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只要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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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茜拿著跌打酒上來時,見自家太太面色有些寡白,先生面色如常,並未有何異常,她才狠狠鬆了口氣,她怕極了,怕主人之間感情不好,受罪的是他們這些傭人。

  陸景行伸手,將她腿上褲子推至膝蓋,露出受傷的膝蓋,倒出些跌打酒放在掌心按壓兩下,寬厚的掌心落上她膝蓋時,抬頭冷聲道了句;「疼就說。」

  先生一回來就要跌打酒,她以為,太太是哪裡磕了碰了,可這會兒見她淤青的不像樣的膝蓋,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

  陸景行溫厚的膝蓋一上來,沈清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陸景行聞聲,抬眸看著她,冷冽的面容稍稍緩下去些,輕柔開口;「忍著些,不然明日會走不了路,揉了淤青散的快些。」

  「太太忍著些,」南茜也知曉陸景行說的話語是對的,便不由的在邊兒上好言了一句。

  陸景行多年從軍,受傷流血自己處理的時候多了去了,更別說應付一些跌打損傷了,這等事情,在他眼裡不足掛齒。

  可今日沈清受傷,替她揉著淤青,聽著她一聲聲冷抽聲,陸景行覺得,自己哪裡還有那個軍區少將的影子?

  血氣方剛的男人覺得這種小傷就跟螞蟻咬了似的不值一提,可如今換成沈清,他只覺,自己手上動作輕的不能再輕,可她還是疼,疼的面色寡白。

  可不管如何,她頂多就是一兩聲倒抽,壓抑自己不讓自己出聲,陸景行手中動作停下時,她跟脫離苦海似的,狠狠鬆了口氣。

  「擰塊熱毛巾過來,」伸手扯過一側紙巾,擦了擦手中殘留的跌打酒。

  接過南茜手中的毛巾,蹲著的身子坐在一側,將沈清調整了個姿勢,讓她半靠在沙發上,將蹆擱在自己膝蓋上替她熱敷。她始終一言不發,但慘白的面色看的出來,隱忍的厲害,陸景行內心一聲輕嘆;「阿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你如此不聲不響的性子,只怕是在生活中受了很多委屈,女孩子,為何不能適當柔弱一些?「陸景行、我有時候真的恨透你了,恨不得你去死,」沈清疼的渾身無力,半靠在沙發上闔著眼帘,咬牙切齒的語氣在空氣中流淌出來。聞言、陸先生淺笑,「看得出來,不然也不會想著將我往死里踢。」「阿幽,身上尖刺豎太長,會嚇跑那些想要對你好的人。」沈清這人,始終將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圍牆裡,自己出不來,別人進不去,想接近她,除非狠心將她敲碎。而陸景行,如此做了。

  「外人面前,你可以堅強,但我在,你無需那樣,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會一直慣著你,」他對沈清的要求極低,只要沈清安安分分做他的陸太太,只要她是陸太太一天,他便護著一天,絕不讓外人欺她。可前提是,她不背叛自己。

  陸景行這話,沈清聽在耳里,一咯噔。

  晨間,陸老爺子說,得不到寧毀之。

  傍晚,陸景行的這番話讓她深思了許久。

  「若是背叛了呢?」她闔著眼帘淺問。「你讓我有多刻苦銘心,我便讓你們有多粉身碎骨,阿幽,我護著你的前提是你附上我的姓氏,我沒那麼清閒,是個人都能護著,」許是手中毛巾冷卻,陸景行起身邁步進浴室,在度擰了塊熱毛巾出來。婚後數月,不少人提及陸景行,總會帶著他陰孑霸道的性子。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背叛陸景行了呢?會如何?死無葬生之地?還是生不如死?

  她不敢想。目前為止,她從未背叛過陸景行,除了有一半的心還在別人身上之外。

  但這在他之前,就已經定型了。

  片刻之後,南茜敲門上來,告知晚餐已經備好。

  今晚的沈清,胃口不佳,甚至對於米飯有些難以下咽,經過剛剛那一折騰,更是難受。

  扒拉了兩口米飯便有些不適。

  「倒杯水給我,」她輕語吩咐傭人。

  「喝湯,」吃飯喝水的習慣是哪裡來的?

  聞言,她抬眸看了眼,抿唇,將話語阻在嘴邊,拒絕陸景行遞過來的湯,也未喝到自己想喝的水。

  一頓飯,氣氛微妙。

  陸景行冷著的臉,在書房開始一直持續到餐室,簡短的兩個字說出來都帶著寒渣子,凍的人瑟瑟發抖。

  期間,徐涵拿著手機進來,陸景行起身去接電話,三五分鐘的時間,在進來時,沈清已經離桌,面前那碗飯,動了兩口,自己兜的那碗湯,只怕是一口沒喝。

  「太太呢?」陸先生冷聲詢問。

  「太太說吃不下,上樓了,」南茜也是為難。「上去問問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陸景行滿臉不悅,臉上的寒光駭人。

  南茜上去時,沈清正巧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陸景行見她許久為下來,以為沈清又在鬧騰,轉身上樓,卻見她候在浴室門外,裡面傳來潺潺流水聲。

  見此,他一聲嘆息,朝南茜輕揚下巴;示意她下去。

  沈清出來時,陸景行正立於臥室陽台接電話,左手夾了根香菸,指尖煙霧繚繞,時不時抬手將香菸遞唇邊,淺吸一口。那側不知曉說了什麼,似是讓他頗為愉悅,輕點菸灰時都能看見他修長的指尖在明顯的跳動。

  隨後轉眸,邁步進浴室將頭髮吹乾,直至她躺在床上,陸景行才掛了電話進來,滿身菸草味在屋子裡飄蕩。側眸,掃了眼靠坐床上的沈清,將手中菸蒂丟進垃圾桶,轉身進了浴室。

  面如寒光,眸如雄鷹。這夜,陸太太躺在穿上準備睡覺,身後一具滾燙的身上貼上來嚇得她一哆嗦,而後想朝床沿而去,卻被一隻大手給圈住了腰身。「鬧什麼?」身後陰沉嗓音響起,嚇得她不敢動彈。陸景行將她圈在懷裡,想要的欲望很迫切,可偏生沈清不敢,她不是沒感覺,只是……。潛意識裡對這種事情恐懼。

  或者說,對陸景行恐懼。

  「感受到了?」陸景行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些許隱忍。「阿幽、你說,若你剛剛那一腳踹上去了,會如何?」陸景行說這話時,適時捏了捏她的腰際,力道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她吃痛。「剛剛那聲道歉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嗯?」陸景行將她往懷裡帶了一份,兩人更加貼切,沈清不敢動彈,不敢言語,剛剛那聲道歉?

  不過是為了免遭毒手才出此下策。自然是虛情假意,可她敢說嗎?不敢。

  陸景行今晚為何不回部隊?

  往日他不是傍晚就走了嗎?今日怎能停留這麼久?

  她想,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該有多好,可惜不是,身後的陸景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許是覺得沈清在潛意識裡往後縮,他使壞,一伸手攔住她的腰望自己這則帶了帶,驚的沈清一個驚蟄。

  她想大力掙脫,卻抵不過陸景行翻身而下。

  一室旖旎,翻雲覆雨,滿屋子曖昧,陸先生想吃肉想很久了,恨不得夜夜都能愛她一番,可沈清前兩日身體不好,不允許,他也就忍住了。

  今晚、本是要啟程會部隊,擔憂她,念著她,想著她,便留了下來,回部隊?明日凌晨在去吧!今晚就讓他好好疼疼這個小沒良心的丫頭。「阿幽、這不是虐待,是夫妻情趣,往後可不能在說這麼傷人心的話了,」情到濃時,他附在耳邊輕柔出聲,低沉的嗓音迷惑著她,一遍遍告知她,這乃夫妻之常事,何來虐待一說?

  窗外明月高懸,喜鵲在枝頭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許是在慶祝屋內這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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