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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知道,這麼下去,亞孜遲早知道一切,便索性將熱汗古叫來,將一切告知給他。

  然而剛說了「流沙」二字,國師便住了嘴,他今年一百二十歲整,見證了四代國王的統治,經歷不可為不豐富,於是接下來他明面上同熱汗古扯些沒用的東西,暗地裡則把想要告知的信息用水寫在桌上。

  同時還將密道這事告訴了熱汗古,雖然密道因為年久失修入口毀壞,但卻有另一個入口。

  亞孜派人在那兒偷聽了一個時辰,可是真正有用的卻只有「流沙」二字。

  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她雖然只有十四歲但是自小工於心計,加之籌謀已久,竟然在當天夜裡就把星河拿到了手,可是熱汗古為此招募了不少江湖人,她還未出皇宮便被發現。

  無奈之下亞孜只能拿著寶石出了城,迫不得已將其塞到了商隊之中。

  自此之後,星河失蹤了。

  亞孜被抓住了把柄,被熱汗古軟禁了起來,但她仍舊想方設法僱傭了虞澤去找,熱汗古自然也沒閒著,但是尋找多日卻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只能找到國師求助。

  國師地位超然,向來不偏不倚,從未摻和進繼承人的選舉中,若非必要,他同亞孜幾乎不會去打擾他,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是不知為何,這次國師竟然主動摻和了進來。

  熱汗古左思右想,還是硬著頭皮前來詢問。

  原本以為希望渺茫,沒準還會被拒之門外,但是誰知道國師不但默認了他的行為,還告知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

  當下他便欣喜若狂起來。

  「什麼方法!」

  熱汗古身體前傾幾乎忍不住要跳起來,但是很快他便發覺這動作不甚雅觀,羞赫的咳了咳,端正了坐姿。

  國師倒是一直面帶笑容,但是細看之下那笑容中卻縹緲淡然的好似天上的雲朵,看不出什麼情緒。

  「星河是我們的國寶,卻能開啟百里之外流沙古國的密道,你可想過這是為什麼?」

  「自得知星河可能是鑰匙後,我便有了個猜測:我莎車國會不會是流沙的移民建立的?」

  熱汗古十分恭敬,一言一行都在心中反覆斟酌。

  國師捋了捋鬍子,笑道:「你猜的不錯,流沙古國南靠死亡之海,四周國家林立,大戰小戰不斷,可偏偏死亡之海又堵了他們的後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便決定修一條貫穿死亡之海的密道,這條密道統共花了五十年,裡面一共設置的三道門,第一道是入口,在國王寢宮處,第二道在地下,連接密道主體,第三道就在第二道旁邊,後面的房間放滿了糧食和金銀,這三道門都需要星辰開啟。」

  「那間房屋裡的東西便是我們最初建國的所用資金了?」

  「對,但是星河畢竟是塊石頭,是會被偷的,在流沙滅國的前二十年,曾經遭受過一次毀滅性的打擊,敵國軍隊長驅直入,眼看就要滅國,當時在任的國王打算死戰到底,可他的弟弟卻偷了星河想從密道拿了糧食逃跑,導致軍心渙散,最終一戰打的艱難無比,不過好在最後險勝,自此之後,那國王便召集全國工匠,給拿三扇門又加了一把鑰匙。」

  「什麼?」

  熱汗古的手心開始冒汗,也顧不得恭敬與否了,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

  他知道,這是決定成敗的一點,若是有別的方法,他便可以派人直接進入密道來到流沙古國,在那兒提前做好部署,防備亞孜。

  「在每扇門附近散落著一些字符,那是百年之前流沙古國用於祭祀的文字,依照順序按下便可以,你聽好了,」國師用炭筆在羊皮紙上寫下了五個字符,「從左至右,依次按下,這個詞的意思是——太陽。」

  ……

  「不對啊,」楚留香相當敏銳的意識到了問題,「入口的那十人是大王子的人,這點已經可以確定了,他們無疑是奔著帛書來的,可是既然星河在我們手裡,他們沒有『鑰匙』,又拿什麼開門?」

  二人對視一眼,一骨碌坐起來,齊齊奔到了門邊。

  若是當真有心尋找,任何蛛絲馬跡在二人眼裡都會明顯起來。

  虞澤同楚留香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牆上的那五個字符。

  因為年歲久遠,這五個字符已經被磨損的差不多了,只能看到淺淺的幾道刻痕,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過去。

  而且這位置也刻的相當不人道。

  「除了老鼠之外沒人會注意到這兒吧……」

  虞澤輕聲嘟囔,伸手在字符處輕輕掃過,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字符是刻在一個方塊上的。

  「你來。」

  他那腳尖踢了踢楚留香的腿。

  「為何?」

  「你次次化險為夷,有我羨慕不來的運氣,」虞澤嘆了口氣,看向楚留香的眼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幽怨,「只希望這次也能化險為夷。」

  壓力好大……

  楚留香硬著頭皮伸出了手,卻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停住了動作。

  「這幾個字符排序雜亂無章,顯然是要我們按順序按……」

  「要是按錯了……」

  虞澤看了眼上方已經關閉的出沙口,突然覺得那種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再埋一次,不過那個關閉的機關好像被我弄壞了……」

  他揉了揉額頭,覺得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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