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辛子翱喝了後沒多久,就口吐鮮血,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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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辛子翱喝了後沒多久,就口吐鮮血,昏死過去了

  「你快點上來啊,船要開了」,阮恙沖他招手。

  辛子翱站著不動,卻是站在輪船外微笑的注視著她,夏日的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微醺的陽光照在他臉上,眼睛深處倒映出一片不真實的琉璃光影,長長的睫毛在微風中也看到了拂動。

  阮恙莫名恍惚了下,突然聽他薄唇翕動,聲音飄過來,「阮恙,你說人有下輩子嗎」?

  「你幹嘛在這時候提這個問題,船真的要開了,你再不上來就我和女兒兩個人出海了」,阮恙再次說道。

  「如果要有下輩子就好了」,辛子翱睫毛垂落,嘴唇依然在笑,但睫毛在眼皮下垂了一層陰影,「阮恙,我去不了了,我幫你收拾了很多東西在包里,以後你自己要好好的」。

  「你放我鴿子騙我嗎」,阮恙有點生氣了。

  「是啊,我騙了你,我騙了你好多次,還傷害了你,我對不起你」,辛子翱低低的嘆了口氣,「阮恙,照顧好自己,我多麼希望這一切是真的」。

  「你又在說什麼」,阮恙話音一落,輪船忽然傳來常常的鳴笛聲,船緩緩駛離開了岸邊。

  她伸手去抓心子翱,她的手卻穿過他的身體抓了片空。

  她心裡泛起一陣詭異和慌張感,再抬頭去看辛子翱的臉,突然發現越來越朦朧,朦朧的竟然看不真切了,「子翱…子翱…」。

  「阮恙,再見…再見…」,她看到他嘴巴在動。

  船越來越遠,遠的辛子翱的身影成了一抹青煙,她呆呆立在船頭,莫名傷感,良久,回過神來,去看懷裡的女兒,卻發現自己的懷裡只有一身小孩子的衣服,女兒如空氣般蒸發了。

  她心頭猛地泛涼,想叫女兒,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女兒叫什麼名字,她四下張望,船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是座空船。

  她拼命的跑,大叫。

  「阮恙,你醒醒,醒醒」,仿佛聽到有人喊她。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厲少彬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目光深邃又有點擔憂。

  阮恙看著他呆滯了幾秒後使勁拍了拍自己臉,望向窗外,外面的天泛起了一絲魚肚皮白,她的額頭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她的身體在細微的顫抖。

  她深吸了幾口氣,把臉和身體深深的埋進厲少彬懷裡,他濃烈的熱氣傳遞到她身上,讓她不至於那麼害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怎麼會做這種夢。

  「你夢到了什麼」,厲少彬的手覆在她肩上。

  阮恙嘴唇抖了抖,「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有辛子翱嗎」,厲少彬忽然說。

  阮恙一僵,抬頭,發現他眼睛裡藏著一種悲傷、懊惱的暗涌,「你今天晚上嘴巴里不知道叫了多少次子翱了」。

  阮恙扶額,「你不要誤會,我真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也許你還是沒有忘了辛子翱吧」,厲少彬握緊了拳頭,咬牙冷冷的說:「你跟他之間感情很深,我知道讓你一時半會兒全忘了他有點難,可你別忘了他對你做過多少傷害你的事,這些也就算了,可你做夢嘴裡都在叫著他,阮恙,你到底是有多喜歡他」。

  「你誤會了」,阮恙抓住他手。

  厲少彬甩開她手,猛地坐起來,他真的是生氣了,為什麼她明明答應自己一起好好經營他們的婚姻,但她卻還是忘不了辛子翱,「我是你老公,你做夢的嘴裡叫的不是我叫的是他,阮恙,你知道我聽到的時候多麼不是滋味嗎」。

  「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厲少彬拿起旁邊的衣服、褲子隨便套上就出門去了。

  阮恙也不敢追上去,怕鬧出太大動靜驚動厲家的人,沒多久,她就聽到樓下傳來汽車離開的聲音。

  房間裡還很暗,阮恙想起剛才的夢,猶是有點害怕,打開燈,身體蜷縮進被窩裡,微微發涼。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過辛子翱了,突然做過這樣的夢,真的很奇怪。

  不過厲少彬會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她真的並沒有對辛子翱念念不忘啊。

  阮恙打開手機給厲少彬打電話,手機卻在茶几上響起來,他剛才走的匆忙,連手機都忘帶了,也不知道現在天還沒亮跑哪去了。

  之後,阮恙也沒睡著。

  ……。

  七點多鐘就穿好衣服起床了,吃早餐的時候,厲仲遲疑惑的問:「早上傭人說少彬六點不到就出門了,這是去哪了」?

  眾人都奇怪的朝她看來,厲奶奶也有點失望,還以為又能和自己孫子一塊吃早餐的。

  阮恙尷尬的拂了拂耳邊秀髮,「半夜接了個電話,好像是有急事,就匆匆走了」。

  「是什麼重要的事吧,很少看他這麼早出門」,厲仲遲很奇怪,不過也沒想到他們兩個是吵架的原因,畢竟一般要吵也是晚上吵,很少有人凌晨五點多吵架的。

  「可能是吧,當時我在睡覺,也不是很清楚」,阮恙含含糊糊的回答。

  見狀,厲家的人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厲小夏上學後,阮恙正想著找個藉口離開厲家一趟,看看去厲堂或者去兩人住的別墅找找厲少彬時,何明珊和厲從洋從外面散步回來了。

  人還門進來,何明珊的聲音就從換鞋的地方傳進來,「大消息啊」。

  「什麼大消息啊」,厲奶奶回頭,就見何明珊激動的模樣。

  「剛才時家的太太打電話給我,我的天啊,辛家昨天晚上出大事了」,何明珊說完一頓,看了邊上的阮恙眼。

  阮恙猛地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心裡狠狠的打了個突,面上缺不動聲色,也沒做聲,還是沈柳問:「辛家怎麼了」?

  「那趙姝真是瘋了」,何明珊拍拍胸口,壓低聲音說:「聽說她昨天晚上在辛子翱喝的差水裡下了毒藥,辛子翱喝了後沒多久,就口吐鮮血,昏死過去了」。

  阮恙震驚的腦袋空白了一下,旁邊厲奶奶已經急急問道:「那死沒死啊」?

  「不知道,反正當時被傭人看到後急急忙忙打了120,聽說送去醫院的時候,是七竅都在流血,可嚇人了,是死是活不知道,估計要活難吧,今天一早厲家來了不少警察,把趙姝給逮住了,那個趙姝像瘋了一樣的,也不怕,口口聲聲嚷著說要殺死辛子翱」,何明珊自己說著都瑟縮了一下,「畢竟是自己的丈夫嗎,再大的仇有必要下這種毒手嗎」。

  「是啊」,沈柳也複雜的望著阮恙,大家都心知肚明趙姝和辛子翱之間的問題都是來自她,只是大家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不過這也怪不得阮恙,她畢竟都已經結婚了,下毒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厲奶奶皺皺眉,沒有幸災樂禍,倒是深長的嘆了口氣,「唉,那辛子翱從小到大我也是見過幾回的,是個聰明漂亮的孩子,雖說婚禮上的事做的很過分,但要年紀輕輕的這麼去了,也確實可惜」。

  「所有娶老婆,一定要娶正常點的」,何明珊感慨,「辛子翱要是死了,王雨婷拿著兒子當個寶貝一樣,估計會瘋了去」。

  眾人沉默了一下,卻也只能扼腕嘆息。

  「媽,我上樓換件衣服」,阮恙一直聽著她們說,幾分鐘後,才站起身來,精緻的臉像是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面紗,看不出是悲還是別的。

  何明珊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點點頭。

  阮恙筆直著背影往樓上走,她腦子有點懵,身體像灌了鉛一樣,她沒有感到悲傷也沒有開心。

  推開門,她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臉側著望向外面的陽光。

  腦海里,昨日的夢又隱隱約約的重現,辛子翱站在輪船外說人要是有下輩子就好了。

  她為什麼會做那個夢呢,是感覺到了什麼嗎?

  還是他已經死了?

  「死」那個字似乎是陌生又遙遠的,阮恙是恨辛子翱的,可不至於恨到要他去死,人活一輩子不容易,她會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會輕易讓別人去死。

  但那麼鮮活的一個人,曾經讓她深愛的人,如果就這麼死了…。

  她眼睛呆滯的望著陽台一盆水仙。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開門聲,她抬頭,厲少彬慢慢的從門口走進來,唇角抿的緊緊的,臉上的神情很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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