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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正好用來做文章,在皇太后面前徹底把皇后一棍子打死,從此後,皇后只會成為皇太后的眼中釘。

  韓淑妃當即笑了:「放在庫房了?那可怎麼辦呢,母后你看,皇后已經把那件貂絨大氅放在庫房裡了,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沉著臉:「是嗎,放在庫房,既是放在庫房,那就拿來給哀家看看,哀家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放在哪裡的庫房了!」

  皇后越發無奈了,實在是不明白皇太后又是發的哪門子火,只好耐心地道:「母后,乍看到那件貂絨大氅,兒媳便覺得古怪,那個顏色實在是為我大昭國所不喜,不過兒媳打聽過,知道他們當地喜這個,想必才進貢給咱們了,但我們又用不上,我便讓人放庫房了。如今若是要找,那就要開庫房去尋,麻煩得緊。」

  韓淑妃挑眉:「是嗎?母后要看,因為麻煩,你就不能去尋?還是說,那件貂絨大氅根本沒在庫房,是皇后自己私藏了?」

  皇后其實是一個好性子,但再好的性子,她也是皇后,聽到這話,也是有些惱了。

  她皺眉,盯著韓淑妃:「請問淑妃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堂堂一國之母,還要昧著良心貪圖一件貂絨大氅不成?還是你覺得,我大昭國國母竟然淪落至此?」

  顧錦沅自然知道韓淑妃是什麼意思,她覺得好笑,不過卻只能忍著,一臉為難地道:「回稟皇祖母,回稟淑妃娘娘,那件貂絨大氅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但到底是番邦進貢,不好丟棄,才把它收在庫房之中,又因一時半刻用不上,怕是不知道收哪裡去了,若真要尋來,也是費時費力。」

  然而顧蘭馥聽得這個,自然是認為,心虛了吧,心虛了吧!

  她從旁笑了:「姐姐此話差矣,既是太后她老人家想看,拿來就是,又何必遮遮掩掩,還是姐姐心知肚明,那件大氅根本不在庫房之中?」

  她說這話,依她如今的身份,自然是有些過了,不過沒辦法,心裡太過急切了,顧不上那些了。

  顧錦沅聽此這話,卻是臉上一沉:「妹妹這是說什麼話,這是疑心皇后娘娘的嗎?」

  說著間,當即命身邊的嬤嬤:「區區國公府的姑娘,竟然敢在皇后寢殿撒野,污衊皇后娘娘,還不掌嘴!」

  這位嬤嬤姓王,是自小就在東宮伺候的,對太子忠心耿耿,如今被顧錦沅這位太子妃收得服服帖帖,聽聞這個,當即上前,直接給了顧蘭馥兩巴掌。

  顧蘭馥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兩巴掌啪啪啪地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疼,她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了。

  她委屈地看向韓淑妃,然而韓淑妃卻根本沒看她,也沒有要為她伸張的意思。

  她頓時明白了。

  她就是一個衝鋒陷陣的嘍囉,但嘍囉出了事,韓淑妃不管。

  心裡一陣痛,更加覺得,無論如何必須抓緊了二皇子,必須嫁給她。

  周圍的一眾人都看呆了,這位太子妃看著嫻雅柔靜,沒想到這麼厲害,剛才打起那顧蘭馥真是毫不留情。

  反倒是一旁的皇太后,看著顧錦沅這樣子,嘲諷地笑了:「太子妃好大的威風,竟然當著哀家的面打人了。」

  皇后見此,上前便要為顧錦沅說話。

  顧錦沅卻道:「孫媳婦在隴西時便已聽說,當今聖上以仁孝治國,如今孫媳婦嫁入東宮,自然也當秉持孝道。母后為孫媳婦婆母,婆母被區區一臣女刁難,堂堂大昭國母被人逼問,我做兒媳婦的,自然當以孝為先,不能讓母后受這等閒氣。」

  她聲音清脆動人,說出話娓娓道來,一時說得皇太后竟是啞口無言。

  而旁邊的皇后聽此,不免有些感動,想著這太子妃分明是在護著自己,為自己出氣。

  感動之餘又想起來往日皇上所說,太子雖非自己親生,但是未來大可指望啊。

  皇太后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心裡卻是越發氣惱了。

  她盯著顧錦沅:「既如此,那哀家問,那家貂絨大氅在哪裡?」

  顧錦沅笑著道:「自是在庫房之中。」

  顧蘭馥聽此,一步上前,跪在了皇太后面前,拖著哭腔道:「皇太后,太子妃騙人,那件大氅其實是在她東宮,她自己私自昧了去,卻推說在庫房之中!她根本不敢讓人去庫房中取。」

  顧錦沅驚訝,一臉無辜:「蘭馥,你這是在說什麼?你是……做夢沒醒嗎?」

  顧蘭馥:「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顧錦沅嘆:「你怕是弄錯了,但你弄錯了,問就是了,卻非要咬定別人私自昧下番邦貢品。」

  顧蘭馥卻是對皇太后道:「太后,臣女可以作證,就是太子妃昧下了貂絨大氅。」

  顧錦沅:「皇祖母,孫媳婦處的貂絨大氅,並非番邦進貢的那件。」

  顧蘭馥:「怎麼可能不是!」

  若不是番邦進貢的,她剛才為何一臉心虛,若不是番邦進貢的,為何不敢去庫房中取來!

  這個時候,太后沉下了臉:「來人,命人去庫房中取來那貂絨大氅,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好東西,值當堂堂皇后眼巴巴地收了起來,難道見不得人!」

  皇后掃過顧蘭馥,又看向韓淑妃,至此,她也算是明白了。

  她冷笑了聲,卻是上前道:「母后既是要看,那自然是讓人去取,但只是兒媳掌管鳳印,竟然被奸邪小人欺凌至此,若是兒媳無甚過錯,還請母后為兒媳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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