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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作為四大神捕之一,這種情況通常都來自於那些通緝犯的畫像啊。

  追命眯起眼睛,虞澤那雙墨綠的眸子在夕陽下更加顯眼,像是森林深處那一汪深碧的湖,水面上籠著一層淡淡的寒氣。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

  神侯府在平日裡對於殺手這一行一般不去觸碰,但是為了辦差方便,他們對一些江湖上各種有名有姓的勢力和人物都做了備案。

  其中玄水樓的羅剎鬼便在殺手榜中榜上有名。

  殺手面容的資料很少,所以排行榜上的畫像多半粗略的慘不忍睹。

  而在一眾黑衣黑髮黑面巾、乍一看宛如雕版印刷的蒙面人畫像中,虞澤因為那雙綠眼睛和那頭捲髮格外突出。

  突出到追命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尋思著這人的眼睛長得還挺好看。

  所以顧惜朝的那句以和為貴——

  說的便是這個!

  虞澤半靠在楚留香身上,眯眼看著眼前四人,他對這四人沒什麼好感,畢竟任務做了那麼多,難免有幾個更神侯府扯上關係的,每當這時候,身後便會像黏了個狗皮膏藥一般,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甩開。

  麻煩的很!

  若是平時,他也許還會戲耍戲耍他們,來發泄這些年累積的不爽。

  但是現在的他顯然打不過他們。

  想到這兒,虞澤的臉色更灰暗了。

  追命忍不住一抖,盯著他的眼神更加的警惕,只覺得那雙如祖母綠一般的眼眸中有殺意隱隱流淌。

  最後還是無情打破了寂靜。

  他操縱輪椅,跨過了「楚河漢界」,將一沓紙遞給了虞澤。

  原本凝滯的氛圍因為他這一步立刻鬆快了幾分。

  「麝月樓的情況都寫在上面了,對方很謹慎,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你發現的那些偽造的造反證據也沒有找到。」

  虞澤臭著臉輕哼一聲,接過來翻看著,眉毛越皺越緊。

  「什麼叫未發現可疑人氏?」

  「在麝月樓各個房間香爐的殘渣中發現了大量迷藥,而蒼梧據說在昨夜就已經因病去世,去問的時候說是感染了天風寒,在今早就匆匆下葬了。麝月樓里的人看了一圈,都是來了三年以上的老人,而且沒有一個會武功的」

  「葬在哪兒?挖開來看看。」

  虞澤肉眼可見的焦躁。

  面前的四人一愣,看向虞澤的眼神頓時就變了,開棺是肯定會開的,但是死者入土為安,說到底還是會猶豫一下,哪像眼前這人,脫口而出,稀鬆平常的跟吃飯喝水似的,不見絲毫牴觸。

  無情皺了皺眉毛,繼續道:「已經派人去了,不過遇到點小麻煩。」

  「什麼麻煩?」

  面前四人對視了一眼,最後追命輕聲咳了咳,開口道:「唔……一個書生。」

  「一個書生?!」

  虞澤的眉毛揚了起來,再三確認。

  「不會武功的那種?」

  「不會武功的那種。」

  追命似乎也有點尷尬,說話的語氣弱弱的。

  虞澤看向面前四人的眼神中頓時帶上了些許鄙視。

  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人把你們逼成這樣。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些動靜。

  是車軲轆滾過的聲音,混合著震天的哭喊。

  「我不會讓你們動蒼梧的!」

  虞澤聞言眉毛一跳,在楚留香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向門口走去。

  門外,一個藍袍書生趴在一口棺材上,聲淚俱下。

  幾個捕快打扮的人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那個……他死活不肯下來,我們也沒辦法……」

  領頭的人看見出來的無情,眼睛一亮,隨後便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位公子……」

  無情耐著性子說了幾句,但是那書生卻什麼也聽不進去,只一個勁兒的哭。

  冷血有點不耐煩,正打算出手呢,卻見一旁的虞澤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眼皮一掀,下一刻,楚留香手腕一動,一顆石子激射而出,正好打在那書生的後頸上。

  哭聲頓時止住了,那書生從棺材上滑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不動了。

  「多大點事兒啊……」

  「把人和棺材都運進來。」

  虞澤在楚留香的攙扶下相當有氣勢的轉身回了屋。

  無情一愣,突然有點看不懂面前兩人的相處。

  不過在他看來,楚留香和虞澤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兩人能混到一塊去本來就是個相當玄幻的事了。

  他搖搖頭,不再計較此事,指揮著捕快將棺材和人搬了進去。

  那書生被安置在客房之內,而棺材則被放到了院子裡。

  小七又怕又好奇,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偷偷看著。

  因為下葬的十分匆忙,那棺材釘的並不十分牢靠,用刀輕輕一撬便打了開來。

  在棺材開啟的一剎那,無情他們立刻下意識的捂住的口鼻,但卻沒有聞到絲毫異味。

  探頭看去,蒼梧靜靜的躺在棺材中,面色紅潤,如果不是那凹陷下去、顯然是有一個大的傷口的腹部,你幾乎要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這是……怎麼回事?」

  饒是追命也知道,即便只是死去了幾個時辰,屍體也絕對不會呈現出這種樣子。

  「因為有藍翅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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