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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居安思危。若我盧家都是你這副驕傲自滿的風氣,被他人替代便是遲早的事了。」

  「老爺教訓的是。小的知錯了。」

  盧方連忙賠笑道。

  「這個寧家是什麼背景?」

  「老爺,小的都調查清楚了,這寧家原本經營著一個饅頭鋪,並沒有什麼名聲。直到他們推出了手抓餅,一時聲名鵲起。哦對了,他們最近還賣一種名為肥皂的物事,據說是用來漿洗衣服的。倒是和酒樓沒多大的關係。」

  「照你這麼說,就是一家走了狗屎運的賤民了?」

  盧佑安冷笑一聲道:「真是不自量力!」

  「老爺,要不要小的帶些人去教訓他們一番?」

  「不急。先禮後兵,方為上策。你先出面去和這寧記的管事聊一聊,若能買斷那幾道菜品的配方,還是不見血的好。」

  「老爺的意思是花重金購置配方?」

  「廢物,我有說花重金去買嗎?若花重金,老夫還需要你出面?」

  「額,老爺恕罪。」

  盧佑安沉吟了片刻道:「寧記酒樓之所以主顧盈門大概就是因為那幾道私房菜。炸雞,烤串,披薩......這菜品的名字還真是古怪,總之如果寧記失去這幾道王牌菜品,對醉廬居將構不成任何威脅。你把老夫的意思與他轉達清楚。他寧記若是識相就乖乖把配方賣掉。如若不然......便休怪老夫無情了。」

  聽到這裡,盧方已經明白自家老爺的意思。

  這便是要用低價將寧記的幾道私房菜的配方買斷啊。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弄不好真得要武力解決。

  不過這不是盧方需要擔心的問題。

  盧家在江陵城不說隻手遮天,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家族。

  便是歷任縣令、知府都得給盧家幾分面子。

  即使盧家真得把寧記酒樓砸了也沒什麼,官府最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的明白了,這便去辦。」

  ......

  ......

  「三哥哥,今日一共收了五十六兩銀子,刨去本錢,應該賺了三十兩。」

  七郎清算了今日的帳目,興奮的揮舞著拳頭。

  「賺了這麼多?」

  寧修也是有些驚訝。

  酒樓現在還只是試營業,所有菜品一律半價。等到正式營業恢復原價,賺的銀錢將會更多。

  果然開酒樓就是比檔口賣餅來錢快啊。

  這其實是一個消費人群定位的問題。

  手抓餅的目標人群就是普通百姓,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

  而酒樓可接收的食客範圍就廣了。既可以是達官顯貴,也可以是豪商巨賈,普通的百姓偶爾想要打一打牙祭也是可以的。

  從菜品來看炸雞和披薩的定價稍高,而烤串價格較低,也是為了讓不同消費能力的食客都能來寧記酒樓消費。

  「三哥哥,這樣下去咱家一年靠酒樓就能賺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銀子是什麼概念?

  這在後世也絕對是億萬富翁的級別了。

  即便是大鹽商、大茶商,走一單也就是賺這個數。

  當然,不能和貪官去比,人家手中有權柄,剋扣貪墨些銀餉不要太容易。

  「七郎,你的假設太理想化了。一天能夠賺三十兩,並不意味著每天都能賺這個數。現在是試營業,菜品便宜來嘗試的食客多。等到恢復原價,或許便沒有那麼多人願意來吃了。」

  寧修覺得有必要給七郎潑一盆冷水,讓他好好冷靜一下。

  不然這小崽子還不定膨脹成什麼樣呢。

  便在這時一個身著墨綠色蜀錦罩衫的中年男子踱步走了進來,也不知會便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客官,不好意思。我們今日歇業了。」

  七郎趕忙走過去賠笑道。

  「歇業?這太陽剛剛落山,歇的哪門子業?你們開的是酒樓,難道還要把食客往外面推嗎?」

  那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厲聲質問道。

  「可,可......」

  七郎漲紅了臉,卻不知道如何接話。

  「這位客官,想必你是第一次來寧記酒樓吧?咱們寧記雖然不大,但也有自己的規矩,日落後之後不營業。」

  「哼,叫你們的東家出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便想打發我?」

  寧修笑了笑道:「我便是這寧記酒樓的少東家,客官有什麼話跟我說是一樣的。」

  「你......」

  中年男子顯然十分驚訝,沉默了片刻刻意提高了聲調道。

  「聽聞寧記酒樓有三絕,炸雞、烤串、披薩餅,今日盧某難道一樣都嘗不到嗎?」

  「不好意思,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為客官一人破例。」

  寧修雖然面上帶笑,但態度很強硬。

  他早看出此人來者不善,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對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軟,你一軟他便覺得你是好欺負的。

  「哈哈,哈哈哈哈......這麼說盧某得等明日再來了?」

  寧修點了點頭。

  「姓寧的,你休要囂張。不就是會幾樣私房菜嗎,你以為這便能開酒樓了?」

  七郎早已氣的面頰通紅,想要上前與這貨理論,卻被寧修攔住。

  「看來客官此行不是吃菜這麼簡單。」

  寧修攤開雙手道:「既然如此不妨明說,也好過大家在這裡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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