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被氣到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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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沈清帶孩子睡覺尚未起身,樓下傳來門鈴聲,秦媽開門,見南茜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門口望著秦媽淺笑。

  「南管家,這是?」她疑惑開口。

  「我家先生讓我過來伺候夫人和小少爺,」南茜笑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南茜同她一樣都是伺候主子的。

  也不好如何。

  在往後的十來天,沈清未曾見到陸景行身影,只是某日,回到瑤居,小傢伙對著電視喊爸爸時,她看了兩眼。

  這人,出差了。

  且還在南太平洋,足夠遙遠。

  「媽媽、爸爸,」小傢伙指著電視望著她道。

  沈清恩了一聲;「恩、爸爸。」從神色到話語之間都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蘇幕依舊每日過來報導,而沈清,處在孕初期階段,好在是較為有規律,每日清晨起床吐一波,晚間用餐時吐一波。

  身子不利索,在加上小傢伙時不時的鬧騰,沈清偶爾難免會有心煩意亂的時候,面對調皮的小傢伙會冷著臉吼幾句。

  吼完,小傢伙憋著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瞅著她,一邊哭著一邊求抱抱。

  也著實是惹人心疼。

  這日、蘇幕來時,恰好撞見如此一幕,面色雖無異,但內心應當是心疼的,畢竟小傢伙是他一手帶大的。

  第十一天,臨近六月底,沈清接到了陸景行的電話,她不知曉當時自己在看到這通電話時是何心態,只知曉有些恍惚,這股子恍惚是從心底一直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的。

  電話響了又停,會議室眾人翹首以盼望著她,等著她接這通電話,而當事人,紋絲不動。

  首都的風言風語越發的狂了,起先,只有整個上層圈子知曉,她不知曉,公司的員工是在何時知曉的。

  甚至是每每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些許同情。

  這種同情,異常刺眼。

  終於,陸景行的電話在她的拒接中消停了下去。

  陸景行的傷,可能是好了,可能是沒好。

  「老大、」章宜在會議結束時喊住她,眼眸中帶著些許心疼與內疚。

  她停駐步伐,轉身回望站在身後的人,話語溫溫;「怎麼了?」「我、、、、、、、、、」

  「進辦公室說吧!」沈清打斷她的話語。

  會議室確實不是個交談的好地方,章宜聞言,點了點頭。

  會議室內,擺設依舊,不過是沈清桌面上的文件因為季度結束又多了些,章宜望著沈清開口道;「對於你跟陸景行此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沈清拉開椅子的動作一頓,話語清脆:「我說了、我從未怪過你。」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說,有人說我當時將南茜支出去是圖謀不軌,但我不承認,我只是在見證了你與沈南風之間的愛而不得後,頗為同情你們二人之間一路走來的不易,覺得有些話,要兩個人當面說清楚才好,我從未想過接沈南風來破壞你們二人之間的夫妻感情。」

  她年少認識沈清,包括沈南風,這二人一路走來諸多不易。

  在沈清已為人妻為人母后,沈南風的退讓、避嫌,難免不讓她這個舊友感到心痛。

  畢竟那日,是因自己生病,所以沈南風才尋到家裡來的。

  畢竟那日、誰也想不到二人回碰到一起去。

  畢竟那次,沈南風單純的只是想托她帶本書給沈清而已。「我從未怪過你,」沈清望著她異常平靜開口。

  轉而似是想起什麼,視線落向窗外,話語帶著些許淒涼;「我與陸景行之間本就存在眾多問題,即便沒有這回,也有下回。」但那晚,她將一切都敞開了說給陸景行聽時,就做好了和離的準備。

  只是、、、、十幾天過去。算了、不說也罷。

  從六月初到六月底,二人都處在各自冷靜的階段,無論是沈清礙事陸景行都未曾主動打擾對方,這種默契,當真是叫人驚愕。

  6月29日、陸氏集團季度會議在集團三十三層大型會議室召開。

  彼時、陸氏集團各部門高層,陸氏集團各分支集團高層,烏怏怏做了數百人。

  而沈清,自然是坐在最前方。

  上百人的一個報告會,沒人三分鐘下來。

  確實是足夠她坐的。

  常年召開會議的人自然是不怕這悶坐三小時的。

  覃喧那日身為公司法務部部長坐在沈清身旁,記得異常清楚。

  那是一個分公司下屬高層上來做報告,三分鐘的會議,他說了兩分五十九秒的廢話,其中一句不是廢話的,便是自我介紹。

  而後、沈清壓著怒火,陰測測的動了肝火。

  只聽她道;「恕我愚鈍,不大清楚呢這個報告的重點在哪裡?還是說,你準備就此忽悠我?」那人一陣窘迫,但到底是有關係走進來的,所以底氣,自然比一般人足些。

  那人倒是不卑不亢道了句;「沈董若是不滿意,我回去重做就是了。」嘩啦,沈清面色一寒。

  不輕不重的將手中簽字筆扔在了桌面上,雙手抱胸靠在座椅上,看似是笑眯眯的望著人家,實則心底在翻湧這兇狠。

  「是嗎?我對你不滿意,我是不是也能讓你回去歇歇再來?」會議室一片譁然,對於沈清的狠手,似是有些沒緩過來。

  只聽那人咆哮道;「開除人得有理由,不要仗著你是一國總統夫人,就可以隨便欺負人。」譁然的會議室有一瞬間的靜默,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沈清的面色上。

  而坐在身旁的覃喧看的清楚,她的手始終按在腹部,似是在忍受什麼。

  「從11年開始,下屬分公司的業績常年是吊車尾階段,按照當初簽署的合同,僅憑這一條我就能讓你走人,且不說這些年還時常在底下做小動作,在公司,我是董事長,出了公司,回了總統府我才是總統夫人,若你連這些都搞混淆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長長知識。」

  她話語陰寒,面上表情帶著狠厲,視線從一眾會議室掃過去。

  望著眾人的目光跟刀子似的;「我怕今日很多人是愛來忽悠我的,那好,」她伸手敲了敲桌面。

  笑道;「今日但凡是同台上這位一樣的,悉數會受到人事部的通知。」底下寒蟬若禁,無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撞槍口

  更甚的是不少人將哀怨的目光落在台上那人身上。「我看,今日的會議暫且停放,擇日在開,沈董看如何,」一旁,公司里對沈清忠心耿耿的老元老出面調和,連帶著同沈清說話的話語都萬分小心。

  他都如此點頭哈腰了,底下那群不知死活的狗雜碎不知曉是在傲嬌個什麼。

  沈清深沉的目光落在曾總身上,不聲不響的,隱隱的,讓眾人狠狠捏了一把汗。

  直至許久之後,她拾起桌面上的文件,一腳踹開椅子出去了。

  連帶著曾總在內的一眾人等,無疑是狠狠鬆了口氣。

  「老大、」覃喧追上來,伸手攙扶住沈清的臂彎。

  直至上了頂層之後才壓著嗓子問道;「你還好?」

  「送我去醫院,」沈清道,話語沒了剛剛那股子盛氣凌人,多的是一份虛弱。

  覃喧聞言,面上大駭。

  這日上午,會議半途結束。

  實則,剛剛曾總的那番舉動不過是收到了沈清暗示的目光而已。

  這日的一場會議,將沈清氣到動了抬起。

  她心中惶恐,不敢大意,以至於讓覃喧直接開車去了軍區醫院。

  孫德一見她,就心中暗叫不好。

  沈清直言道;「懷孕了,有些不舒服。」孫德聞言,整個人顫了顫;「哪兒不舒服?」

  「腹部、隱隱綽綽的痛,」沈清開口。

  而後一番檢查下來,稍有見紅,動了胎氣。

  孫德只覺心頭慌了,這天家的孩子,怎來一個就不好一個?

  記得生第一胎的時候也沒少找他過去,這、、、、、算了算了、不說也罷。「您還是要注意休息,別太勞累了,切記莫生氣啊!」堂堂軍區醫院的院長,這會兒成了苦口婆心的老媽子。

  沈清見此,笑了笑,問道;「那我能回家嗎?」這日、沈清開了些許藥提著回了瑤居,路上,覃喧似是依舊沒從那個懷孕的消息中暗影過來,只是問道;「老大、你懷孕了?」沈清手落在平坦的腹部,笑了笑;「恩、應該快三個月了。」「難怪章宜說你最近面色不好,還越來越瘦了。」許是知曉沈清懷孕,覃喧的車越開越穩。到瑤居,扶著沈清下去,秦媽見此,嚇的面色發白,就連著一旁抱著孩子的蘇幕都駭住了。

  紛紛圍過來,覃喧將沈清交到秦媽手中。

  「有點不舒服,先回來了,」她道,話語帶著幾分疲倦。

  秦媽扶著她上去休息時,蘇幕平和的目光落在了覃喧身上,似是在等她開口。

  覃喧說;「開會的時候氣著了。」

  如此一來,蘇幕不好了。

  直言公司里那群東西都是欠收拾。

  因著沈清半途回家的消息,沈風臨從公司趕了回來。

  下午時分,沈清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整個人有些虛晃。

  蘇幕站在床沿望著她,纖長帶著溫暖的指尖緩緩拂過她後背,似是在輕哄她。

  而站在門口欲要進來的沈風臨在觸及蘇幕溫軟的面龐時,有一瞬間的錯愣。

  恍惚之間,見到了愛妻哄著幼女睡覺。

  在看,才知曉,只是幻覺。

  對於蘇幕,沈清從不否認她給了自己缺失的母愛。

  小傢伙站在床沿,睜著大眼睛望著躺在床上的沈清,眼裡泛著水花兒。

  可憐兮兮的緊。

  伸手去扒拉沈清的手臂,夠不著,卻只能夠著一個被子。若是以往,蘇幕便抱她上去了,但現在,沈清不好,她不敢大意。

  而此時,遠在他國的陸景行聽聞此消息時,動了肝火。

  他因沈清懷孕在身,前三月又格外重要,便不大敢出現在沈清面前惹她不快,他忍了又忍,生怕自家老婆孩子出什麼問題。

  所以在那日二人心平氣和的談過之後,他便自動「消失」了。不想倒好,一個小小副總都能將她氣的進醫院。

  還見了紅。

  一時間,陸景行跟來自地獄的閻羅王似的,那目光,甚是駭人。

  下午,陸景行親自給孫德去了通電話,細細詢問情況之後才放下心。

  而後一通電話撥給蘇幕,那側蘇幕語氣明顯不好;「你自己媳婦兒,你要真擔心便自己過來看,若是不擔心,也別問我。」陸景行靜默了。

  他倒是想去,可問題是,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上,即便他此時跳下去,也不可能落在自家國土上。

  傍晚,尚在熟睡的沈清被小傢伙清脆的喊聲喊醒。

  她伸手,彎著身子想將人抱起來,卻被蘇幕阻了動作。

  「好些了?」她問。

  沈清點了點頭。

  「我讓秦媽熬了些營養粥,端起來你喝點。」說著、蘇幕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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