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小兩口一回來就在門口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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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傻,意識過來,手足無措的推得更用力。

  宋楚頤握住她手,用力一扯,早沒有任何力氣的她輕易的就跌進了他懷裡。

  長晴喘口氣,粉唇微顫攖。

  他腦子裡那一根繃著的弦終於「嘣」的斷了償。

  他俯下身,精準的捕捉住那張一整晚誘人的粉唇。

  他提醒過她,讓她別總嘟來嘟去的,可她就是不好好聽話,不聽話就算了,吃飯還總用舌來潤唇,回家還跑到客廳里坐仰臥起坐,她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姿勢在一個男人面前有多誘人嗎。

  他灼燙的大手緊貼住她纖細的腰身。

  唇息熾熱的捲起她小舌,長晴顫慄,不知所措。

  緊接著她被一股力道推倒在瑜伽墊上,柔軟嬌小的身體被他籠罩在身下,長晴只覺得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被吻得氣喘吁吁,腦袋充血。

  但和以往兩次不一樣,這一次他的唇吻到了她的耳根。

  長晴覺得自己繡花枕頭一樣的身體好像突然酥了。

  他怎麼能夠這樣吻她呢?

  還有她手…。

  長晴慌了,腦子裡拼命的抓住一絲清醒,「那個…我們不是一年後要離婚嗎」?

  一旁的羅本原本正好奇趴在地上研究男主人是不是在欺負女主人,可這會兒突然之間男主人沒動了,好像被定住似得。

  宋楚頤濃墨般的眼神里光澤一點一點的聚攏,他低垂著頭,頭頂的吸頂燈光線被他遮去了一大半,一張臉也因此顯得幽暗不明。

  長晴這樣躺著望著他,一顆心也起伏不定。

  這樣的宋楚楚看著好可怕噢。

  她努力的移開視線,突然看到自己上衣的拉鏈滑到了腰上。

  她整個人頓時像被火灼了似得面紅耳赤的把拉鏈再拉到下顎處。

  宋楚頤喘息的握了握拳頭,起身一言不發的摔門回房。

  「砰」的關門聲嗡嗡的迴蕩在客廳里,羅本好像也被嚇了跳,受驚的往長晴懷裡躲。

  長晴神情呆滯的抱著它,感覺也被嚇傻了。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

  只是坐著仰臥起坐突然之間就吻她了,吻就算了,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

  然後哆嗦的使勁甩甩腦袋,想把那些發生的事情甩掉,可怎麼甩反而越發的記憶猶新。

  她跟他這樣究竟算什麼呢?

  長晴心裡是難過的。

  不過她也不認為宋楚頤是個猥瑣的男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脾氣雖然壞點,老愛板臉,但對她還是不錯的,可能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屋檐下本來就不大好。

  這天晚上長晴失眠了。

  宋楚頤也沒好到哪裡去,一連洗了兩個冷水澡才睡著。

  半夜,他突然聽到羅本的叫聲,門縫外,客廳有隱隱綽綽的燈光。

  他起床出去,正好看到長晴捂著羅本嘴巴蹲在電視機前,電視櫃裡一個抽屜敞開著好像翻動過,只是見他出來的時候,烏黑的大眼睛閃過絲侷促和尷尬。

  「你不睡覺在做什麼」?宋楚頤瞧她眉頭緊皺、皮膚蒼白,一隻手還捂住肚子,心裡微動,「不舒服,肚子痛」?

  長晴眸色痛苦的道:「你還真是神醫啊,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腸胃不舒服啊」,宋楚頤淡淡的問。

  長晴點頭如蒜搗,這會兒也顧不得矜持和之前的尷尬了,「這你也知道,剛才睡著睡著突然肚子痛醒了,塗了青草膏也還是沒用,我想找找看你家抽屜里有藥沒」。

  「你當你青草膏是萬能的」,宋楚頤眉頭抽了抽,「誰讓你晚上亂七八糟混吃的,家裡沒藥,我平時不生病的」。

  長晴要哭了,「你一個醫生家裡連藥都沒有像話嗎」。

  「我又不是開診所的」,宋楚頤彎腰,問:「哪裡痛」?

  長晴指了指胸下面那一塊,她指完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沒穿內衣,呆了呆,趕緊捂住自己胸口,低著腦袋瓜子往自己房裡溜。

  宋楚頤拉住她胳膊,「你自己多喝點熱水,我去醫院給你拿藥」。

  長晴停下腳步,動容的看著他,顯然不敢相信他會那麼好。

  宋楚頤沒看她,自己回房隨便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長晴穿好內衣後,喝了一杯熱水,可疼的實在難受乾脆就蹲在廁所里。

  不到四十分鐘宋楚頤就回來了,長晴已經虛脫似得從廁所出來,她把藥丸兌著熱水喝了。

  宋楚頤讓她回房躺著,還不到十分鐘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九點多鐘醒來,王阿姨對她笑道:「宋先生去上班了,他說讓你把早餐吃了再吃藥」。

  長晴看著桌上的藥盒,心情複雜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吃早餐的時候,時間還充裕,她拍了張模樣憔悴的照片,然後傳微博:生病了,可憐。

  微博傳上去後,沒多久文桐、左騫、阮恙、傅愈他們紛紛打電話過來問候。

  長晴感受到了濃濃的友情關懷,心裡滿滿當當的。

  中午,宋醫生義工休息吃飯的時候,無聊隨手拿手機看微博,看到裡面長晴最新的一條微博時,嘴角無語的勾了勾,他直接在下面評論兩個字:做作。

  ---

  晚上,長晴在晏家等著吃晚飯時,指著微博上這個「楚楚動人」的留言說:「現在的人心思真夠偏激的」。

  長芯睨了眼,說:「精闢到位,我覺得挺好的」。

  「你不是我親姐」,長晴朝她哼鼻子。

  晏磊問道:「楚頤怎麼沒來啊,是不是你沒跟他說今晚來家吃飯」?

  「爸,他今晚上晚班呢,沒時間」,長晴皺眉道:「姐,你們醫院怎麼搞得,白天要做義工,晚上還得上晚班,太慘無人道了吧」。

  長芯說:「沒辦法,宋醫生在神經外科醫術是拔尖的,他做義工後,主任想把他的病人暫時轉到其它醫生手裡,可有幾個病人不願意,尤其是手術這塊,今天晚上就是一個病人急需要動手術,估計要動到十一二點去了,就算手術成功了病人還沒脫離危險期他也不能回去」。

  晏磊一聽皺眉道:「長晴,等會兒你晚點去給宋醫生送點宵夜,你這次出去拍戲畢竟也要四五天,這夫妻之間一定要互相關心,還有,順道也去看看你沈璐阿姨,她以前對你們兩姐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現在人家離婚了在北城又沒朋友,也要多看看人家」。

  長晴點頭,晏磊不說長晴也是想去趟醫院的,畢竟昨天晚上宋楚頤大半夜的為了自己去買藥,早上又起那麼早去上班,今晚又通宵,似乎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就沒見他睡過幾次足覺。

  「不過我送什麼宵夜好呢」?她撓頭。

  長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她,「你怎麼就這麼不會討男人歡喜呢」。

  她嘆氣,對晏磊說:「爸,幸好當初你給她介紹對象,不然我估摸著讓她自己找一輩子都找不到,也不會有男人想娶她這種不解風情的人,宋醫生真可憐,估計也是沒了解她清楚,看她外形可以就娶了,他現在可能心裡後悔著呢」。

  「晏長芯…」,長晴氣得跺腳。

  ---

  晚上九點,長晴先去探望沈璐。

  沈璐遺憾的說:「傅愈剛走呢,你要是早點來就能碰著了」。

  「沒事呢,反正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應該會挺多的」,長晴和沈璐說起台里和上緯集團合作拍戲的事,靦腆的笑道:「要不是沈阿姨疼我,可能我還真沒機會演女二號呢」。

  沈璐一愣,笑:「說什麼呢,是傅愈想要你演,我可是半句話都沒在他面前提過」。

  「傅愈哥那麼聰明,就算您不提他也知道您在想什麼啊」。

  沈璐仔細多看了她幾眼,無奈的笑:「長晴,你有時候怎麼這麼遲鈍呢」。

  「嗯」?長晴一頭霧水。

  「算了」,沈璐搖頭,換了個話題,「你爸身體怎麼樣」?

  「有些毛病,不過也還好,醫生說只要吃藥就沒問題」。

  沈璐垂眸,微微嘆息:「長晴,你以後可要好好孝順你爸爸,他這一輩子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你們兩姐妹身上」。

  長晴點著腦袋瓜子。

  她告辭離開時,沈璐看到她手裡還提著類似夜宵的東西,眼底掠過絲疑惑,試探性的問:「你這是自己吃還是送人」?

  「…我自己吃」,長晴眨巴眨巴眼睛。

  沈璐聽了沒再說話。

  長晴離開病房後立即往宋楚頤辦公室走,到他那層,忽然看到一個戴護士帽的年輕姑娘從裡面躡手躡腳的出來。

  她愣了愣,心裡泛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難道宋楚頤在辦公室里亂搞。

  她轉身想走,不過轉念又一想,這會兒進去說不定還能抓到點蛛絲馬跡,戳穿他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再把他痛罵一頓,把夜宵扔他臉上。

  於是,她也躡手躡腳的過去,打開他辦公室門,裡面沒人,但他桌上放了三份夜宵。

  長晴呆了呆,打開那些夜宵一看,一份粵式茶點、一份冰糖燕窩、還有一份味道足足的口味蝦,一看就知道應該三個人送得。

  這…這簡直太豐盛了。

  長晴看看手裡寒酸的粥,氣憤又懊惱。

  「你怎麼來了」?門突然推開,宋楚頤看到她滿臉詫異。

  長晴冷哼,「我爸怕你餓著,非逼我來給你送夜宵,看來我是多此一舉啦,宋醫生您實在太受歡迎了,這麼多女人給你送夜宵,簡直像滿漢全席一樣呢」。

  宋楚頤看了眼桌上的夜宵,又看看她手裡提著的東西,瞭然挑眉:「醫院裡很多暗戀我的人,我說過很多次,我也沒辦法」。

  長晴瞧他風輕雲淡的模樣,忍不住氣節:「你這是在跟我炫耀嗎,行啊,暗戀你的人多,看來我以後都不用擔心被我爸逼著來送夜宵了」。

  她說完就往門口走。

  宋楚頤抓住她手腕。

  「你幹嘛」?她瞪他。

  「我昨天為了你半夜三更跑醫院買藥,睡也沒睡好,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宋楚頤波瀾不驚的雙眼盯著她。

  長晴鼻子哼了哼,不看他。

  宋楚頤上前一步,把桌上的夜宵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長晴倒愣了一下,「你幹嘛都扔了」。

  「免得某人生氣」,宋楚頤望著她溫淡的眉目流露出幾縷笑意。

  「我才沒生氣」,長晴趕緊說。

  「我沒說你啊」,他說。

  長晴差點想咬掉自己舌頭。

  「看看你帶了什麼」,宋楚頤拿過她手裡的夜宵盒。

  長晴緊張的臉紅了,跟剛才的夜宵比起來,她的粥實在太不上檔次了。

  「噢,山藥粥啊,挺好的,養胃」,宋楚頤打開就著宜人的香氣品嘗起來了。

  長晴嘟囔,「又沒有燕窩好」。

  「我不喜歡喝燕窩,我平時比較喜歡喝粥」,他是真的有些餓了,也顧不得斯文,接連喝了幾大口。

  長晴心裡莫名發燙,低頭,從包里找了紙巾遞過去,「你怎麼那麼快就動完手術了,我姐說你可能要忙到十一二點」。

  「手術比較順利,提前結束了」,宋楚頤勺子頓了下,問:「你肚子今天還有不舒服嗎」?

  長晴搖頭,「你那藥挺有用的,今天沒痛了」。

  「不過你自己還是注意點,這幾天多吃清淡的」,宋楚頤抬起頭來,「明天幾點走」?

  「上午走」,這樣的聊天對白,長晴有那麼絲絲彆扭,「你今晚不回去睡了」?

  「嗯」,他捏捏眉心,眼角的疲倦溢於言表。

  氣氛一時沉默,長晴緊張,「那…我先走了,明天還要早起」。

  「好」,他沒挽留,只是她轉身的時候又喚住她。

  長晴轉過身,看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白色盒子遞過去,「驅蚊液,德勤寺那邊這個季節蚊子好像挺多的,帶上吧」。

  長晴呆呆的瞪大眼珠子看著他。

  大約呆了五秒她才上前接過盒子。

  「…謝謝,我…回去了」,長晴和他清亮的眼碰撞了下,又低頭飛快的轉開。

  她總共只來過他辦公室兩次,上次被他強吻後像是飄出來的,這次沒被吻,卻也感覺和飄出來的差不多。

  上車後,長晴仔細打量手裡的驅蚊液,是盒新的,沒有開動過。

  他是特意給自己買的嗎?

  這個念頭閃過,她有些羞澀,心裡怦怦亂跳,望著醫院花園裡百花綻放的情景,她默默感嘆,春天真的來了呀,那她的春天呢,應該也快了吧。

  因為一盒驅蟲液,長晴沒怎麼睡好覺。

  明明很困,可每次一個翻身腦子裡就是宋楚頤那張臉。

  第二天一早六點長晴就醒了,晏磊晨起跑步的時候看到她都嚇了跳,「什麼風把你這麼早就吹醒了」。

  「人家想著要拍戲激動嗎」,長晴抱著他胳膊笑臉如花。

  「心情好啊」,晏磊算是看出來了。

  ----

  早上十點,劇組派車過來接她。

  車上坐的人挺多的,長晴第一眼看到管櫻,她戴著墨鏡朝自己招招手。

  長晴坐她身邊,愣了愣,「小櫻,你臉色挺憔悴的」。

  「嗯」,管櫻側頭對上她清澈的雙眼,眼眸複雜,「我和傅愈分手了」。

  長晴怔然,「怎麼會」?

  管櫻嘴唇溢出絲苦澀,沉默。

  長晴小聲追問:「為什麼分手,是不是有誤會啊,有誤會就要解釋,別動不動就說分手」。

  「長晴,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和傅愈交往」,管櫻視線撇向窗外,兩旁的樹木不停倒退,她嘴角淒楚,「各取所需罷了,我這樣身份的人在這段感情中從來沒有主導的資格」。

  長晴懵然,如果管櫻是和別的人交往分手她不會驚訝,這個圈子,各取所需的人太多了,但這個人是傅愈啊,傅愈難道也像那些利用身份潛規則下面的老闆一樣?

  她寧願相信自己曾經喜歡的人至少是真心對管櫻動心才交往的,而不是出於身體的渴求。

  兩個多小時候後,劇組車開進德勤寺附近的一家葡萄莊園。

  劇本里所有的故事都是在這座葡萄莊園裡展開。

  長晴和管櫻飾演是一對同父異母的姐妹,她們從小在這座莊園裡長大,然後遇上了來收購莊園的男主角柯永源。

  第一場戲管櫻和長晴還是姐妹情深,演的倒也不難。

  傍晚時分順利的拍了兩場,結束時,長晴這才發現傅愈站在場邊上,他手裡夾著一根香菸,被一群人簇擁著也顯得鶴立雞群。

  管櫻也看到了,她順著傅愈目光望過去,是落在長晴身上,她垂眸。

  傅愈抬起腳步走過來,長晴朝他笑:「傅總」。

  蘇導賠著笑說:「管櫻和長晴不愧是專業的影視學院畢業,演技都很好,進入狀態的也相當快,我原本想著今天下午只能拍一場了,結果倒順利的拍了兩場,這次演員選的真好,比那些花了大價錢卻沒演技的明星強多了」。

  傅愈點點頭,「我只是過來看看,拍的不錯」。

  蘇導怔了怔,「傅總晚上在這吃飯嗎,我去鎮上安排一桌」。

  「不用了,這裡也不大方便,我晚上還有個會要開,你們自己吃吧」,傅愈朝長晴招手,「你來一下」。

  劇組所有人目光頓時都落在自己身上,長晴尷尬,不過還是跟著傅愈一塊往他車停的地方走。

  傅愈偏頭打量她著裝,微微一笑:「你今天這身衣服像個高中生,讓我想起了揚州那會兒一些事情」。

  「我今天也想起了以前一些事」,長晴望著夕陽下英俊成熟的男人,心裡五味雜陳。

  「噢,什麼事」?傅愈眼眸亮了亮,多了絲興致。

  「記得我高中那會兒,班上有個男生老欺負我,傅愈哥你知道後有一天放學就在我學校門口堵著那個男生揍了一頓,那個時候的傅愈哥在我眼裡是個很了不起、很善良的人」,長晴踢著腳下的石子兒,「當然,我們很久沒見了,人都是會變得…」。

  「長晴,你有什麼話直接跟我說吧」,傅愈很聰明,直話直說。

  長晴咬牙,「傅愈哥,你為什麼會跟管櫻分手,可能我沒資格這麼問,但管櫻是我朋友,我很想了解,因為在一起過了,所以玩膩了是嗎」?

  「你這麼想我」,傅愈嘴角依舊掛著笑,可眸底深處寒光凜凜,「管櫻跟你說什麼了嗎」?

  「管櫻只是跟我說你們分手了」,長晴直視著他,「我也是看她氣色不對才問的」。

  傅愈沉眉深思了會兒,問:「長晴,你了解你身邊這位朋友嗎」?

  「你什麼意思」,長晴生氣。

  「她並不愛我,可能連喜歡都說不上」,傅愈語氣依舊很平靜,條理也清晰,「如果你真的了解你朋友,這個道理應該懂,她為什麼接近我,我給了她想要的,這難道不夠嗎,或者你認為我還需要照顧一個利用我的女人一輩子,或者娶她」?

  長晴忽然啞口無言,確實,管櫻接近他的目的她很清楚。

  「難道,你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思考了會兒,她換了個角度問。

  「沒有」,提起這段感情,傅愈眼底是漠然的,「我甚至可以告訴你之所以我會願意讓她接近我,也是別有目的,管櫻之前的經紀公司正宇是我收購的目標」。

  長晴愣住,她想起不久前左騫跟他說過正宇傳媒被上緯集團敵意收購了,管櫻也是因此成為了上緯集團的藝人,「可是之前管櫻只是正宇集團下面的一個藝人,她能幫你做什麼」?

  「所以…你對你的朋友還有待了解,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傅愈忍不住摸摸她後腦勺,眼睛裡溢出溫柔。

  長晴茫然的看著他,有些事情她可能懂,只是她不願去面對。

  「所以,長晴,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朋友的事情」,傅愈深邃的眸越發的溫柔,「好啦,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劇組裡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或者誰欺負你隨時跟我說,知道嗎」。

  「…噢」,長晴現在心情微亂。

  弄了半天傅愈和管櫻都是各有目的,她之前還以為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她還嫉妒過管櫻,可現在想想怎麼就那麼可笑呢。

  「我這兩天還會再來的」,傅愈離開時,是戀戀不捨的。

  長晴返回劇組,眾人看她的眼神似乎也不一樣,格外客氣。

  晚餐是劇組從鎮上弄過來的盒飯,長晴和管櫻坐一塊吃,她打開自己的餐盒,裡面有蜜汁排骨、油爆海螺、片片魚。

  管櫻沖她笑:「都是你愛吃的呢」。

  「是啊」,長晴感覺奇怪,不過看看管櫻的,也挺不錯的,心裡那個要冒出來的念頭便打消了。

  ----

  莊園的住房有限,晚上長晴和管櫻一間房。

  長晴看到幾隻蚊子在屋裡飛來飛去,拿了驅蚊液噴了噴。

  管櫻笑道:「平時見你丟三落四的,難得你這回會心細的帶驅蚊液啊」。

  長晴想到了宋楚頤,臉紅。

  洗完澡後,兩人肩並肩躺一張床上,長晴想著傅愈的話睡不著,翻來覆去,管櫻輕聲說:「大學畢業後我們很久沒有這樣一起睡過了」。

  「是啊,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長晴也傷感,「小櫻,你跟傅愈分手了想過以後的感情生活沒有,如果這部戲紅了,肯定也是邀約不斷,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找一個真心喜歡你的人吧」。

  「傍晚的時候傅愈跟你說了什麼對吧」,管櫻忽然說。

  長晴吭不出聲。

  良久,管櫻轉過身,背對著她。

  半夜裡,長晴感動身上一陣涼意,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管櫻正在幫她蓋被子。

  大學裡一些回憶模模糊糊的湧上來,那會兒大家一個宿舍,她總是愛踢被子,管櫻睡她下鋪,每回起來總是會幫她拉被子。

  也不只是蓋被子,她性格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生活上和學習上很多小毛病導致她總惹簍子,管櫻就是那個在她背後收拾的人。

  用江朵瑤的話來說,大學那會兒的管櫻就是長晴的老媽子。

  她心裡酸了酸,握住她暖暖的手,「小櫻,不管你做什麼,你都是我朋友」。

  「嗯,我也是」,管櫻握緊她手。

  ----

  葡萄山莊拍了三天的戲後,長晴感覺劇組的一些藝人私底下似乎都在跟她保持距離,如果不是管櫻陪著她,她平時基本上就是一個人。

  長晴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天下午暫時沒她的戲,她特意拿了些乾果想給劇組的何詠穗送過去,何詠穗今年三十八歲,在圈內也頗有些地位,劇里演她母親,長晴想著接下來幾個月她和何穗的對手戲很多,暫時還是處理好關係要緊。

  到何詠穗房間敲了一陣後沒人開門,長晴失望的往二樓陽台走。

  還沒上去,突然聽到上面傳來何詠穗的聲音,「我看到她那副小妖精的模樣就來氣,我怎麼也沒想到論資歷、論演技如今都敵不過一個靠潛規則上位的主持人」。

  「沒辦法,誰讓人家跟上緯的傅愈關係不一般啊,沒看到開機第一天傅愈大老遠的坐車過來就為了叫她過去聊幾句啊,整個劇組裡,她吃、住可是最好的,您和柯永源都得靠後站」,另一個聲音來自劇組的岳筱凡,「只有那個管櫻才會跟她天天在一塊,我聽說管櫻之前也是傅愈的女人,你說也虧得她天天跟晏長晴同住一間房還沉得住氣」。

  「說不定人家喜歡伺候同一個男人呢,聽說她們是好姐妹」。

  「哈哈,說的也是」。

  陽台上傳來一片笑聲,長晴氣呼呼的拿著乾果回房間,越想越生氣,越委屈。

  翌日,池以凝進劇組,不拍戲時,她和何詠穗坐一塊。

  休息時,長晴心不在焉的盯著那邊,管櫻也注意到了,問:「你老看她們做什麼」?

  長晴把昨天在陽台上聽到的話事無巨細的告訴她,「我明天就要回北城了,你一個人留著對著她們這些人我不放心」。

  「沒事,她們這些人我見多了」,管櫻淡淡一笑。

  ---

  晚上六點,劇組安排車送她回北場,長晴上車時看到后座的傅愈有點傻眼,「傅愈哥,怎麼你也在」?

  「我來接你」,傅愈挑著雙腿笑音沉沉,西褲交疊沒有一絲褶皺,「快進來」。

  長晴莫名其妙。

  關上車門,密閉的高級轎車裡瀰漫著一股檀香味。

  車子開動,傅愈遞給她一包杏仁,「你以前最愛吃這些零嘴了」。

  「不要啦,我最近減肥」,長晴靠著窗戶沒什麼胃口。

  「是拍戲太累了嗎,蘇導跟我說你表現的很好」,傅愈微笑,「他還和我說有意引薦你去拍傅寧的新電影」。

  「是嗎」,長晴想高興,可高興不起來,「傅愈哥,你是不是跟劇組的人對我的飲食和住宿都做了安排」。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傅愈扯了扯胸前的領帶,眸色微微轉正。

  「當然有問題」,長晴皺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裡是劇組,本來就是人多嘴雜的地方,你這樣會讓人誤會,以為我被潛規則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你和管櫻前陣子的關係,人家說不定覺得我們二女同侍一夫呢」。

  傅愈臉一沉,他五官略顯剛毅,皺眉的時候上位者的氣勢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是不是有人說三道四了」?

  長晴側臉,「沒有」。

  傅愈卻已經猜到了,「是我思慮不周」。

  「傅愈哥,我能拍這部戲已經很知足了,有些事你還是任我自己發展吧」,長晴認真看著他說。

  「好」,傅愈沉默一陣,點頭,「等會兒一塊吃晚飯」?

  「這個…我爸他們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已經讓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在家了」,長晴為難的說。

  「那也好,很久沒見你爸了,一直說想拜訪結果沒遇到合適的時間,今天正好」,傅愈說完後長晴好半天才轉過彎來,他這話的意思是要去她家吃?

  長晴整個人都不好了,要是晚上宋楚楚也在怎麼辦?

  宋楚楚肯定會想處決了自己的。

  「那個…可能沒煮那麼多飯,要不改天吧」,長晴艱難的說,「我讓家裡人多準備點菜」。

  「我吃的不多」,傅愈眉目溫煦:「再說你剛才不是說保姆做了一家桌子菜嗎」?

  長晴差點想咬掉自己舌頭。

  傅愈笑笑:「沒關係的,以前也常去你們家,我想你爸也會很樂意見到我」。

  長晴默默的咬唇,完啦,她到底要怎樣才能阻止傅愈去她家。

  一路上,長晴絞盡腦汁,快到家門口時,傅愈突然接了通電話,聊完後,他一臉遺憾:「臨時有點公事,看來去不成了,下次吧」。

  「嗯,好」,長晴懸了一路的心好像終於著了地,她現在怎麼有種背夫偷晴的疲倦感呢,明明她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做。

  到晏家別墅門口,傅愈下車為她開門,剛張口,長晴已經揮著手往院子裡走,「傅愈哥,謝謝你啦,慢點開車,我先回家了」。

  他披著月光面無表情的上轎車摔汽車門,點了根煙,他對前面開車的助理龍新:「給我去查查這幾天劇組裡的事情」。

  「好」。

  長晴往回看,沒看到傅愈身影后,撒開腳丫子的往大門口跑,才跑兩步,鼻子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上,她人撞得七葷八素的往地下倒。

  一隻手拖住她腰,頭頂傳來宋楚頤的聲音:「你有病吧,走路也不看前面」。

  長晴捂鼻子,「你才有病,像鬼一樣的,你胸膛那麼硬幹嘛,撞得我疼死了」。

  她朝他胸膛上使勁錘了錘。

  長芯在後面偷笑:「哎喲,這才一回來小兩口就在門口打情罵俏的」。

  長晴面紅耳赤,瞪過去:「誰打情罵俏了」。

  「還不好意思了」,長芯轉過身去,「行啦,我不打攪你們小兩口,要親就親,親完快點進來吃飯,我等你等得肚子都餓扁了」。

  ---題外話---二更。。呼呼,好累,為了存稿累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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