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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感受到這股震動心裡不由大驚,這麼強大的震動,難道是滄州城外開始戰起來了?這是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使這方圓百里還能如此激烈的震動?

  沫難受的蹲下身子, 她此刻心裡絕望極了,找不到公子不知公子是死是活,她又有什麼意義。

  從小到大, 她的使命就是守護在公子身旁,盡心盡力的伺候公子。一個低賤卑微的小人,無時無刻都受人欺負受熱辱罵。

  可自從遇見公子後,她被賦予了另外一種生活方式, 以前那些在囚籠里備受的折磨也好像不是那麼難受了。

  所以有人罵她天生是個奴隸胚子也好,罵她樂於巴結也罷。哪怕是同族的鮫人看她這副奴樣狠狠挖苦鄙視,沫都不在乎,她所在乎的眼裡心裡皆只有她的公子。

  以至於到後來有人提出為了保證鮫人的忠誠度要給她服下屍腦蟲時,沫也欣然接受,只要能陪在公子身邊無論以任何方式存在她都心滿意足。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公子阻止了讓她服用屍腦蟲,他說「我的侍女自然會對我忠心耿耿,所以服不服這東西都無所謂。所以沫你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好了。」

  ……

  往日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變成一股堅硬的鐵塊一般抵抗著屍腦蟲的侵蝕。

  沫死死抵擋著,她就是要接受屍腦蟲,那主任也至少是公子才行。她連公子的面都沒見到,才不會就這樣失去意識跟隨命寧去城外參與戰爭虐殺同胞。

  好歹蒼天不負有心人,沫視線移動的時候莫名發現了一塊掛在牆上的擺件,這擺件是條魚形狀的裝飾畫,按理說在這樣的震動下,所有的物件都多多少少的受到影響,像這裝飾畫的東西竟然一點影響都沒受到,太詭異了。

  疑惑間,沫來到這裝飾畫前,看著魚形的輪廓不知怎地下意識的伸手轉動那魚尾,逆時針方向轉動然後下一刻,「轟隆」一聲響起,一條密道入口在眼前出現。

  沫按捺住心裡任何的想法,堅定的踏進了密道。

  穿過長長狹窄暗沉的道路,眼前瞬間開闊起來,隱隱有潺潺的水流聲響起。

  沫有些疑心得走上前,還未等她看到所謂的水流,印入眼帘的是被捆綁束縛著的梁仲柯,她心心念念的公子!

  「沫?你怎麼來了?不對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州主他們呢?汐河它們還有沒有事。」

  梁仲柯萬分想不到來到這裡的會是他自己的鮫人侍女,明明之前他有拜託他的父親幫忙照顧沫的安危。

  可沫一臉蒼白的出現在這裡,神色那麼不安,外面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

  沫聽見梁仲柯的問話,眼眶裡氤氳起來霧蒙蒙的淚霧,她的公子還在,還安好無恙萬幸!

  沫眼淚婆娑的回答「公子,外面州主府已經沒人了,他們全部去了滄州城門圍擊鮫人復國軍,自顧不暇哪有什麼心思管理我們呢,現在的州主府遍地是鮫人的屍體,是吃了屍腦蟲後難以抵抗死亡的鮫人。」

  沫對梁仲柯的問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一言不落的全部說出來。

  而梁仲柯聽了,心裡也明白了大半,州主們和那些世家培養了那麼多的練氣士,還要餵困在滄州鮫人屍腦蟲讓他們自相殘殺,估計是這一場戰爭州主們小看了對方,敗了。

  可現在他又能做到什麼呢,也不知他的父親梁震之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你先把我身上的繩索解了。」梁仲柯說著。

  當下之急還是要先解開束縛然後看看這地下是不是有條暗流,就順著暗流逃出去。

  「是。」沫乖巧道到,手中卻快速的持著匕首向繩索劃了幾下,然後繩索應聲斷裂。

  終於能不被困在這個地方坐以待斃了,梁仲柯對著沫說「跟緊我。」

  然後往那破裂的出口走去,似乎是一道顏色不限的門,而且看起來很堅固,要不是因為之前的震動,還很難發現。

  不過因為這震動,這門上裂紋遍布,梁仲柯用力一推便全部倒了,這倒是方便了他們不少事。

  入門後,像是換了個天地一般,雖然身出在地下,卻是像來到一個精心打造的秘境一般。

  湖水潺潺的流著,湖泊中央是一座宅院似的房子,還有個休閒的小亭子,頂上鑲嵌了不少照明的明珠,幽幽的光芒照亮著這地下空間,讓這個本該昏暗封閉的空間變得有幾絲情調來。

  「為何這密道會通向這裡,我在州主府生活了二十年卻從未想到自身住的地方下面會是一個這樣的地下湖?」

  梁仲柯有些驚訝的說著,那明珠散發的幽幽光芒印射在他臉上,本就白皙的臉龐變得如同玉一般光彩照人。

  「嘩啦——」

  一聲響動從湖裡忽然突兀的響徹在這個地下空間,把梁仲柯二人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如此湖泊下面竟然還生活著東西。看著聲響和巨大的漣漪,看來還不小。

  然而下一刻,一條紅的如同明火燦爛般的魚尾從中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滴彈射了兩人一身。

  睡著魚尾揚起落下,恍然中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嫵媚的走著,走向了兩人。

  梁仲柯一見這紅衣女子便轉不過來眼,不是為這女子的傾城之姿,而是這女子的相貌和他太相似了。

  兩人大慨有八九層相似,這樣幾乎相同的兩張面容要是說彼此之間沒有什麼聯繫,梁仲柯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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