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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芷雲看著兩個兒子,渾身顫抖:「顧瑜政,你好狠!」

  這一幕可算是把所有的人都看呆了,老太太也是嚇傻了:「瑜政,這,這是怎麼了?」

  其它幾位太太更是都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從胡芷雲這反應來看,那封信,倒仿佛是藏著什麼大齷齪,甚至仿佛和府上兩個少爺有關係……這若細想,就可怕了,這怎讓人不驚懼。

  一時也有人暗暗地想起來一些傳聞,只因當年胡芷雲生下雙胞胎時,也不過入門七個月罷了,這個時間若是說洞房就懷上又是早產,倒是也能說得過去,況且當時是雙胎,可實在是也讓人生疑。

  況且,顧蘭馥也就罷了,模樣不像爹還可以說是像娘,但是兩個少爺,也都和顧瑜政不像啊!

  當然這些只是大家暗暗想想罷了,畢竟當年顧瑜政娶這胡芷雲,也是老太太那裡強著要的,誰敢說什麼?再說顧瑜政也是精明的,又怎麼可能全然不知,他不提,誰敢說什麼!

  可是如今顧瑜政這架勢,還有胡芷雲這瘋了的樣子,實在容不得人不多想。

  顧瑜政卻是根本連老太太都不理的,就那麼沉臉盯著胡芷雲,院子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周圍的女眷丫鬟們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自己多聽到不該聽的,多看到不敢看的。

  最後顧瑜政突然道:「跟我回房。」

  說完,他驟然撩袍而去。

  胡芷雲看著他的背影,慌忙起身跟隨,倒是留下一眾人等,面面相覷。

  顧蘭馥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兄弟,顯然也都是擔心得很,但他們顯然是不知道的。

  她微微垂下了眼睛。

  她是重生而來的,自然知道那些隱秘,也得虧她堅持了和二皇子的婚事,又討好了韓淑妃,只要嫁給了二皇子,不管她以後身世如何,哪裡在意這個。

  而一旁眾人等,也都尷尬和無奈,最後由二太太提了一句別的,算是把話茬給岔開了。

  至於晚上的什麼中秋家宴,自然是作罷,家中女眷也沒人有心思去賞花燈,匆忙各自回去了。

  反倒是老太太,挽著顧錦沅的手,好一番哄著;「她娘家幹這事,未必和她有干係,你可別多想。你爹那裡,也是生氣她娘家竟然有人干出這種事。」

  顧錦沅當然多想了,她甚至覺得胡芷雲和顧瑜政之間好像明顯有什麼心照不宣的秘密,老太太說這話就是糊弄自己了,不過她也不想戳穿。

  畢竟人年紀大了就愛糊塗,不管是真糊塗假糊塗,她就繼續糊塗吧,好歹是當孫女的,也犯不著非要戳穿。

  老太太又拉著顧錦沅,說起以前的事來,說起當年胡大將軍如何,又說起顧錦沅的外祖母如何。

  顧錦沅聽著心裡一動,便特意問道:「祖母,你可聽說過一個名字?」

  老太太也沒在意:「什麼名字?」

  顧錦沅:「茗娘。」

  老太太聽得這個名字,卻是臉『色』瞬間變了,她盯著顧錦沅:「這是哪裡的名字,你怎聽說的?」

  顧錦沅:「沒什麼,就是有一次,我外祖母做夢,我聽到她嘴裡喃喃著,說了這個名字,後來一個翻身,就再沒提及,我突然想起來,想著這應該是外祖母當年在燕京城關係不錯的,才隨口問問。」

  然而老太太卻顫抖著手,握住了她的:「錦沅,以後這個名字萬萬不能提及,對誰都不能提!」

  她想了想,卻是道:「便是太子那裡,也不能提,你要知道你外祖母一家當年就是為了這個——」

  說到這裡,她卻停下了話茬,搖頭嘆息著說:「罷了,罷了,不提也罷,這都過去的事了,陳年舊事,提那個做什麼,孩子,你只記住,你以後是太子妃,你雖然不是我看著長大的,但也是咱們的血脈,是咱寧國公府的,正所謂一榮俱榮,祖母這裡,自然是盼著你好,這件事,你無論如何也得聽祖母的。」

  顧錦沅見她說得這般鄭重,自然也就頷首。

  待到回到自己房中,她又拿出那首詩來仔細地看,一時推敲著,從祖母的意思里,倒好像茗娘便是當年那位生下了當今聖上的宮人,可是如果這樣,為什麼外祖母那詩句中,倒仿佛茗娘就在隴西?

  總不能說,茗娘就是那位宮人,那位宮人沒死,還活在隴西?

  顧錦沅自己這麼一猜,也覺得不可能,若是真得,那位茗娘想必也七老八十了,又是燕京城過去的,能侍寢先帝,想必有些姿『色』,在隴西應該比較顯眼才是,但是在隴西,她並未聽說過這樣一個人物。

  到了第二日她便找來了阿蒙,阿蒙這兩日一直在燕京城中『亂』逛,他對打鐵鋪很感興趣,自己也想開一個來做營生,目前正在謀劃著名尋一個好地方。

  他聽顧錦沅問起來茗娘,也是納悶,『摸』了『摸』頭道:「早問的話,倒是不如問問我『奶』『奶』,我『奶』『奶』她年歲大了,說不得就知道,年輕一輩,怕是未必知道這個。」

  顧錦沅想想也是,阿蒙的『奶』『奶』往日和自己外祖母關係不錯,兩個人常在一塊說話,說不得能知道一些消息,不過如今相距千里,便是要問也不能了。

  當下只好是等著太子回來,問問茗娘到底是誰,看看他可知道,再讓他派人去一趟隴西,查一查這位叫茗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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