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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顧錦沅正笑著和皇后說話,說起來這次端午節的安排。

  皇后自然是滿意,連連點頭,就連皇上都從旁含笑,看樣子頗為滿意。

  顧蘭馥低下了頭,自己是新嫁娘,又是懷著身子的,才成親第二日,但仿佛並沒有一個人在意自己。

  她抬眸,看向身邊的二皇子。

  二皇子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對她,竟是無半分溫情。

  一時心越發沉了下去。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等到太子出事,才能等到二皇子登基為帝?

  這一日,用過晚膳後,眾人告別了皇上皇后,出了皇后寢殿。

  出來後,便有輦車侯在那裡,等著兩對貴人。

  顧錦沅被太子牽著手,上了那繪有五龍祥雲的輦車,而顧蘭馥,自然是只能隨著二皇子上了一旁的尋常輦車。

  其實顧蘭馥的輦車終究是皇家御用,自然也不會差了去,但是規制卻和太子所用不同,不會有五龍祥雲,也不會有那麼寬敞。

  顧蘭馥越發茫然了,不由得再次看向那顧錦沅和太子。

  二皇子見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當下不由暗暗蹙眉,不過他到底性情溫和,並沒說什麼,只是微微垂眸,淡聲道:「蘭馥,外面寒涼,我還是早些回宮去,免得你著涼。」

  顧蘭馥眼神一抖,忙道:「是,二殿下。」

  而顧錦沅上了輦車後,忍不住笑著搖頭,對太子道:「你有沒有覺得,我這妹妹今日心神不寧的,倒像是有什麼心事?」

  太子連眼都沒抬,淡聲道:「你說她有什麼心事?」

  顧錦沅:「我總覺得她在看你呢。」

  一時不免疑惑了:「她一直心心念念惦記著二皇兄,便是當初胡芷雲有意謀求她和你的親事,她都不改初衷,怎麼突然間,那眼睛總是向你看呢,實在是奇了怪了。」

  太子挑眉,側首望向顧錦沅:「怎麼可能看我,她與我能有什麼干係!」

  顧錦沅聽著,卻是驚訝,揚揚眉,好奇地盯著他看。

  太子被她看得有些彆扭了,乾脆湊過去,反客為主:「怎麼,是覺得我好看嗎?」

  他這麼說的時候,兩個人距離就有些近了,近得他的氣息輕輕噴薄在她臉頰上。

  到底是在外面呢,顧錦沅鬧了一個大臉紅:「我怎麼覺得你心虛?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她只是憑著感覺隨口那麼一說,太子卻心間微動。

  他薄唇微微抿起來:「胡說什麼。」

  顧錦沅倒是沒多想,她伸手,拿起他的手來擺弄——她是極喜歡他這雙手的,修長優雅,但卻絲毫不會女氣,反而充滿著男性的力道。

  她這麼擺弄著,低聲道:「這個就當我胡說好了,不過反正你知道,我是小心眼,容不得人的。」

  太子靜默地看了她一眼,才道:「好,知道了。」

  顧錦沅聽著這話,疑惑了,什麼意思,他難道還想著三宮六院?

  有她這個太子妃在,以後他便是當了皇帝,也別想這些了。

  太子自然是感覺到了顧錦沅的狐疑,也是不想她想多,便道:「適才晚宴前,得了消息,隴西那裡回信了。」

  果然,他這麼一說,顧錦沅再不想適才之事,連那擺弄著的手都扔到一邊,馬上問:「怎麼樣?」

  太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拋棄的手,淡聲道:「回去和你慢慢說。」

  第96章 沉冤昭雪

  回到東宮後,倒是沒著急說什麼,因外面寒涼,先過去沐浴了,又命丫鬟燃了薰香,一時寢殿內暖融融的,顧錦沅披著一身金線流雲軟綢裡衣,一襲青絲也披散下來,輕盈地搭在纖細的肩頭。

  太子看過去,只見那明媚嬌艷的小臉仿佛染了桃花,其下露出大片雪白,猶如溫玉一般在那宮燈下散發著柔膩的粉光。

  一時自然是愛極了的,只恨不得捧住她將她揉碎在懷裡。

  重活一世,上輩子不曾看明白的,這輩子倒是看得透徹,如今順利娶她為妻,只盼著早些了結了眼前事,自從後相守一生,定是要把她捧在手心裡疼著,呵護她一生,把上輩子的所有委屈都換成喜歡。

  當下道:「也是宴前才得的信,因太過匆忙,還沒來得及和你說。阿蒙已經命人把隴西城裡翻了一個遍,並不曾聽說有什麼茗娘。」

  顧錦沅聽著,自然是有些失落:「竟是這樣!」

  難不成自己猜的全都是錯的,自己外祖母詩中所說的茗娘,根本不是這個茗娘,只是巧合,又或者那個茗娘從來沒有到過隴西?

  她蹙眉:「不過也許這位茗娘曾經到過隴西,只是她自然不好用真姓名示人,便一直隱姓埋名。」

  太子卻道:「不過他們在你家發現了一個稀罕東西。」

  顧錦沅:「什麼?」

  太子:「你家院後面的柴房裡,可是壘著一個沒用的灶?」

  顧錦沅:「是,那個灶因當時沒壘好,已經幾年不用了,我也懶得拆了,就放一些雜務。」

  太子:「前幾日他們過去,發現了這灶異常,竟是安合著五行之局壘的,裡面仿佛藏著東西,就自作主張,拆了,結果發現裡面嵌著一個鐵盒子。」

  顧錦沅詫異:「鐵盒子?然後呢?那裡面有什麼?」

  太子無奈:「這就不知道了。」

  顧錦沅聽到這裡,幾乎跺腳:「既如此,他們拆開來就是了,何必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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