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夜裡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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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千羽道:「是我母親的陪嫁,送我了,我想著給你做個印鑑,看它漂亮,便拿來用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硬。」

  宇文信憋著笑,道:「這玄鐵玉是波斯國王拿來做玉璽的,聽說當年為了在這玉上雕刻出文字來,鬧出來不少人命。」

  謝千羽納悶道:「為何?」

  宇文信瞪著眼睛,理所當然道:「太硬了呀!你是怎麼雕刻出來的?」

  謝千羽眨眨眼,道:「用外祖父給我的匕首刻的。」說著,起身去拿來及笄那日元齊送她的匕首來。

  宇文信接過那七色寶石鑲嵌刀鞘的匕首,拔出匕首仔細瞧了瞧,苦笑道:「護國公真是什麼好東西都肯給你,這是北涼國的三大名刀之首,『玄血刃』!」

  謝千羽挑眉,外祖父給她的時候沒有說是什麼刀,她只看那刀鞘是寶石鑲嵌,以為本就是給女子裝飾用的,此刻聽宇文信說了,才驚訝道:「三大名刀?」

  宇文信有些興奮道:「正是!」他舔了舔嘴唇,問道:「你可知道老護國公三十年前,帶領十萬元家軍,將北涼國的主力軍幾乎全滅的事情?」看小丫頭點頭,便繼續道:「這把玄血刃正是當年的元帥秦方的貼身之物,想來老護國公是將這玄血刃當做戰利品帶回了護國公府。」

  謝千羽看那黑乎乎的刀,也沒有看出個特別,便問:「它有什麼特別嗎?」

  宇文信笑道:「無堅不摧,無堅不摧呀!」

  謝千羽無奈一笑,道:「外祖父也真是的,我一個姑娘,拿著這個做什麼?」

  宇文信嘿嘿壞笑道:「難不成護國公知道我康二爺威猛得很,少有人能打過,所以給你防身的?怕我將來對你不好,你便可以一刀要了我的小命?」

  謝千羽想了想,外祖父還真可能是這麼想的,不由笑著道:「女子報復男人,還用得著刀?」也太小看她了。

  宇文信好奇道:「不用刀用什麼?」

  謝千羽一愣,隨即想到反正二人快要成親了,謝府的事情也該與之說一說,於是,將能說的說了一遍,隨後,道:「如今謝府掌握在我母親手裡,父親若是想要好好過日子,就得看我母親臉色,你覺得,此刻我母親想要父親的命,是不是探囊取物?」

  宇文信知道後宅之中的爾虞我詐不比朝堂上輕鬆,卻不知道這樣血腥,不由得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謝千羽的眉毛,輕聲道:「苦了你了。」今後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要搬府另外居住,讓小妻子遠離那些腌臢事情。

  謝千羽被他撫摸著眉梢,微微側頭躲開,道:「也不算苦,若不是十幾年來的苦難,我又如何敢嫁入你康王府?」

  宇文信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微微低了頭,道:「抱歉。」

  謝千羽看他可憐的樣子,笑了,反過來安慰道:「你也熬了十幾年,如今被封了世子,也算熬出頭了。」

  宇文信抬頭看她,道:「明日你三妹妹成親,你定然是躲不掉要幫忙的,後日又要準備去草原的事情,這樣吧,待到了草原,找個清靜的時候,我與你講一講康王府的事情。」

  謝千羽點頭,道:「如今不早了,你回去吧。」

  宇文信也知道呆的久了對謝千羽的清譽有損,不能多留了,便道:「那我便先走了,還是老規矩,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就用白眼鷹傳話。」

  謝千羽點頭道:「好。還未和你說,李笑的事情解決了。」

  宇文信站起身來,笑道:「我知道。」若是沒解決,你定然還會告訴我的。他打開門,轉頭又瞧了謝千羽一眼,嘴角含笑,消失在夜色里。

  謝千羽摸著剛剛宇文信觸碰過的眉梢,想起剛剛他的笑臉,不禁也笑了,誰能知道,外面紈絝至極的康二爺其實偽裝出來的。猶記得當初在天寧寺山下遇到正在逼供的他,那樣的囂張跋扈,那樣的不可一世。

  曼娘端著一碗湯進來,道:「小姐,剛剛東府傳話過來,說是明日請小姐幫著招呼一些賓客。」

  謝千羽正在出神,曼娘說了兩次,她才回過神來,接過湯碗,點頭道:「我知道了。」

  曼娘自然不知道剛剛准姑爺在小姐的閨房裡說了什麼,只是瞧著小姐似乎沒有什麼不開心,便道:「明日定然是要早早去的,小姐喝了湯,早些睡吧。」最近事情多,小姐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謝千羽喝了湯,點頭道:「沐浴。」

  曼娘應了一聲,傳喚了如意進來,與自己一起伺候謝千羽沐浴。

  這些日子乏累,謝千羽沐浴之後很快就睡了。

  第二日,天不過剛剛發亮,謝千羽就被曼娘叫了起來,梳洗打扮之後去了東府。

  東府的下人應該是很早就起來了,此刻正忙碌著。

  謝千羽先去見了陸氏,又去瞧了瞧謝潛璃,這才安心坐在廳里喝茶。

  謝輕雲道:「大嫂子早早就被請去了大廚房盯著,二嬸怕有些賓客不認識,求了母親去前院,大姐姐,咱們兩個能頂得住後院嗎?」

  謝千羽道:「剛剛二嬸說,八妹妹也到了該學習中饋的年紀了,一會兒八妹妹也來。」

  謝輕雲疑惑道:「不是說,讓八妹妹盯著茶水房,三姐姐看著果子間嗎?」

  謝輕雲端起茶來喝了一口,道:「那裡有母親的夏嬤嬤看著了,三妹妹和八妹妹怕是一會兒就來了。」

  正說著,大廳里便有兩個女子帶著丫鬟們魚貫而入,正是裊裊婷婷的謝香巧和一直低著頭的謝芳玉。

  見過禮後,二人落座,均端起茶碗來喝。

  謝香巧因為及笄禮的事情和二人有不愉快,此刻不願說話。那日及笄禮因為元子傑大婚的緣故,幾乎沒有什麼賓客去參加她的及笄禮,收到的禮物也少得可憐,大多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那些準備好的席面大多都浪費了,沒人吃,害得她顏面掃盡。她如今看大房的眼睛裡都帶著憤恨和不甘,完全沒有覺得此事是因為自己父親沒有官職,而自己又是庶出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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