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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聽這話,倒是愣了下,一時身形微僵。

  顧錦沅感覺到了:「怎麼了?」

  太子抿唇,卻是想著,上輩子自己險些喪命的時候,消息傳回去燕京城,她那個時候若是已經懷了自己的骨肉,該是有多驚惶失措。

  她是一個有主見的姑娘,並不會隨波逐流,也不會太過在乎世俗目光,不過到底是女兒家。

  身為女兒家,行了驚世駭俗之事,自己一旦就此沒了性命,她腹中還有自己的骨肉,那處境將是多麼不堪。

  這個時候,能有二皇兄娶她,給她肚子裡孩子一個名分,於她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而依她的性子,定然不至於欺瞞二皇兄,只怕是兩個人說好了的。

  甚至於——

  太子突然又想到了一樁。

  儘管是二皇兄繼位,但最後那皇位,還是落到自己骨肉的手中吧?

  一時再看向懷中的女子,那是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給她才好。

  他低首親她臉頰,那動作卻是溫存備至憐惜無盡:「你說得對,我以後定當謹慎,不能讓人輕看了我的沅沅。」

  ****

  離開寧國公府的時候,自是國公府上下盡皆過來相送。

  太子自從出了清影閣,自始至終是挽著顧錦沅的手,從未放開過,待到上馬車的時候,他更是親自扶著顧錦沅的腰,讓她先上了馬車,之後自己再上。

  這一幕看得寧國公府上下一眾人等盡皆納罕,後來猛地想起來,都低下頭,只做沒看到。

  要知道大昭國自有一番尊卑禮儀,太子為一國儲君,處處應為先,便是這上馬車,也應該尊卑有序,結果太子竟然讓顧錦沅先上,甚至還親手扶著她,簡直是在做丫鬟宮娥的活了。

  這怎能不讓人看得咋舌。

  而顧蘭馥那裡,幾乎是不敢相信了。

  她盯著那離去的馬車,甚至開始懷疑,那夢裡的難道是錯的嗎?這個太子真得是上輩子那個太子嗎?

  為什麼她就沒趕上這種好時候?

  若是上輩子他對自己有對顧錦沅一半好,自己也不至於那麼遺恨啊!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回了一趟娘家後,太子對自己越發上心了,每每都要握著她的手腕,倒像是怕她跑了一樣,有時候她和他一起用膳,正用著,那麼一抬頭,就見他正凝視著自己,目光熱烈到了仿佛能把她融化掉。

  有時候是晚間在榻上,兩個人云雨過後,她偎依著他睡去,夜裡偶爾間醒來,卻發現他根本沒睡著,就那麼摟著她,直勾勾地看著他。

  她自然驚訝得很,問他怎麼了,他卻說沒什麼,之後猛地將她抱住,親她臉頰,又親她頸子。

  那個時候,她感覺到他的身子幾乎在顫抖。

  顧錦沅嘆息,她想偷偷地給他過一下脈,看看他是不是真得有什麼問題了,只是她可以感覺到,他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所以得等他睡著了再說。

  可誰知道一日兩日三四日,她都沒等到一個自己醒著他睡著的時候。

  他睡覺時非常警醒,只要自己稍微動一下,他就會醒。

  她好奇:「你怎麼睡得這麼淺?」

  太子:「我年少時便練武,養成了這個習慣。」

  她信以為真,便不再問了。

  一時又說起來他這幾日做的事,如今阿蒙以及陪著太子的屬下重新過去隴西了,至於藥渣,在給顧錦沅看過去,便拿去給幾個可信任的御醫看過,藥方乍看是沒什麼問題,誰也不能說這是毒。

  這讓太子更加意識到,下毒的人手法高明隱蔽,或許也正因為這個,十幾年來不曾被人知道。

  當即太子又查了當年給二皇子開出這藥方的人,查來查去,查出是一位當世名醫方刀綾了,只不過那位名醫在開了方子後便離開了燕京城,不知道去哪裡雲遊去了。

  顧錦沅聽了,自然是皺眉:「這個方子,一般人看是看不出問題的,便是宮裡頭的御醫能看出問題,也需要雄辯一番,最後較長論短,只能說是開方子的人功力不濟才出了這樣的差池,又怎麼會想到是有人刻意加害呢?」

  太子欣賞地看著她,笑了:「是,所以我已經派人去尋那位方刀綾了,他一定記得自己曾經開過的方子,更應該知道這些微差別造成的後果,若是他在了,那便馬上知道,有人篡改了方子中藥材的配比,以此謀害我二皇兄。」

  顧錦沅倒是沒想到:「殿下動作快得很。」

  太子卻是道:「這件事事關二皇兄,我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他沒有辦法勸二皇兄去停掉那個藥方,這件事便是二皇兄相信他答應了,只怕是韓淑妃那裡也會多加猜忌,所以要想救二皇兄,務必要找到方刀綾。

  而接下來,因太子大婚已過半個月,他是不能再像往日一般時時留在東宮陪著顧錦沅了,只能是過去幫著皇上處理一些朝政。

  因為這個,太子自然是有些不舍,竟是幾次回頭,仿佛恨不得不走了。

  顧錦沅看著這般情景,都忍不住搖頭嘆息:「有點志氣行不行?」

  這真得是最初自己認識的那個高冷矜貴的儲君嗎?為什麼他成親了竟然這樣?

  前幾日她夜裡替他過脈,這身體好得很,毫無異樣,除了最近有點縱火過度外身體一切都好,他怎麼成了這種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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