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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宜笑從他懷中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眸,眼中含水,在感受到蕭重心跳時,淚珠子忍不住掉了下來。

  那日她收到蕭重的信後,便打算要出皇城來與他會和,想要在三月初六時與他會和,那一天,是他們期盼許久的婚期,裴宜笑相信,不論是她還是將軍,都不願意錯過。

  感情與相愛是互相的,將軍在奔向她,那她也不能坐等,她也要奔赴將軍。

  一連許多日的奔波,裴宜笑幾乎沒有睡過安穩覺,她還背著侯府的人偷跑出來的,回去之後怕是要被裴侯爺和侯夫人大罵一頓。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為了與將軍的三月初六,她一切都願意的。

  她蒼白的小臉上掉著淚珠,更是讓人我見猶憐,蕭重輕輕替她擦拭掉,儘自己所能軟下聲音來喚她:「笑笑,笑笑。」

  裴宜笑的哭聲從喉中溢了出來:「將軍,我在。」

  隨行的繁星微微別開頭,可別開頭還能感受到兩個人的情意綿綿,她只好趕緊溜掉,她受不了這種刺激。

  四周無人,身後的驛站里傳出了兄弟們喝酒時的粗狂聲音,還有酒碗碰撞的聲音。裴宜笑臉上紅紅的,拉著蕭重胸前的衣襟,軟語輕輕喚了一聲:「將軍,我來和你成親了。」

  還好是趕上了婚期。

  一句話擊潰了蕭重的錚錚鐵骨,他滿腔柔情都願意給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子,他願意把一身血肉一身驕傲都折在她的身上。

  於蕭重而言,裴宜笑值得。

  他難以克制,眼前是她張合的唇瓣,每一句話里,都用很軟的腔調叫著「將軍」。她如他一樣,滿心滿眼都是對方。

  蕭重忍不住了,攬著她細軟的腰身,彎腰親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又軟又嫩,有一種清淡的香味,蕭重完全是對她入了迷,怎麼樣都不捨得放開。

  馬車上微弱的燭火,映在兩個人的側臉上,那一絲光亮下,襯得格外曖昧,裴宜笑臉紅得快要炸開了,她都能聽到兩個人親吻時發出的細微聲音,讓人害羞。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才虛虛推了蕭重一把,手推著他堅實的胸膛,軟綿綿的,不像是拒絕,反而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處處都勾著蕭重心神繚亂。

  裴宜笑喘著氣說:「將軍,我喘不過氣了。」她眼眸掃過蕭重冷峻的臉,唇上被吻得比平時要紅一點,眉眼含波,雙頰飛紅,一舉一動都勾人得很。

  許久不見她,蕭重心裡直發癢,他喉頭上下滑動了下,壓抑著說:「是我不好。」

  驛站里的酒碗碰撞,驛站外的鳥鳴風聲,都從耳邊滑過。

  裴宜笑舟車勞頓,連夜趕路,許久沒有休息好了,此時身形一晃,險些站不住。蕭重眉頭一蹙,一把將裴宜笑打橫抱起。

  她驚呼一聲,睜大杏眸,抓住蕭重的衣襟,「將軍!」

  她抬頭看去,正看到他的下巴,泛著一絲青,從臉上滑過,應當會有些扎人。

  蕭重眼尾一垂,淡淡說:「此地距離皇城很遠,沒人能瞧見,也沒人能說我們的是非。」

  話是這麼說——

  裴宜笑也不自覺被蕭重給帶偏了,只要沒人看見她和將軍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定親關係,沒有什麼情濃似水,沒有情意難平。

  蕭重還不想帶著裴宜笑進驛站里去,裡面全是一群糙漢子,哦,還有一個思琦,已經完全融入糙漢之列。

  他只想和裴宜笑兩個人呆著。

  他抱起裴宜笑,目光逡巡,將她抱上了馬車。因為他的動作,馬車輕輕晃動,將她抱到軟墊上坐下,蕭重才在她的跟前蹲下。

  馬車裡的空間不大,原本容納她與繁星還戳戳有餘,可蕭重進來,她便覺得有些逼仄,周圍處處都是他的呼吸與氣息,真是讓人臉紅。

  好在馬車裡昏暗,蕭重應當看不到她緋紅的臉頰。

  蕭重聲音喑啞低沉說:「可還覺得難受?怎的就來了,路途奔波,我怕你受不住。」

  裴宜笑搖了搖頭,方才的眩暈感已經消失,她低聲說:「因為想要趕上婚期,想要嫁給將軍。」她還帶了嫁衣來的。

  蕭重呼吸重了重,他心裡知道裴宜笑的原因,可親口聽她說出,還是難以遏制住這種激動。

  他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這真不愧是他喜歡的裴小姐。

  他更愛她了。

  垂下眼瞼,他手拉著她的手,輕輕摩挲了兩下,兩相寂靜,都在等對方說話。

  裴宜笑等了會兒,知曉他性子悶,應當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便自己開口道:「將軍……」

  話未說完,眼前一道陰影籠罩下來,裴宜笑嚇了一跳。

  蕭重將她壓在馬車角落裡,手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又親了上來。裴宜笑坐著,蕭重俯身壓下,兩個人都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兩個人近得,裴宜笑都能一下感覺到蕭重身上的變化,她愣了愣,臉上比剛才還要紅。蕭重往前,下意識咬了下她的耳垂,裴宜笑一個激靈,呼吸也隨著蕭重的動作而重了些。

  她抓著蕭重的衣擺,出聲:「將軍,別。」一出聲才發覺,語氣里都染上了曖昧的氣息,格外羞人。

  蕭重清醒過來,才發覺自己方才是做了些什麼,懊悔地從裴宜笑身上離開,他立馬站起身來,可馬車低矮,他一起身,腦袋就撞到了馬車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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