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許你看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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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晴背對著門坐床上。

  心裡緊張的七上八下,耳朵卻豎著聽外面動靜。

  她聽到傳來的腳步聲不像阮恙的,阮恙腳步偏柔,而這個步伐沉穩像男人的。

  肯定是宋楚楚。

  腳步聲到了門口,長晴緊張的乾脆捂住臉償。

  「葉醫生應該說過,讓你的手別碰臉吧,手上細菌最多了」,宋楚頤幽幽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越走越近。

  長晴低頭看到自己身邊多了一雙男士拖鞋,他灰色的亞麻長褲微卷,露出好看的腳腕攖。

  「讓我看看」,宋楚頤彎腰握住她手腕。

  「不要…」,長晴慌張的捂得緊緊,手還蹭到了藥膏,「很醜的…」。

  「你本來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啊」,宋楚頤涼涼的說。

  「宋楚楚…」,長晴生氣的朝他拖鞋上狠狠踩了一腳,「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打擊我」。

  她受傷的往被子裡鑽,越發難受。

  「你到底還要不要自己的臉了,悶著會更難好」,宋楚頤撈住她腰,使勁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

  長晴死活不肯抬頭,還把頭髮拉下來擋住兩邊臉,委屈的說:「以前都覺得我丑,現在我這個樣子還不得被你嫌棄死去」。

  「逗你玩的,來,給我看看」,再這麼下去她得給他使勁作到天亮了,宋楚頤放軟了口氣,輕柔的拂開她右邊垂下來的秀髮。

  長晴緊張的想再次去捂臉,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兩隻手,給拖到了他胸膛里,他低頭,清楚的看到她躲避不及的紅腫臉頰和令人心驚的痘痘。

  他愣了愣,長晴桃花眼滲出濕潤的水光。

  明明早上起來的時候沒哭,台長打電話過來說這期的節目錄製暫時由池以凝代替她時沒哭,這會兒卻莫名想哭。

  「不許你看我,丑…」,她緊咬著嘴唇使勁的往一邊偏,眼淚在眼眶裡轉動,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

  宋楚頤覺得如果自己再打擊她的話,肯定會哭的更厲害了,他攬攬她肩膀,柔聲著哄:「不醜,挺可愛的」。

  「你剛才還嫌棄我原本就長得不好,哪裡可愛了,明明丑的要死」,長晴沒忍住,大滴大滴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逗你的」,宋楚頤從兜里拿手絹給她擦眼淚,「真不醜,臉蛋腫腫的才可愛」。

  「才沒有…」,長晴吸吸鼻子,啞啞的說。

  「有」,宋楚頤低頭親了親她嘴唇,蠱惑又迷人的聲線從他薄唇里溢出來,「別哭了,眼淚水都把臉上藥水給糊在一塊了,更難好」。

  長晴被他親的甜絲絲的,卻還是嘟著粉唇說:「我要是好不了,你是不是就嫌棄我了」。

  「怎麼會,人也不可能一直漂亮,總有一天會變老變醜,既然跟你結婚了,不管你丑也好、老也好,我都不嫌棄,更何況我也會變來變醜的」,宋楚頤眼睛深邃而溫柔的說。

  長晴聽得心臟沒出息的加快,眼淚也瞬間收住了,傻乎乎的抬頭望著他精緻的眉目,沒法想像他變老後的樣子,「你們男人沒女人老得快,我以後老了,你肯定還是很帥」。

  「放心,你這麼笨我都不嫌棄,我肯定不會嫌棄你變老的」,宋楚頤低笑的親啄了下女人的唇瓣。

  「哼,我還沒嫌棄你呢」,竟然嫌她笨。

  長晴報復的一口咬上他嘴唇。

  宋楚頤抱著她坐到自己膝蓋上,低頭纏綿的吻她。

  長晴勾著他脖子,只覺得今天所有的難過都在他這一吻中煙消雲散了。

  兩片反覆膠合的唇分開,長晴水潤又羞澀的眸子裡倒映出他英俊的模樣,「我怎麼聞到你身上有點點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啊」。

  「今天動了手術還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難免有點」,宋楚頤見狀,放開了她,「今天晚上我陪你回晏家睡吧,你這個樣子還是回家比較好點,而且我明天上午休息,可以陪陪你」。

  「可是…」,長晴想到阮恙剛失戀,留她一個人不放心啊。

  「可是什麼」?宋楚頤看著她。

  長晴想起昨天阮恙教育過她的話,作為女人一定不能輕易的跟著他回去了,但是她現在是非常時期,還需要注意這麼多節操嗎。

  「我們下去吧,應該快可以吃飯了」,長晴站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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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恙差不多弄好最後一個菜,樓上終於傳來了動靜。

  她抬頭,長晴扭扭捏捏的走在前面,桃花眼裡濕潤潤的動人,看起來有哭過的痕跡,不過沒有傷心,反而閃爍著甜蜜的光澤。

  而宋楚頤插著褲袋,酷酷的走在她後面。

  阮恙挑挑眉,掃了長晴眼,用眼神嘲笑她沒事就愛作。

  長晴被她看的也挺不好意思的,之前還躲閃著不肯見他,這會兒又沒事兒一樣的跟他下來。

  她也覺得自己太矯情了。

  「吃飯吧」,阮恙笑眯眯的對宋楚頤說:「沒做什麼好菜,別介意」。

  宋楚頤看了眼,一個老火靚湯、咕嚕肉、檸檬雞、西蘭花,菜色漂亮不說,擺滿也是精緻乾淨,他眼眸閃過一絲讚賞,「你是廣東人」?

  「是啊」,阮恙笑道:「我只會做自己會做的,怕你們吃不習慣」。

  「我都還好,就怕她…」,宋楚頤挑眉看向長晴。

  長晴知道他肯定想說自己挑食,忙道:「阮恙做的什麼我都愛吃」。

  「噢,這樣啊,那你得多吃點啊」,阮恙擺碗筷。

  宋楚頤則給兩個女人盛湯。

  嘗了口湯,他點頭,「怪不得別人都說廣東人會煲湯,這湯真濃」。

  「那是,阮恙廚藝是最好的」,長晴眉飛色舞。

  「我又沒誇你」,宋楚頤毫不客氣的說。

  長晴哼哼,「你誇我朋友就跟我誇我自己一樣」。

  阮恙低笑的搖搖頭。

  ……。

  吃過飯,時間還早,長晴想著這麼早回去扔阮恙一個人不大好,於是提議,「我們正好三個人,一起玩跑得快怎麼樣,我好久沒打牌了」。

  「…可以啊」,阮恙點點頭。

  俗話說一個人打牌可以看出人品,她也想看看宋楚頤人品。

  宋楚頤無奈,兩個女人都同意,他好像沒資格說不。

  阮恙找了牌出來,長晴找本子記帳,「一塊錢一張,一張沒出的二十塊,有炸彈的十塊怎麼樣」。

  「隨意」,宋楚頤淡淡說。

  阮恙也點頭。

  長晴洗好牌,三人各自抓牌,長晴一張一張的堆砌,她眉頭緊皺,抱怨,「我牌不怎麼好」。

  「那你多準備點錢」,宋楚頤勾勾唇,「就算是夫妻,該給的錢也還是要給」。

  「小氣」,長晴瞪他眼。

  她先出牌,不過貌似出了前面一張牌就沒她什麼事了。

  宋楚頤和阮恙打來打去,最後宋楚頤贏了。

  長晴難受,「我要出十五塊錢」。

  「不止,阮恙還有個炸彈」,宋楚頤提醒。

  長晴肉疼的記帳。

  ……。

  打了個半個多小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竟然還沒有贏一次,阮恙贏了四把,其餘的都是宋楚頤在贏。

  長晴捧著新抓的一手牌痛苦的說:「能別打我春天嗎,讓我出一張牌」。

  「好吧好吧,讓你出一張」,宋楚頤扔了張六,阮恙打了個八,長晴忍痛打了張最大的K。

  然後宋楚頤一張二,沒她什麼事了。

  「不打了」,她嘟嘴說:「我都輸了三百多塊了」。

  簡直太丟臉了,打一塊錢的跑得快半個小時,她能輸四百塊,她以前明明技術沒這麼爛啊,都怪宋楚頤。

  她仇人似得瞪著他,宋楚頤好笑,「你一個月電視台死工資都有幾萬吧,這么小氣」。

  阮恙笑:「以前在宿舍里打牌一毛錢張,有回輸了二十塊錢她都賴帳的」。

  宋楚頤搖頭,看來自家老婆牌品不好啊。

  「我沒現金,發紅包」,長晴給阮恙去了個一百多塊的紅包,發完後,對宋楚頤說:「我覺得你是我老公,如果我要還你錢,實在太傷害我們夫妻之間的情分了,所以還不是不給你了,你就當錢放我這,我會幫你花掉的」。

  宋楚頤愣了愣,低笑:「我一點也沒覺得傷害我們夫妻之間的情分,你還是給我吧,我自己能花」。

  「小氣鬼」,長晴氣呼呼的發了個三百塊紅包給他。

  阮恙在一邊看熱鬧一樣的看著這兩人。

  ---題外話---二更。。三更十二點前。我被我們家長晴給矯情的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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