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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以西 新竹——淡水公路一線

  又一隊強-5改從低空掠過。12架飛機排成整齊的尖頭隊形,900公里的時速,發動機和機翼發出的嘯鳴震耳欲聾。飛機的機翼下,象徵死亡的火光閃耀,集束火箭一枚接一枚地潑瀉在公路兩旁的台軍車隊中間。台軍正在高速行駛的“悍馬”越野車,M113裝甲車和各種卡車被擊中,燃起沖天大火。走在旁邊的士兵們也不能倖免,殘肢斷腿和車輛的碎片一起飛向天空。在地面台軍20毫米機關炮和高射機槍的胡亂還擊中,12架強-5從容拉起,消失在遠方。 天邊又是幾個不顯眼的光點,我軍轟炸機發射的空地飛彈簌地飛到,每枚飛彈找准一輛運動中的車輛,一頭紮下。幾十千克重的戰鬥部不是將裝甲車和坦克打穿一個洞,而是完全撕成碎塊。 在廣闊的地帶,到處熊熊燃燒的台軍車輛,受了傷鬼哭狼嚎的台灣士兵,從新竹撤出的台軍兩個旅加三個營,就這樣從機械化聯兵旅,成為士氣低落的步兵旅。

  台北

  至下午5點,台北市也平靜下來了。竄入市內的幾百名台軍散兵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經過113師和陸航大隊的一番清剿,這些士兵或是被殲,或是在我軍的圍剿放下武器,做了俘虜。 38軍指揮部現在應該叫做“對台作戰前敵指揮部”了,因為在白天惡戰的同時,31軍的92,93師陸續從基隆上岸,在台作戰的我軍已有兩個完整集團軍,一個半空降師和一個海軍陸戰旅。同時,指揮部也由基隆郊區移到台北松山。 “一點不剩,全都打爛了。”樊英明坐在越野車上,用望遠鏡遙望台北機場和附近的建築,搖頭嘆息,“台灣要恢復,真不知道要多少年。” “秦雄還在這裡折騰過兩天呢!”楊鎮南笑道,“如果他也和我們一起進台北就好了,這小子一定能發出很多感慨。” “嘿嘿,這個秦雄在南京養傷呢,”31軍軍長廖溪龍今天剛上岸,也搭話,“吃得好,睡得香,老婆每天給他燉湯,幸福死了!” “偷占機場的特種攻擊沒有收到預期效果。”楊鎮南說,“我們對它的期望值太高,對戰局的估計過於精確。難道想靠一個機場,運送兩個集團軍,十萬兵力嗎?台軍的炮火一轟,機場便基本被摧毀,能剩半條跑道已很運氣了!” “是啊!”樊英明說,“搞了兩天,最後,我們登陸的時候還得撤到基隆跟我們會合。當初還不如放棄機場,兩百人衝進台北捉李水邦呢!真逮住了,那功勞可不小哇。……” 車隊繞了個彎,向松山開去。

  傍晚

  戰鬥已經結束。但是13師奉命繼續在市區巡防以維持治安,因為在戰火中,台北的警察系統已經癱瘓——全都跑光了。 機步3團的一個班在中央大街巡邏。路線是一班和二班的兩輛步兵戰車走來回。街口就是一幅巨型畫像,上面的老頭就是台灣的“獨立之父”。他曾經加入中國共產黨 ,但又背叛了她;後加入國民黨,結果將她搞垮;自稱要“為台灣的主權而奮鬥”,結果讓台灣在戰火中毀滅。“呸!”班長遠遠的朝畫像啐了一口,“這混蛋,要不是一年前你丫的癩瘡死了,今天准得被抓起來公審,還什麼獨立之父……” 黃昏的街道非常安靜,平時的滾滾車流無影無蹤。十一名戰士手中緊握武器,巡視著周圍的街道和建築。摩托車的馬達聲傳來。由遠而近。“不好!有情況!分散隱蔽!” 當一輛舊野狼從小巷衝出,一個拐彎上了大街時,班長敏銳的第六感覺覺察到了危險。山葉後坐上的人舉起了手中的65式,摩托車馬不停蹄,那人抬槍便一通掃射。幸虧班長喊得及時,戰士們條件反射般立刻疏散隊形匍匐在街道上,子彈在身邊,頭上嗖艘尖叫,打在街邊的建築又反跳回來,四處亂飛。幸好,後坐的射手射擊本領並不高明,況且在晃動的摩托車上單手控制一支大威力自動步槍本來就不可想像,30發彈匣嘩嘩就打完了,儘管雙方近在咫尺,巡邏班卻沒有傷亡。 “以為你丫是施瓦辛格呀,一隻手打65式,想干我?”班長大怒,在地上一個前滾翻,同時嘩啦一聲,手中的95式解開保險,子彈上膛。戰士們的反應比他還快,破舊的“野狼”在轉彎的時候就被一陣亂槍打中,駕駛中彈,哼了一聲就倒在地上。后座的射手爬起來,從口袋裡摸彈匣要換,班長一步跨過去就是一個長點射,另一名戰士則操起手中的半自動霰彈槍,在不到10米的距離開槍,“砰!”悶了個正著,巨大的停止作用使得射手連退幾步,靠在一面牆上不動了,整個上體血肉模糊,腦袋也中了一顆霰彈丸,眼鏡片上沾滿了血。 步兵戰車緊急開動,朝這邊過來,但戰鬥已經結束了。班長看著面前這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沉默不語。幾米開外,被子彈打中的摩托車駕駛員正在發出垂死前的呻吟。 “媽呀,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殺人,”剛才用霰彈槍開槍的戰士說,“瞧,台灣巴子的腦漿都濺我身上了!” “看樣子,著傢伙不是當兵的,是個平民呢!”“就是!長得瘦巴瘦巴的,還戴著眼鏡!”“這是我們被台灣平民襲擊了!哎!台灣人不服啊!” 聽了戰士們的議論,班長再仔細看了看屍體。不錯,死者長得不象軍人,他身材瘦弱,穿著一身藍色衣服,戴深度眼鏡,象是個大學生。虎口皮肉細嫩,沒有繭子。人已經死了,眼睛卻還是半睜的,似乎在望著昏暗的天空。難道真是個平民,撿到把步槍,就來向我軍“復仇”?班長忽然覺得心寒。 不行!班長想,得讓戰士們相信,他們開槍打死的不是台灣老百姓,否則會嚴重影響士氣的!“誰說是平民?”班長反駁,“台灣青年都要服役,台灣獨立後李水邦擴軍,是個人都得當兵去,這人應該就是這樣當兵的。哎,這樣的部隊打仗也太弱了,白白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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