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春宵苦短日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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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亦安雖心中鬱結,但也知曉民不與官斗。

  這陸景行,就是想讓他不舒爽呢!罷了罷了,惹了個官痞子,他能怎麼辦?

  不得還是任人碾壓。

  宴會場,章宜帶著人來時,在沈清耳旁言語了句,她堪堪回首,便撞見站在不遠處的蘇老太太,老太太望著熱鬧非凡的宴會廳,稍顯侷促,沈清招來傭人言語了句什麼,便朝人去了。

  遙想當初,蘇老太太在首都也是個呼風喚雨的存在,按理說,如此場合她應當是同蘇幕一般應付的如魚得水,可如今,卻有著不該有的侷促。

  「外婆,」甜膩的話語響起,沈清牽著老太太的手往休息間去,畢竟,蘇幕在那裡。

  路過會場中央時,陸琛的目光不由自主朝這方落過來,原本笑容滿面的人面色寸寸冷下去。

  他想上前,卻被恰好行至過來的陸景行攔住去路。

  「父親,人多嘴雜。」

  「陸景行,」陸琛連名帶姓喊他時,望人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凌厲。

  「外婆一把年紀了,來都來了,您不至於在讓她離開不是?」他在道。

  他知曉長輩之間的恩恩怨怨,但到底外婆年紀大了,見一面少一面,不能讓母親這輩子留有太多遺憾。

  「你今日是將老太太弄來,改明兒是不是還的將蘇勤調回來?」這話,陸琛是壓著嗓子說的,顯然是心中鬱結難耐,冒著陰火。

  蘇勤,蘇幕的哥哥,當年,因為那些事情被陸琛趕到北方,多年不得歸鄉。

  陸琛很有理由相信,陸景行現在手握大權,今日將蘇老太太邀請過來了,改日是不是還得將蘇勤調回來?

  陸景行沒說話,實則,他最近確實是有這麼個想法。

  但這想法,只是在心中醞釀。

  「好好好,」陸琛面色寒的有那麼幾分陰鬱,盯著陸景行。

  在他看來,陸景行這是全然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更甚的是在直接挑釁他。此時,沈清去而復返,顯然是將人送到蘇幕跟前了。

  「父親,人是我邀來的,今日雖說是辰辰的周歲宴也是我的功勞不是?您跟外婆之間恩怨如何,那都是你們長輩的事情,我不知,也不問,」沈清一席話,說的客套。

  且不說陸琛跟蘇家之間有何恩怨,身為晚輩,邀請小傢伙的太姥姥來參加周歲宴似乎不是一件什麼奇怪的事情,人之常情罷了。

  平日總統府宴會,也不見的沈清將人邀請來。

  最後一句話更是表明,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不問,也是打算了以後都不準備知道。

  三足鼎立,誰也不讓。

  陸琛眯著眼睛盯著陸景行看了會兒,轉而在將視線落在沈清身上。

  今日周歲宴,無論怎麼說,倘若辰辰是第一主角的話,那她便是第二主角,陸琛就算是在不喜蘇老太太,也不至於當面跟沈清嗆。

  及其沉重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二人跟前。

  沈清目送陸琛離開,捏了捏掌心,一手冷汗。

  沒底,實在是沒底,家族幾十年的恩怨,陸琛要是非得上綱上線她也沒道理攔著。

  陸景行許是看透了沈清的緊張,伸手攔著人的肩膀捏了捏,給與安慰。

  「父親會不會進去?」

  「不會,」陸景行答。

  他雖有氣,但也不至於鬧得大家難難堪。休息間內,蘇幕抱著孩子看著母親淚眼婆娑,心中感慨萬千。

  母女二人難得敘舊,千言萬語終究是道不盡。

  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這夜。

  眾人皆抱著能一睹陸家小太子爺風采的時候,卻不想,臨近宴會結束也未能如常所願。

  反倒是走的時候險些鬧起來了,至於為何,不過是沈唅多喝了幾杯惹著了傅冉顏,二人險些幹起來了。

  傅冉顏老早就看不爽沈唅了,今兒是撞上了,一句話不舒爽,齜牙咧嘴的想要撕了對方,但好在,知道是天家的場子誰也不敢太造勢,直至賓客都走的差不多了,沈清一回眸,這二人撕上了。

  場面那是相當壯觀,章宜一個人完全拉不住。

  二人皆是一身禮服,這會兒哪裡還有面子,上演自古以來女人的撕逼大戲,一邊打一邊罵,可謂是相當壯觀。

  章宜大喊了聲沈清,這一喊,喊得可不止是沈清這麼簡單,陸景行也跨步跟上去了。

  「幹什麼?」來自總統閣下的一聲怒斥響起。

  二人皆是一抖,這才停下來。

  「我看你就是賤,以後見你一次收拾你一次,」傅冉顏罷了手還不忘放狠話。

  「我怕你啊?你當老娘不知道你睡遍男人無數呢!算什麼好鳥,」沈唅也是個霸氣的,不甘示弱。

  小姑娘家家的,平日裡看著嬌柔的很,打起架來,也是個狠角色。

  一旁的人,扯也不是,不扯也不是。

  一個是總統夫人的好朋友,一個是總統夫人的妹妹。

  這不是左右為難嗎!

  「夠了、嫌不夠丟人?」沈風臨跟程仲然同時出聲,一人拉一個走了。

  留下沈清站在一旁與章宜二人乾瞪眼。

  細細了解下,只聽章宜如此說;「沈唅喝多了,念叨了你兩句,傅冉顏嘴欠,跟人懟起來了,然後眼見著人都走了,就開始撕了。」

  沈清聞言,腦子嗡嗡的。

  好脾氣徹底是沒了,陰寒了一張臉。

  在細看陸景行,面色是更難看了。

  這畢竟是他頭一次以總統府的身份舉辦宴會,這會兒雖說賓客走的差不多了,沈唅跟傅冉顏鬧這一番,終究是打他的臉。

  沈清頭更疼了。

  一旁傭人站在一處紋絲不動,沈清同章宜說了兩句,而後讓保鏢送她回家,交代好一切,這才朝陸景行那方去。

  男人站在屋檐下抽了根煙,沈清站在一旁,嗆得慌,伸手將他遞至唇邊的煙截了下來。

  「兩都喝多了,別往心裡去,」她開口輕柔解釋著。

  陸景行今日心情應當是頗好才對,畢竟全程笑容不斷,沈清不知怎滴,這會兒竟然覺得陸景行有股子陰測測的。

  靜靜瞅著她明顯是壓著火的。

  她思忖著又是哪裡招惹人不高興了,可想半天終究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陸景行在點了根煙,沈唅一番話,難免讓他有些燥縢之火。

  陰測測的往上冒著,沒了什麼好臉色。

  夜間,蘇幕眼見天色晚,抱著小傢伙早些回去了,這會兒,陸景行同沈清二人並未乘車,反倒是一前一後的走著,傭人識相,遞了快大披肩過來,沈清伸手接過披在肩頭,阻了十月底的寒氣。

  陸景行的步伐稍快,全然是沒了往常那股子體貼溫柔。

  相反的,光是背影就能看出男人渾身冒著寒氣。

  她伸手,屏退一眾傭人,快步跟上陸景行,站在身側微微仰頭望向他,男人緊繃的下頜並未因她追趕上來好半分。

  鵝暖石小路,天色黑暗,在加上沈清穿著禮服踩著高跟鞋,難免會有些濕滑不穩。

  一個沒注意,一腳踩坑裡去了,一股子刺痛感從腳腕傳來,疼的她撕心裂肺。

  齜牙咧嘴的。

  陸景行許是聽聞身後人的動靜,聽了步子,一轉身,見她如此模樣,面色可謂是更寒了。

  「非要跟著我才舒服?」男人的數落聲隨之而來,沈清嘴角憋了憋。

  一臉委屈。

  「不跟著了,你走吧!」說完,伸手打開陸景行落在腰間的爪子,俯身躲了高跟鞋。

  光著腳丫子踩在濕滑的鵝暖石小道兒上,也不在乎現在是否是十月底的天兒,地上寒涼。

  看的陸景行眉頭冷蹙,暗暗啐了一口,邁步過去大力打橫將人抱起來。

  「我還不能有脾氣了?掛個臉都不能了?」

  數落是數落,可語氣明顯比剛剛溫和些許。

  「我可沒說,」她嗆回去,也沒什麼好脾氣。

  陸景行面色可謂是寒了又寒,寒了又寒。

  「你沒說,你臉上掛著呢!」抱著人的手狠狠捏了捏她大腿,沈清吃痛,扭了扭身子,黑夜中,清明的眸子瞪著陸景行。

  是他自己莫名其妙陰著一股子邪門兒的邪火來著,這會兒還有理了?

  思及此,沈大小姐沒了好脾氣了。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於是乎為了泄憤,一口咬在了男人脖頸上,疼的陸景行一聲倒抽,停了步伐,低頭瞅著咬人的小怪物。

  身旁傭人遠遠的跟著,見前頭二人停了腳步,識相的也停了。

  「我看我最近是讓你舒坦了,」陸景行陰測測開口,繼而在道;「你等著,今晚不把你操到哭我跟你姓。」

  是呢!如此想來,自陸景行當了總統之後,二人雖每周有夫妻生活,但大部分二人都是隱忍克制的,不敢亂來。

  這會兒,沈清這一咬,咬的陸景行鬼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陰黑著臉跟要殺人似的。

  沈清知道他有氣,沒應他。

  反倒是繞了會兒羊腸小道之後,寒風吹來,稍有寒涼,縮著身子往陸景行胸前躲了躲。

  「冷?」男人沉穩嗓音響起。

  沈清點了點頭。

  「欠你的,」說是沒好氣,但陸先生的舉動是實實在在的,將人放在地上脫了西裝外套將人包住,再又抱了起來。

  回了屋子,蘇幕已經帶著孩子睡了,老爺子跟陸琛在書房裡交談著,知曉陸景行回來,喚林安上來喊,卻被人陰著嗓子告知了句「沒空。」

  這夜,回了總統府,陸景行將人放在沙發上脫了鞋子檢查傷勢,恰好林安上來,自然是沒什麼好脾氣了。

  左右看了看,見沒傷的很嚴重,這才放下心。

  起身,想去端盆水來給人泡泡腳,卻被人拉住襯衫衣擺,順勢低眸望去,卻撞進一汪清眸里。

  「你今晚在氣什麼?」

  陸景行聞言,「嘶」了聲,心想,簡直就是個傻子。

  不提不是過去了,非得問這一嘴。

  伸手扒拉開爪子,進了浴室,端了盆水進來坐在跟前按著她的腳丫子踩進水裡,可才沾到水,人就反射性的彈起來了,濕了他的衣襟。

  「沈清。」

  他很少有連名帶姓喊她的時候,平常基本都是阿幽阿幽的,帶著濃情蜜意的那種。

  每次當他直呼其名的時候,沈清總能聞著一股子火藥味兒。

  「燙,」她糯糯開口。

  「泡泡、不然回頭得腫。」

  這夜、沈清提心弔膽的被陸景行按著腳丫子泡了腳,泡出了一身熱汗。

  「你知道z國徐家那邊兒的事兒嗎?」她隨意找了個話題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可一開口就是別的男人。

  惹的陸景行險些是沒捏死她。

  蹲在跟前捏了捏她的腳丫子,以此來彰顯自己的不滿。

  後者嘀咕了句;「不說了。」

  過了片刻,許是水不是很燙了,陸景行也不按著人了,只是淡淡道;「z國現任總統不是姓徐?」

  「徐老三的事兒,」沈清在精簡些。

  她認識徐老三的時候他正在國外試行一個什麼項目,二人打過交道,無論是相處還是遠看都覺那人是陰涼的,沒有半分溫度。

  許久之前,她因項目往返z國與洛杉磯之間,進過他的辦公室,那是一間裝修古樸的辦公室,有些年代的,諾大的辦公室里擺放的都是實木家具。

  三三兩兩放著些許綠植。

  看著、異常大氣。

  世間,能人名士總喜歡用一件物品來展示自己的品味,比如,辦公室擺放名人字畫,亦或者,一套上好的茶具。

  但他的辦公室里,沈清目之所及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副毛筆字,唯有四個字。

  【偏安一隅】

  當時,沈清盯著那副蒼勁有力的字望了許久,久到有些恍惚。

  而後笑道;「大多能人名士的辦公室掛的都是些許奮進的詩句,唯有你與眾不同。」

  偏安一隅?

  身處如此段位怎能做到偏安一隅?

  真真是奇怪。

  男人聞言,笑了;「愛人名字的來源。」

  沈清詫異,只覺眼前男人歲數並不大;「你結婚了?」

  他笑,「沒有,」而後搖了搖頭;「愛而不得。」

  這兩句話說起來可謂是萬分隨意,帶著些許苦惱。

  他的辦公室多少年如一日的掛著這麼一幅字畫,說是愛人名字的來源。身處高樓大廈權勢頂端的男人辦公室里卻掛著【偏安一隅】四個字,當真是格格不入。

  在後來,聽聞他愛人歸來,整個過程他光是聽謝呈描述就足以驚心動魄。

  原以為修得正果,不想卻還是分了。

  想來實在是可惜。

  許是走神走的太過明顯,陸景行捏了捏她的腳丫子,話語隨之而來;「你是想知道她跟徐太太的事兒吧!」

  沈清聞言,點了點頭。

  「政場上,感情一旦跟家族掛鉤就沒什麼好結果,他也是個可憐人。」

  陸景行這話,概括了所有人,陸槿言,蘇幕都是跟家族掛鉤之人,現在,在搭上一個徐董,想來也是可惜。

  「他妻子應該是個很玲瓏剔透的人。」

  「要真玲瓏剔透就不該嫁給他,」陸景行直言了當,而後許是覺得話語有些不妥當,岔開了話題;「往後辰辰結婚我是不大讚同他找什麼政界高官之女,要麼從商,要麼圈外人。」他伸手,將沈清的腳丫子從水裡撈起來,擦乾。

  「你想的真長久。」擦乾腳將人放在沙發上,陸先生按了去起居室鞋櫃給拿了雙拖鞋來,話語隨意;「前車之鑑給了我們太多刻骨銘心的教訓,我不想我兒子在走這樣的路。」

  「腳進去。」

  沈清聽話將腳丫子放進去。

  「像我們這樣就很好?」數次想離婚,因為觀念不和鬧的要死要活就很好?

  「最起碼我們還在一起,」男人說著,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輕啄了兩口,許是意猶未盡,拖著人的後腰,加深了這個吻。

  她腿疼,站不大穩,整個人都半掛在陸景行身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有些搖搖欲墜的姿態。

  「就在這兒?」男人停了深吻,抵著她的額頭微微喘息著問道。

  「有人進來怎麼辦?」起居室的客廳終究還是沒什麼安全感。

  「不會,」男人說著,拖著她的腰倒在了沙發上。

  「丫頭,我很久沒盡興過了,你今日依著我,恩?」男人密密麻麻的吻遍布全身,說出來的話語帶著些許蠱惑的味道。

  許是這會兒尚未高漲,她理智還在。

  及其不爽的拍了下陸景行的肩膀,質問道;「明明你每次想到我都給你了。」

  「怕傷著你,沒敢多要,」猶記得那日他吃飽喝足的後果是沈清疼的直不起腰來,陸景行往後的每一次可謂都是淺嘗輒止。

  不敢再有大動作。

  沈清似是知曉他這話是何意思,沉靜了數秒,恩了一聲。這夜、陸景行得了允許,心中異常高興,在沙發上將人剖的個精光,陸景行滾燙的大掌遊走在她後背,惹得她顫慄不止。

  臨了;他引誘這人喊老公,且每喊一遍便深入一分。

  惹的沈清是肝腸寸斷。

  「寶貝兒,」他嗓音沙啞,滿眼情慾,對於一個開過葷食髓知味且情慾濃烈的人來說,最近確實是苛待他了。

  「恩?」她淺應,滿眼迷離。

  「我愛你,」突如其來的告白炸的她腦子開花,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不不不、她一直都分不清。

  只是陸景行的告白來的太突然。

  她伸手,拖著男人俊逸的面龐,話語顫慄且帶著些許不自覺的呻。吟;「我要來了。」

  男人動作猛然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置信,似是覺得今日比往常快了些。「老公~,」突兀的停頓讓她扭了扭腰肢。

  「給你、都給你,」他是個最受不了沈清嬌軟扭著腰肢說要來了的人,一汪秋眸望著你的時候恨不得能將人揉進骨血里。

  沙發上轉戰結束,陸景行抱著人去了臥室。

  這夜、沈清很配合,陸景行很賣力。

  第三次間隙,沈清嚷著停歇會兒,雖是停歇,倒不如說跟沒停歇沒兩樣,陸景行依舊未曾出去。

  反倒是等她氣息平穩了才開始。

  鬧騰結束,已是臨近凌晨。

  陸景行寬厚的大掌在她後腰來來回回,不時按捏著,讓她稍稍舒爽些。

  平穩過後,她累到昏昏欲睡,陸景行似是全然跟沒事兒人似的。

  「去洗個澡再睡,」男人伸手捏了捏她腰肢,稍稍清醒了些。

  「困、」某人不耐,反身背對他。

  「乖,聽話,我抱你去,洗個澡舒服點,」說著,陸先生也不給人鬧騰的機會,抱著人進了浴室,晚宴回來,臉上淡妝未去,真進了浴室,洗了把冷水臉,身上累到腿打顫,可這妝還是要卸的。

  陸景行將人圈在洗臉盆前,大掌拖著她的腰肢,生怕人摔著。

  沈清卸妝洗臉之餘,詢問陸景行;「父親找你,沒去,會不會有什麼事兒?」

  「無非就是挨罵,能有什麼事兒,明兒罵也是一樣,」陸景行淡然開口,話語溫溫,顯得異常平常。

  「家常便飯?」她掌心搓著洗面奶,似是很詫異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陸景行「恩」了一聲;「經常。」

  這夜,陸琛可謂是怒氣衝天,但陸景行沒回來,老爺子在跟前,他不好發作,聽聞人回來,讓林安去喚,不想著小兔崽子……真是一言難盡。

  「會和母親吵架嗎?」

  「不會,」陸景行說,繼而在加了句;「他不敢。」

  「不敢?」她詫異開口,顯得是很震驚。

  「父親很愛母親,不敢吵架惹母親生氣,除非忍無可忍,」陸景行所知曉的,她們二人的婚姻,陸琛是示弱的哪一方,即便他將蘇家整的敗落,也是示弱的哪一方,換句話來說,他沒有痛下殺手,證明還是有所留情。「不問了,去洗澡,早點睡,快一點了,」陸景行說著,扯過一側毛巾給人擦臉,見人清醒了,將人塞進淋浴間。

  自己轉身去了臥室,動手將床單掀下來換了。

  沈清簡單的沖個澡出來,正見陸景行伸手將枕頭往床上放。

  因著進去沒帶衣服,出來時裹著浴巾。

  明顯的,見陸景行手中動作狠狠停了下。

  「去穿衣服,寶貝兒,」男人嗓音微沉。

  嚇得沈清麻溜兒的往衣帽間鑽。

  生怕人狼性大發在來一波。

  換完衣服出來,陸景行依舊進了浴室。

  人累了,躺在穿上真的能一秒入睡,沈清便是很好的例子,沾床就困。

  陸景行滿身熱浪出來站在床沿將沈清的爪子放進了被子裡,調了臥室燈光,躺上床,將人往身前帶了帶,找了個二人舒服的位置才作罷。

  清晨,難得沈清比陸景行醒得早,她睜眼時,陸先生尚且還在睡夢中,靜躺了數秒才慢騰騰的將人橫在腰間的手臂挪開。

  「乖、別跟毛毛蟲一樣,」尚未挪動,陸景行混著睡意的嗓音從嗓間溢出來。

  嚇得沈清不敢動了,可細細想來,毛毛蟲?誰?

  「我上個廁所,」沈清拍了拍橫在腰間的臂彎。

  陸先生放過她。

  上完廁所洗漱完的人並未回到床上,反倒是直接鑽進了衣帽間,正挑選著今日衣物時,腰間一暖,陸景行雙手攬上她纖細的腰肢,而後騰出手勾了件紅色長袖連衣裙下來;「這件。」

  太久了,沈清太久沒有自己選過衣物了,每日清晨睜眼,陸景行都將她第二日要穿的衣服整理好,不是放在床尾便是放在衣帽間長踏上,乍一讓她自己選,倒是有些了選擇恐懼症了。

  總統府的傭人將陸景行夸的天花亂墜,無非是身兼國家大任卻還能照顧妻兒之類的話。

  沈清拿著衣服準備轉身,這一轉身,入了狼口了。

  清晨一番耳鬢廝磨直接上演到差槍走火。

  關鍵時刻沈清推開人,笑弄道;「回頭總統府的人該說我是蘇妲己了。」

  她可不想但上禍國殃民的罪名。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事情不該發生在他們周圍。

  「說你閒話的都回家養老了,」陸先生依舊低啃她脖頸,話語懨懨,帶著濃烈的情慾。本是無意中的一句話,卻不得不讓人心頭一顫。

  這話、值得深究。

  ------題外話------

  明天,等著老老陸收拾老陸~嗚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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