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是小乖的爸爸？
採購完。
小包子目不斜視地走過冰激凌櫃區，無視軟萌的cos雪糕小姐，跟著蘇依然出了超市。
「小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然然，你想太多了，寶寶是你的貼心小寶貝，能瞞著你什麼呀？」
小包子說著，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地，可愛氣場全開。
蘇依然不為他的表象所迷惑。「可是你今天很反常。」
小包子似乎被她的不信任弄得有些傷心，撅起小嘴直哼哼：「沒有的事啦～外婆還在等我們，我們快去找她吧！」
見狀。蘇依然只好妥協：「……好吧。」
剛出超市。
蘇依然就接到蘇媽媽的電話，說她已經到公寓了，讓他們不必再跑一趟。
公寓樓下。
「媽咪～我們先不上去。讓外婆下來給她一個驚喜吧？」
「什麼驚喜？」蘇依然看著他，越發狐疑。
小乖今天的態度從頭到尾都很反常……該不會是打了什麼歪主意吧？
果然，她剛想完，小包子就對著手指扭扭捏捏地開了口：「對了媽咪，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蘇依然沒有說話，面上一副「你說吧，我能承受」的表情。
「咳咳。」小包子作勢清了清嗓子，小臉上滿是正色：「我約了外婆逛小區。」
「就這樣？」蘇依然顯然不信。
「是這樣呀～」小包子嘟著嘴，無辜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便興奮地朝剛下樓的蘇媽媽跑去，直直投進她懷中，甜甜地喊著：「外婆！」
「一夜不見，外婆又水潤漂亮了呢！」
一見面，小乖照例奉行自己的「誇獎儀式」。
蘇媽媽聽得說得心花怒放，笑著將小包子抱了起來，「小乖今天也更帥氣了喲，小區裡的小姑娘都會被你迷倒的。」
小包子歪著頭，單純地問道：「是漂亮的小姐姐嗎？」
蘇媽媽被他這古靈精的模樣逗樂了，咯咯笑道：「咱們小乖老少通吃，不止漂亮的小姐姐，就連小妹妹也會喜歡你的。」
小包子本能地「哇」一聲，旋即蹙起眉頭做沉思狀，「唔～小妹妹太幼稚，小乖比較喜歡成熟的小姐姐。」
見小乖如此，蘇依然母女倆相視一笑。
蘇媽媽剛想說什麼。就見蘇依然倏地變了臉色。
「然然，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沒事，媽我們上去吧，這太陽怪曬人的。」蘇依然不由分說，拉著蘇媽媽就要往上走。
看著女兒和昨晚如出一轍的焦急，蘇媽媽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是女兒出什麼事了吧？
難怪她昨天想去看看女兒的新住處，卻被她強行塞上了車。
蘇媽媽在蘇依然生無可戀的眼神下轉過身，愣愣的看著顧擎霆。
像！
太像了！
……
這時，小包子激動地朝顧擎霆招手，「霆霆！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
「嗯。」
顧擎霆說著走近，似笑非笑地看著蘇依然。「早上走得急把錢包落下了，我回來取。」
小包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呀。」
蘇媽媽機械地盯著顧擎霆看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來。
「你你你是……是小乖的爸爸？」她說著。伸出打顫的手，來回在一大一小之間比劃著名。
蘇依然聽著她的聲音，心頭一顫一顫的。
她之所以不讓媽媽和顧擎霆見面。就是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媽，你誤會了，這是顧總。是我的……顧客。」蘇依然說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顧擎霆。
可惜顧擎霆端著架子，如高高在上的神祗般冷視著她。並沒有幫忙解圍的意思。
蘇媽媽明顯不相信她的解釋，「顧客？然然你別騙我，小乖分明是照著他的模子刻出來的……」
蘇依然情急之下直接捂著了親媽的嘴。將她拉到一邊，低聲道：「媽，這事兒我回頭跟您解釋。您先冷靜點，別給我添亂。」
「我這個顧客比較龜毛，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的。您也不希望我回去被他針對吧？」
雖然抹黑顧擎霆讓她有些過意不去，但眼下她只能這麼做。
大不了，回頭給顧擎霆賠不是……
縱然蘇依然壓低了聲音。顧擎霆仍是一字不漏的聽清楚了。
他冷著臉，步步逼近，直到二人間隔著一掌的距離，才凜聲問道：「我龜毛？針對你？」
蘇依然後背一涼，訕笑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包子「蹭」地站了出來，握著將蘇依然的小拇指，將她從顧擎霆的冷冽氣場中解救出來。
不等她鬆口氣。就見小傢伙雙手叉腰，瞪起眼睛不滿地教訓起了她這個媽咪。
「然然，你怎麼可以隨便損霆霆呢？」
「霆霆明明器大活好。無私奉獻，你這麼抹黑他，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小包子拉吧拉吧說完。立馬皺著小臉，捧著雙手壓向胸膛左側，眼底閃爍著名為「失望」的淚花。
蘇媽媽聽小乖說完，頓時震驚石化了。
器、器大活好？
蘇媽媽的嘴張張合合，哆嗦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然然，你，你們同居了？！」
「……」沒有！絕對沒有！
蘇依然礙於某人威勢，不敢說出事實。只能抽風似的對蘇媽媽搖頭眨眼睛。
小乖卻脆生生答道：「對呀！」
蘇依然絕望。
……
眼見瞞不下去，蘇依然只好帶著顧擎霆一起上了樓。
路上，顧擎霆又問起了那個問題：「小乖的父親。是誰？」
「林……」蘇依然眼神閃躲，正想說是林志耀，就被顧擎霆打斷：「他生不出小乖。」
一針見血。
可她除了林志耀之外，身邊就沒有可以報得上名的男人可供栽贓。
想了想，她坦白道：「我也不知道。」
「嗯？」
「小乖的出現就是個意外……」蘇依然將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平淡的語調，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這些也是她曾經想告訴霍非霽，而霍非霽沒給過她機會說的話。
顧擎霆看著她平靜的的臉色，莫名覺得心裡有點堵。
剛想安慰她，就見小包子回頭抱怨：「你們走的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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