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墓園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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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走後,傅冉顏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不僅感嘆,「當真是郎才女貌,像陸先生這樣身處高位又體貼老婆的人真是個稀罕物。」

  彭娟聞言,含笑望向她,開口笑問,「傅小姐也會遇到的。」

  聞言,傅冉顏笑了笑,「這首都的青年才俊,都已名花有主,我遇到?除非是去挖牆腳囖。」

  傅冉顏嘴角含著一絲淺淡的笑意,望向莫夫人的目光帶著無害的笑意。

  只是如何,還只有他自己知曉。目送莫夫人離開傅冉顏才緩步轉身離去,只是地點並非回家的路程。此時,夜幕漆黑,冬日寒涼,首都城郊墓園正在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戲碼,與其說是廝殺,不如說是單方面的碾殺。

  倘若你以為沈清只是單獨的約見莫夫人吃飯,那就大錯特錯。

  西郊墓園,森冷寒涼,地上有一女子被扒光渾身赤裸躺在地上任由寒風吹打,饒是這寒夜在涼她也無半分動靜。

  寒風凜冽呼嘯,在這陰森的墓園裡顯得尤為駭人。

  呼嘯而過,猶如鬼哭狼嚎。

  渾然之間,一個驚顫,地上女子被驚醒。

  她環顧四周,空無一人,在反觀自己,赤身裸體躺在陰森寒涼的墓園裡,怎能不駭人。

  一聲驚叫劃破夜色長空,驚起一群鳥獸四散而逃,如此一來,更為荒涼寂寥的駭人。

  「誰?是誰?」女子反手抱住自己,赤身裸體蹲在墓園裡瑟瑟發抖,不敢站起身子。

  四下張望卻空無一人。

  倒是周遭的墓碑讓她寒意漸起,忍不住瑟瑟發抖。

  無任何通訊工具,無衣物斃體,何其絕望。

  這夜、許言深正歸家,收到一條簡訊,簡訊內容是一個女人赤身裸體躺在墓園裡的照片,且還附帶了地址。

  細細察之,穆然米奇眼眸,是那般驚駭。

  這人、不是莫菲是誰?

  隆冬深夜,莫菲被扒光了扔在墓園裡,且周身還留有些許歡好的痕跡。

  恍然間、可謂是晴天霹靂。

  原本才將將脫下大衣的男人猛然抄起衣服朝外狂奔而去,只因二人婚約尚未解除,丟了莫菲的臉無疑是打了他的臉。

  不可、不可。

  這夜、許言深奔赴解救莫菲只因利益關係,無關任何感情。

  可偏生,在莫菲眼裡並非如此。

  在她絕望之時,本就愛著的男人從天而降,怎能不讓她喜極而泣。

  西郊墓園入口,有一男一女坐在一輛極其普通的黑色大眾里,看著一輛熟悉的寶馬呼嘯而過停在墓園入口,深夜的墓園極少有人進去,而許言深也不會傻到去走大門倘若是有人算計好一切,當真是送進來給人吃了。

  車內,女人望著眼前一切,而後淡然開口道;「你說、他會從南門進去?還是北門進去?」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眸撩了眼身旁女人,而後開口道;「翻牆。」「我問你是哪個門?」

  一聲輕笑響起;「我說了、不走門,老婆你這是自己坐莊還出老千?」

  「……」冗長的沉默響起,沈清無言以對許久,直至親眼所見寶馬停在一側牆根邊,車裡男人翻牆而入。

  男人才冷嗤一聲,似是及其不屑。

  西郊墓園內、許言深才從牆頭跳下去便被人團團圍住,看著眼前眾人,男人蹙眉,寒涼嗓音就此響起;「誰的人?」

  「江城沈家,」來人自報名諱,望著許言深的目光帶著些許高傲與藐視。

  許言深聞言,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縮緊,此時,男人一身黑,面帶口罩,看不清具體容顏,但不難看出,是個練家子。

  那高傲的氣質倒是跟他見過的某人頗為相像。

  「沈董說,欠她的,遲早是要還的,今日、告知許總不過是賣你個昔日熟人的面子,再有下次,莫怪大家翻臉不認人。」「滾、」許言深冷厲的視線掃過男人,男人倒是識相,微微挪開步子讓道。

  「沈董還讓我給您捎句話,莫家產業豐厚,你不要,自然有人要,到時候商場上利刃相見,誰也不認識誰了。」

  沈清說這話無疑是給許言深一個警醒。

  警醒他不要忘了還有第二條路走,話語落地,許言深的步伐直直頓住,挺拔的背脊帶著些許孤傲與僵硬,謝呈望幽幽轉身,嘴角弧度牽起,「許總,沈董的面子不是誰都可以賣的,莫夫人弄死了郭特助,沈董今日若非看在昔日舊情的份上,你覺得此時你還能站在這裡?聯姻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許總好自為之。」

  暗夜烏鴉啼叫,墓園黑黝黝一片,沒有半分光亮。

  謝呈轉達沈清的意思,說出來的話語竟然莫名其妙的跟沈清清冷的語氣有幾分相像。只是此時他來不及多想,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莫夫人弄死郭岩這幾個字給吸引去了。

  原來,郭岩的死來自於莫夫人。

  難怪沈清會將毒手伸到莫菲身上來。

  一時之間好像能理解沈清為什麼會將莫菲剝光了丟到墓地里來,將她剝光了是還她當初在洛杉磯想找人強姦她的仇,丟到墓地里來是想為郭岩報仇。

  如此一來,也算得上是一舉兩得了。

  沈清這人的心思啊,倘若你離她太遠是看不破的,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到幾乎令人髮指。漆黑的暗夜裡寒風呼嘯而過,烏鴉在墓園半空啼叫,黑幽幽的夜晚,顯得如此滲人。此時對於沈清來說與莫夫人正面衝突並非一件好事,但並不見得她不會弄莫菲,她從來不是什麼隱忍的主兒。

  「按理說,許總與沈董二人也算是相識許久,應當也知沈董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此行,不過是個警告,許總好好想想,是與未婚妻一損俱損還是與我們沈董一榮俱榮,」謝呈說完,一楊手,帶著弟兄翻牆離去。給他選擇,放她生路。

  沈清今晚並未曾想過要放過莫非,倘若不是陸景行提議將許言深弄來,也絕對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莫家與許家有婚約在身,倘若許家與陸家聯手,那這件事情就相對而言會簡單很多。

  將選擇權交給許言深,無非就是想將他拉入到這個圈子裡來。

  身處在這個亂世之中,想獨善其身,不可能。墓園外沈清見牆頭有人跳下來,然後看了一眼陸景行,男人啟動車子調轉車頭離開,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一路上,夫妻二人未再言語,沈清伸手將車窗按下來,呼嘯的寒風灌進車身里,讓她一個激靈。

  男人堅持,親手將玻璃勾起來。

  嘴角斜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許言深明日會來找你,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

  沈清聞言,笑了笑,「實則,許莫兩家聯姻也在你的計劃之內對不對?」陸景行沉默不言。

  沈清再度開口道,「許老爺子許久都沒有來找陸爺爺下棋了,這其中的原因不難猜。」避嫌?似乎算不上。

  陸景行聞言淡淡裊裊的笑了一聲,而後伸手在身上口袋裡四處摸了摸,並未摸出什麼東西,微微砸了咂嘴,略微遺憾道,「想抽菸。」可惜了,身上沒有。

  這種時候面對自家老婆的質疑與質問,陸景行似乎並不急著回答,而是不輕不重不痛不癢的來一句,想抽菸讓沈清不由的望著他翻了兩下白眼。「老公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陪著你虐渣,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男人話語中帶著些許委屈,這委屈,當真是讓沈清倍感頭疼。

  雖說早已知曉這個男人的臉皮厚如城牆刀槍不進,可每一次見到還是會自愧不如。

  當真是白在一起生活三年了。

  她如此聰明的人,怎麼就沒有學到陸景行半點這種厚臉皮呢?「阿幽,跟你說話呢!」男人開腔。「我沒聽見,」某人沒好氣回應。

  迎面而來的是陸景行淺笑悠然的生響,對於沈清陸景行是心疼與寵愛的。商場上的一切明爭暗鬥,在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庭之後,他並不太希望自己的妻子參與當中。

  畢竟任何事情都存在一定的危險,而此時的他輸不起。

  可他也知曉,倘若郭岩的這件事情不能作個了斷,那麼這件事情必定會成為盤亘在她內心深處的一根刺,如何也拔不掉,身為丈夫他應該理解自家妻子。可這種理解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比如此事他並不想回應沈清的話語,只得轉移話題。

  「真沒聽見?」男人笑問,沈清不答,只聽他笑著開口道,「看來我不僅是娶了個小傻子,而且還是個小聾子。」「……」某人一陣無語,陸景行這話不是直截了當的說他又傻又聾嗎?「是是是,是我又傻又聾,陸先生娶了我那是你瞎,我倆又傻又聾又瞎,都湊到一堆兒去了,行了吧!」

  開車的男人眉頭輕佻,這嘴上功夫,當真是日益見長。

  沈清又何其看不出來陸景行是在逃避話題。

  他並不想回應自己那句話,可陸景行不想開口言語的時候,沈清又怎會去強求她,當男人岔開話題,他自然而然的就順著這個話題下來了,並不想讓二人之間的氣氛太過為難,畢竟,政治場上的許多事情不宜走漏任何風聲,他有所隱瞞自己也能理解。

  即便他此時告訴自己,倘若後來出了任何事情,她也沒那個能力幫著他顛暖倒鳳。他不說自己不聽便是最好的選擇。「這話不對,」男人抬了抬手,摸了摸自己菲薄的唇,竟然繼續開口,「你聾你傻是事實,但我不瞎。」

  「……」2012年直男癌這個詞尚且還沒有廣泛流行出來,但此時若是想形容的話,沈清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詞語來形容此時的陸景行。

  直男癌,妥妥的直男癌,還是晚期。正當她氣呼呼的想要開口反駁時,是人又悠然來了如此一句話,讓她怒火悉數消散。

  「我這輩子幹過最精明的事情,就是娶了你,何來我瞎這一說?」

  起起伏伏飄飄忽忽,陸景行這人素來是調情高手,沈清早已見識過。

  但像今日這樣,妥妥的是第一次見。

  「貧嘴,」某人甩出兩個字,而後視線落向窗外,拒絕在與陸景行言語。反正總統府途中,謝呈一番電話進來,告知沈清事宜,後者應允,而後交代了幾聲。

  陸景行與沈清二人都不在家,車子將將停在總統府院內,便聽見客廳內傳來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以及蘇慕的寬慰聲,還有老太太的焦急聲,如此交織在一起,讓陸景行與沈清行走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

  尚未站穩,聽蘇慕苛責的話也迎面而來,「你們二人到底有沒有一點為人父母的基本責任,夜間不在家,哭鬧起來一個人都找不到。」「好了好了,乖乖,」陸景行未來得及應允蘇慕的話語,伸手將哭鬧不止的小傢伙從蘇慕懷裡接過來,抱在胸前輕聲寬慰著,沈清站在一旁,伸手摸著小傢伙的眼淚。小傢伙往她懷裡拱著,陸景行伸手將小傢伙交給沈清。原以為只是哭鬧安撫安撫就好了,哪裡知曉小傢伙被沈清抱在懷裡,第一件事情便是伸手扒拉沈清胸前的衣服,幾經未果,哭鬧聲更是撕心裂肺了。

  手上便罷,還用軟軟的面龐拱著,這一來,沈清何其難受。本就半道斷奶,讓她對小傢伙有愧疚之心,此時夜間回來小傢伙拱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就好像是餓了許久似的,她更是心生難受。「估摸著是餓了,奶媽呢?」陸景行楊聲問。「餵過了,不吃,」蘇慕冷硬開口。

  對於沈清突然斷奶,身為孩子奶奶來說,她是不悅的。

  沈清面露為難,伸手將小傢伙抱著上了四樓起居室,才解開衣物,如狼似虎的小傢伙貼上來,疼的她淚眼朦朧,本是回奶回了一半的人,此時可謂是鑽心的疼著。

  可這痛,在看到小傢伙狼吞虎咽的模樣,悉數煙消雲散。疼…也忍了。

  「疼就別忍著,」陸景行隨後上來,見自家愛人淚眼婆娑的模樣心都疼了。「沒事,」話語才落地,便聽見沈清倒抽一口涼氣。

  此時的陸景行就算是心疼,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對於餵奶這件事情,當真是幫不了。

  這日夜間沈清給小傢伙洗完澡,哄著小傢伙睡覺時,陸景行抽空下來一趟二樓,同蘇慕交談了好些時候,大意是讓她不要拿餵奶,這件事情再多說什麼,有些事情點到即止並沒過多解釋,蘇慕也懂,並不再說,實則今晚她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提出來說些什麼,不過是看小傢伙哭鬧不止,爸爸媽媽都不在,看著小孩格外傷心。身為奶奶,心疼孫子是自然。

  這軟體沈清帶著小傢伙一起睡,陸景行只曉得心裡不好受,便沒再多說什麼,摟著自家老婆孩子一起睡去了。只是夜間沈清漲奶疼醒著實是讓他疼到心窩子裡去了。

  不得已又是一番慌亂。

  這方,許言深奔至莫菲所在處時,遠遠的便見一赤條條的身子躺在地上,抱著自己顫慄不止。隨後男人跨大步不過去,伸手將自己身上外套脫下來,猛然之間蓋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片刻的溫暖襲擊而來,讓莫菲抬頭相望,見是許言深那一刻,一聲嚎啕大哭,在陰森的墓園之間顯得格外悽慘駭人。唐氏夜間有人經過這裡,只怕是會嚇得尿失禁。

  如此悽慘悲痛的哭喊聲若是發生在別的地方,別人聽聽也就過去了,可偏偏這裡是午夜的墓園。在大眾的眼裡,這裡是一個鬧鬼的存在。

  ------題外話------

  少更,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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