甘藍,下午時突然要畫畫結果弄髒了衣服送去洗,在聯想到現在缺了一塊的衣服。

  覺得要遭。

  於是也顧不上拿筆墨了,直接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到達地方一看,還好,半開的房門內,隱約可見柳橙穿著盔甲的身影,估計是代替自己被叫去接受文學的薰陶了。

  田令鬆了口氣,打算走進看看。

  此時柳橙正背對著他,站在書桌旁邊,恰好擋住了顧惜朝的大半身軀,從田令這個角度看,只能隱約看到到顧惜朝桌案下的腳。

  但是這腳是不是有點大。

  咦,柳橙什麼時候變成捲髮了?

  田令的腦海中敲響了警鐘,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面前的柳橙轉過頭來,對他露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

  下一刻,田令只覺得自己脖子一痛,便眼前一黑,瞬間不省人事了。

  顧惜朝以防萬一在田令的睡穴上抹了一下,接著就壓低了他的帽檐,把他扶到門外靠牆站好,然後將柳橙扶到床上側身躺好,把被子拉上來蓋住大半張臉。

  自己則裝成柳橙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出了門,直奔文德殿。

  這是皇帝日常處理政務的地方,不過對於如今的皇上來說,這兒已經成了堆放政務的地方,不過因為這兒離上朝的地方近,皇上偶爾也會在這兒歇息一下。

  而近日在文德殿裡,卻來了個小宮女,一個年紀不大、相貌平平,但卻身懷武功的宮女。

  顧惜朝本來是無緣得知她的存在的,不過說來也巧。

  前天皇上來看他的時候已經深夜。

  原本一君一臣,噓寒問暖幾句便好,不過那日皇上因為「造反」的事,心焦了一晚上,本就沒怎麼吃東西,這心情一鬆快下來,肚子便唱起了空城計。

  這皇上餓了你能不讓他吃麼?

  於是不多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宮女便捧著些許吃食走了進來。

  步履輕盈,落地無聲。

  站在一旁侍候的時候右臂略彎,靠向腰腹處——這是江湖人佩刀帶劍的地方。

  顯然是有武功的。

  顧惜朝立刻多了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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