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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勞倫的父親的舊倉房裡,看見了一些飛機零件。”皮特說。

  “啊,可憐的老傢伙,死得真慘。”拉斐特萬分惋惜。

  “他一定是從某個地方搞來了飛機零件,想發明一點什麼。他愛搞發明,結果把自己炸死了,警察只在現場,找到了他的一截指頭。來,再喝一杯啤酒。”拉斐特堅持道。

  皮特告辭,走出了拉斐特夫婦居住的小村莊,來到湖邊。他的心沉甸甸的,調查一無所獲,難道是自己在異想天開?他沿湖邊散步,放眼波光粼粼的湖面。見幾隻小鳥在翻飛,藍幽幽的湖水浩渺無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實在太神奇,居然能在萬山叢中,築起這麼一塊大明鏡。

  “喂,老夥計,你發什麼呆?”一聲吆喝,打斷了皮特的神奇遐想。循聲望去,只見斯蒂格蹲在一個岩石上垂釣。皮特走近,眼瞅著水面上的浮標,突發奇想。“浮力!”他興奮地吐出這個字眼。

  “什麼浮力?”斯蒂格覺得好笑。

  “氧氣筒與起落架儘管作用不同,但在水裡卻有相似之處,就是浮力!”皮特真想一頭扎進水底。

  三

  南非彭布羅克火車站

  派屈克·福克斯先生在南非彭布羅克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酒巴坐定,幾杯酒下肚,人已半醉,他覺得自己象剛做完一場噩夢。一小時以前,他在火車站的一輛豪華專列內,會見了大名鼎鼎的南非國防部長德瓦爾將軍及其助手、情報部長齊格勒上校。他們要他執行“野玫瑰行動。”

  福克斯早年加入英國海軍,當過輪機部主任、總機械師,還擔任艦長多年。退役後,便在南非納塔爾購置了一座農場定居,廝守妻子兒女,頤養天年。

  “這個計劃太邪惡,與恐怖主義行徑毫無區別。”他對德瓦爾將軍說。

  “你錯了,艦長。”德瓦爾部長說,“我們只有轉移國際輿論對南非黑人的同情,才能使我們的政權生存下去。”

  “黑人當政對我並無什麼壞處,我為什麼要破壞他們的事業?或者說,為什麼要去傷害支持他們的美國人民呢?”福克斯反駁道。

  “你呀,你呀,”部長點燃雪茄,將福克斯退回的“野玫瑰行動”藍本收進皮夾,“倘若黑人掌權,所有個人財產、農場、商店、銀行都將被沒收,象你這樣的人,將成為他們的革命對象。一個專制的部落制政府,會把南非浸泡在血泊中。”

  “危言聳聽!”福克斯對德瓦爾的警告嗤之以鼻,“即使我們預見到最壞的結果,人們也不會原諒‘野玫瑰行動’!”

  “我不需要道德審判!”德凡爾板著臉,冷漠地結束了這場毫無結果的會見,“這個計劃行不通,我放棄它。我只請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張揚出去。”

  此時,福剋期注視著杯內冒泡的啤酒,還在回味他剛才讀到的絕密文件的細節。說心裡話,他十分欽佩德瓦爾豐富的想像力。只有象他這樣的天才惡棍,才能編制出“野玫瑰行動”這種荒唐透頂的計劃。他搖搖頭,他準備把剛才的所見所聞埋葬心底:“見鬼去,操他媽的‘野玫瑰行動’!”

  於是,南非國防部的電腦人才庫反覆推薦過的執行“野玫瑰行動”的最佳人選福克斯艦長,便半帶醉意地晃出小店,發動汽車,連夜打道回家。

  他不知道,罪惡蓄意製造的災難正等著他。……

  當福克斯趕回農莊的時候,空氣中瀰漫著農場工人及家屬的屍體被燒焦的惡臭,禿鷲在瘋狂地搶食兒童的屍體。福克斯以為走錯了地方,他那可愛的家園,怎麼轉眼化為屍骸遍地的一片焦土?

  福克斯衝破警察布置的警戒線,站在院落中央,發狂地大吼;“上帝呀!這是誰幹的?誰幹的呀!”

  他撲向院中毛毯罩住的三具屍體,那是他的妻子邁爾娜、兒子朱尼奧和女兒詹妮。

  一位警探用強有力的胳膊阻攔住他:“別看了,請記住他們活著時的模樣吧。”

  “告訴我,是誰幹的?”

  “從現場留下的大量CK——88衝鋒鎗彈匣以及屍體判斷,是非洲革命軍蓄意進行的一次襲擊。”

  “非洲革命軍?”福克斯似乎一下安靜下來。他拖著沉重的步履走向廢墟。他無法接受這場悲劇,他仿佛看見,他在離開前,三位親人正朝他招手,工人們衝著他友善地微笑。

  殘陽如血,福克斯霎時蒼老了許多,他雙手捂臉,突然蹲在地上,發出令人心碎的哀嚎。

  四

  清晨,泰伯湖面寒風刺骨。皮特向斯蒂格揚揚手,從小船上翻身落入湖水。

  昨天,他們經過長時間的大面積搜索,終於從水下電視攝像機的監視儀中,看見了靜臥在湖底若干年的波音運輸機。

  皮特的手觸摸到了機身,一種欣喜之情湧上心間。他游到機艙破碎的缺口,打開潛水燈鑽了進去,首先看見的是一堆金屬罐。皮特穿過貨艙,進入駕駛艙。椅子上四具白森森的骷髏,模樣猙獰,但依然保持著臨終時一剎那間的姿態。皮特不忍多看,把一個文件夾塞進隨身帶來的防水包,再度退回貨艙。他冷丁發現,有幾個金屬罐壓著一隻人腿,與飛行員不同的是,這具屍體完全沒有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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