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雲氏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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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正又是一陣咳嗽,之後有氣無力地回答自己母親的問題,「二皇子失蹤了。」

  雲氏只覺得自己出氣多,進氣少,片刻就頭暈眼花起來,隨後又就是腦袋一歪,暈倒在椅子上。惹來一群丫鬟慌亂攙扶,又有人跑著去請府醫。宇文正一邊咳嗽,一邊趕過來攙扶。

  頓時朱雀園亂成了一鍋粥。

  而此時的白澤園裡,謝千羽和王樂宣抬眸看著凌寒訴說在外面打聽到的消息。

  王樂宣眼眶有些紅,半晌之後才嘆息道:「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她是先太子的外孫女,與剛剛駕崩的皇帝好歹也是有些血緣的,況且小時候,她也是常常纏著太子和二皇子給自己買零食和玩具。如今鬧成這樣,始料未及。

  謝千羽皺著眉聽完了凌寒的話,問道:「二皇子失蹤了?」

  凌寒低頭看了一眼正在感嘆世事無常的王樂宣,之後用嘴型告訴謝千羽兩個字「雲家。」

  謝千羽恍然大悟,就說麼,堂堂二皇子,怎麼可能消失呢?看來是這場宮變的策劃者、參與者雲家的手筆了。二皇子逼死了雲家的掌上明珠,又害死了老齊國公,若是這樣的人云家都能放過,也太說不過理去了。只怕此刻的二皇子正在雲家某一處地下暗牢里遭罪呢吧?想想二皇子妃的悽慘和老國公爺的慘死,這位二皇子可謂是現世報了。

  謝千羽問:「世子和大爺如今在哪裡?」

  凌寒道:「半路上遇到了子夏,說是世子在南城門,防止城外的大營有騷亂。大爺像是去了南邊,做什麼,卻不知道。」

  謝千羽挑眉,南邊?昨日皇帝派了六皇子帶著一些外國使臣去遊玩,好像就是出了南門吧?想起自己昨夜給宇文信的紙條,顯然他是上心了。如此她便可略略放心。否則,雖然此刻看起來是三皇子占了上風,可六皇子一回來,可就什麼都說不準了。畢竟,六皇子的生母出身右相府,他們到底有什麼殺手鐧,誰都不知道。

  王樂宣在謝千羽處用了晚膳才起身回去歇息,這一日夜一直緊張著,總算是知道個結果了,她累極了,便回去要小睡一會兒。

  剛要走,卻見雲氏身邊的一個一等丫鬟來報,說是雲氏暈倒了,府中府醫也不見了,此刻外面亂著,想要請個太醫來,問謝千羽有沒有法子。

  此刻康王不在,宇文信也不在,便是謝千羽的地位最高,所有他們來找她拿主意。

  謝千羽看著丫鬟的樣子,皺眉問:「可找了三爺和縣主?」

  那丫鬟眨眨眼,疑惑道:「三爺叫奴婢來找世子妃的呀。」

  謝千羽無奈微微搖頭,今日亂成這樣,太后又病著,又有不許太醫外診的懿旨,誰敢去找太醫?可不找太醫,眼看著婆婆暈倒,這也有違孝道。這難題是誰給自己出的?

  王樂宣驚詫地問:「王妃暈倒了?為什麼?此刻如何了?」

  丫鬟搖搖頭,道:「是三爺叫奴婢來的,奴婢當時沒在,不清楚。」

  謝千羽無奈嘆了口氣,對身邊白靈道:「拿著我的帖子去找薛家大夫人,麻煩她來一趟。」此刻也只能求助白蘇了。

  白靈應聲道:「世子妃放心,回來的路上我也請些郎中來。」

  謝千羽應聲,對青楠道:「去查看,府醫為何不在,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青楠應聲而去,那朱雀園的丫鬟想要攔下,卻沒有成功。

  謝千羽與王樂宣一起趕往朱雀園,在門口遇到了宇文琦,便一起進去。

  雲氏此時已經悠悠轉醒,看著聚集了一屋子的人,尤其其中還有謝千羽和王樂宣,便只覺得都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口氣自然不好,氣急敗壞地將人都趕走了。

  王樂宣莫名其妙,在暫時休息的廂房,她瞧了瞧身邊沒有外人,便對謝千羽發牢騷道:「這叫什麼事?咱們好心去看她,你瞧瞧她那個跋扈的樣子!」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地說婆婆不好,不禁讓謝千羽微微側目,隨後她笑了,道:「她將寶都壓在雲貴妃身上,如今賠的血本無歸,不氣急敗壞,難不成還高興得放炮竹不成?」

  王樂宣聽了這話,又是一陣嘆息,道:「雲貴妃其實是個本和善的人。我還記得小時候去雲家找懷娘玩,遇到她回府探親,她還抱著我講故事呢。你不知道,她當初是京城第一美人,追求她的人可以從雲家一路排到城門外去,我記得我母親笑著說,想當初雲家的門檻都被媒婆踏破了。只是入宮之後,不知是怎麼的,就變了一個人,有時候看著她明明是笑著,可眼睛裡卻像是藏著刀子。所以後來我進宮去也不怎麼去瞧她了。」

  謝千羽這才想起,雲貴妃可是雲馨兒的親姑姑呢。姑姑自盡,表哥不知所蹤。不知道雲馨兒此刻是什麼心情?好在雲星辰雖然參與了宮變,卻因為反咬雲貴妃而有功無過,也算是保住了幾百年榮耀的雲家。她思慮再三,還是叫來凌寒,讓晚桐回去謝家一趟,也算是給母親報個平安,順帶告訴正懷孕的雲馨兒一聲,雲家一切安好,叫她安心養著。

  白蘇很快就來了,雖然說京城在戒嚴,可康王府作為宮變的勝利者之一,還是沒有人敢攔宇文家的馬車的。

  白蘇給雲氏看診之後,只說氣結於胸,開了個方子,讓人抓藥,之後就與謝千羽一起去了白澤園。

  白蘇臉上帶著驚詫,道:「昨日到底怎麼回事,你可知道?為何今早一起來,這世道就變了?」白家是白丁百姓,自然不知道朝局之事。薛家一半是太醫,此刻都被拘在宮裡給太后看診,另一半雖然是朝臣,可薛殷被困在上書房做事,薛太傅又是致仕的,所以薛家的消息並不靈通。

  謝千羽請白蘇坐了,又上了好茶,這才將自己知道的,能說的都說了。

  白蘇直搖頭,有些不敢置信道:「這一夜的變化未免太大了些,簡直是匪夷所思。」古往今來沒聽說宮變到最後是這樣的反轉。這不是應了那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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