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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覺得還是要和眼前這個叫溶的鮫人說清楚比較好, 圭殊要做的事那麼多, 實在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費精神了。

  特別是溶這個鮫人還成了什麼指揮使,不要戰事發起的時候,後院起火……呸, 神她媽的後院起火。

  於是圭殊神色嚴肅的盯著溶,嘴裡無情的說道「溶,我心裡有人的, 你還是不要白費精力了。」

  這是打算讓溶死心了,再者圭殊也沒有說錯,哪怕他和容歡之間存在許多身份的矛盾,但是在對於感情這方面上他很實誠。

  再說了, 欺騙自己的心有什麼必要呢?不過欲蓋彌彰,喜歡就是喜歡上了。

  「嗯?海皇陛下有心上人了?」

  容疑惑的問道,然而讓圭殊失望了,他的臉上並沒有備受打擊的模樣,反而聽了圭殊這一段無情的拒絕後,更加……興奮了。

  圭殊見狀不由扶額,神他媽的興奮,說不定他還陰差陽錯的開啟了溶這變態的新技能——對有夫之夫的渴望。

  「那麼親愛的海皇陛下能否告訴我你的心上人叫什麼名字,和我相比又如何。」

  溶趁圭殊愣神的時候湊上前,聲音引惑的在圭殊耳邊說著。

  「說了你又不知道,何……」

  忽然,圭殊停住接下來的話語,眯起雙眼看著溶一臉期待的樣子,他怎麼覺得這個鮫人好像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並無比期待高興呢。

  「……何必執著得去問呢,他又沒有溶指揮使這般俊俏,跟你一比簡直一個天上雲地下泥。」

  圭殊壞心眼的說著,裝作一臉的痴迷相,又輕輕拍打著溶的背,嘴裡無意識的喃喃道「再說牆角挖的動不動,只看鋤頭揮舞的好不好,依我看溶指揮使這個鋤頭就挺不錯的。」

  溶沒想到圭殊接下來會是這樣一副做派,臉上的表情瞬間有一絲破裂,連同他回答的聲音都有點酸味。「是嗎,看來海皇陛下還是個花心的。」

  「是啊,男人嘛哪有不花心的。」

  特別是某個人忽然不聲不響的來試探他的時候,圭殊眼裡帶著一股不明的意味。

  這讓溶瞬間回過神,他趕緊調整了面部表情,伸開雙臂緊緊抱住圭殊的身子,力氣之大像是要把圭殊整個人揉進他的身子裡似的。

  「那麼,海皇陛下溶就等你回心轉意的那天。」

  這樣一個小插曲過後,第二天溶還是老樣子喜歡湊在圭殊跟前,展現他妖艷賤貨的魅力。

  然而圭殊從一開始的無動於衷慢慢變得時不時的反調戲溶一把。

  這在復國軍的鮫人眼裡看來,開始擔憂它們復國之後,海國的皇后會不會是一名男性鮫人。

  再一聯想到看似嬌滴滴的溶指揮使,在海皇陛下看不見的地方殺人行事的手段,讓它們不禁齊齊的打了個冷顫。

  圭殊一眾離開時,他對於在地下溶洞這幾天的風平浪靜有些不解,按理說那麼大一個地下黑市沒了,竟然連前來查看的人都沒有,太不對勁了。

  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讓他深究這件事。

  前些日子去滄州的汐河已經來信,說他們達到滄州後已經與滄州州主的兒子梁仲柯搭上了線。

  已經安全渡過了滄州,可面對滄海之淵的兇狠的封印屏障卻無可奈何。現在在兩地的交叉處等候著他們的到來。

  汐河的這一消息,迫使著圭殊不趕緊的行動起來。

  特別是趁其他州土對於他這個人還沒有影像和具體消息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接二連三的連續消毀了五個州的奴隸市場,解放了成千上萬的鮫人。

  只是鮫人一多,圭殊他們存在就太明顯了。

  為此圭殊特意讓這些鮫人從河道繞行走,悄悄的趕去滄州和汐河一眾人匯合。

  然後圭殊繼續帶著人去剩下的兩個州。

  期間很奇怪的是,圭殊的直覺告訴他一直有人在跟蹤著他,並且殺意若有若無。

  可惜那人一直沒出手,自身實力也很強,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人。

  其實圭殊不知道的是,跟著他的人從雲州一路尾隨而來,一直想對他下手奪取他身上的東西,卻被某個人一直攪亂了。

  *

  又是一個星光燦爛的黑夜,黑幕被這點點星光映襯的天際泛出幾縷幽光。

  距離圭殊一眾人藏身的不遠處,容曦全身上下帶著大小不一的傷口,坐在一處小溪旁不停的清洗著自己身上的血污。

  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容曦身上最舊的那些口子帶著一股腐臭的腥味,裡面粉色的血肉都微微有些泛白,然後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可即使如此,容曦的臉上完全不見任何一絲疼痛的表情,他反而咧著嘴微笑著,仔細的清理身上的血漬,怕這些血污沾染到澤的身上。

  澤那麼喜歡乾淨事物的人,他不容他的身上有一點污痕,哪怕澤早已死去,遺留下來的屍身被容曦做成人偶的模樣。

  可容曦卻當澤還活著,只等某一天條件充足,那人會完完全全的復活睜開一雙帶有神采的眸子,然後溫柔的望向他道「小曦你怎麼又搗亂了。」

  猶記得容曦和澤第一次見面時,容曦不過時一個不受父皇寵愛備受排擠得羽族小皇子,年幼的他帶著一身傷痕和生了死意的心從高高雲端墜落。

  救了他的,是悠閒自在浮在海面的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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