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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妹妹了。」柳如月淡淡的一笑。
「多謝姐姐。」朱氏依舊是以前的樣子,可是眼裡的一抹得意叫人不容忽視。
「我預備叫妹妹搬出來住,妹妹可有什麼想法?」柳如月道。
朱氏不防這個,想了想到:「西邊那個小院兒倒是精緻的很,不過……奴婢這身份,怕也是不能住的吧?」
柳如月就跟不認識她似得看著她:「妹妹的心思倒是大得很。」
朱氏一笑:「我不過看著那個院子精緻罷了,我也知道我沒有那個福氣的。」
「離著你那不遠的院子就很好,你喜歡就搬去,要是還想住在如今的院子裡,就叫覺羅氏搬去,你選吧。」柳如月不想和她廢話了。
「那奴婢回去想想再來和側妃說,多謝側妃。」見柳如月口氣不好,朱氏也不叫姐姐了。
她出去後,柳如月就冷笑。
她的丫頭道:「好一個不知道眉高眼低的東西。不過是個格格,倒是敢看那一處院子,主子要告訴太子爺才好!」
「我不說,說這個做什麼?叫她想著去吧,如今她有孕,自然是處處都該優待的。」養著吧,膽子是越養越大的。
那一處院子不是別處,正是當年李絮住了好多年的小院。
實際上規模還沒有歡兒住的怡心院大呢,但是精緻是第一的。
府里誰人不知那處是皇后娘娘住過的?誰不想住進去沾福氣?李側妃都沒住進去,可見太子爺是不願他額娘住過的地方被人住了。
朱氏到是膽子大,就敢說那裡。
可見不是個省心的。慢慢折騰吧。有她的好。
「她不來惹我,我懶得處置她。看著吧,太子爺不管這些事,可是太子爺最是耳聰目明的。」柳如月道。
朱氏回了自己的屋子,也不見的多不高興。不過是想想,那裡住不住的進去,她心裡有數呢。
「格格,咱們搬麼?那邊是恪妃住過的,倒是也算的精緻呢。」奴婢道。
「搬什麼啊。叫覺羅氏搬吧。」這裡好歹是皇后娘娘住過半年呢,多少福氣啊,看看,自己不就有了?
奴婢也知道這一層,便道:「那就叫她搬,到時候,格格就可以住正屋了。」
到了晚上。弘晴回府後,就去了扶柳院。
柳如月請了安,伺候他換了衣裳,就把白日裡的事說了。並未說朱氏想住那邊小院的事。只是說:「我想著,叫她單獨住,或是她搬出來,或是覺羅氏搬出來,她自己選了現在的院子。臣妾覺得也好,畢竟她懷著孩子呢,少挪動吧。」
「嗯,你既然管家,這些事就看著辦,孤既然叫你管了,就信得過你。」弘晴喝了口茶道。這都是小事。
柳如月謝過弘晴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弘晴見她這樣,也是沒話說的。「你早些歇息。」說著就起身走了。
柳如月是一肚子委屈,這怪誰?太子爺都換了衣裳了,顯然是要留宿的。卻是自己不知道說什麼?
明明她也是琴棋書畫都精通,長得又不差,可是為什麼面對太子爺那波瀾不驚的臉,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罷了,來日方長吧。
弘晴踏著月色,進了怡心院。就聽見歡兒的笑聲。
他不欲,自己都沒來,她也能笑的這麼快活?
他揮手止住奴婢們請安,就進了裡頭。
「玩什麼玩的這麼高興?」弘晴沉聲道。
歡兒嚇了一跳,緊接著就叫了一聲:「啊,好疼!」
弘晴這才看見她手裡拿著繡了一半的花,像是個帕子,正繃在繃子上。
「繡這個做什麼?」弘晴一把拉過扔一邊,拿起她的手看。
右手食指一個小小的紅印子。
「奴婢告退。」仇嬤嬤忙屈膝道。
她邊走邊個春和日麗打眼色,太子爺看著不大高興啊。
「表哥。」歡兒不要意思的抽回手。
弘晴看著一邊那個繡的……慘不忍睹的鴛鴦?一下就明白了她方才為什麼笑了。
「這麻雀真難看。」弘晴道。
「這……是難看了些,可是這不是麻雀,是鴛鴦啊。」歡兒將那繡花塞進柜子里道。
「嗯,能把鴛鴦繡的跟麻雀似得,你也是手藝很好。過來。」弘晴坐著道。
歡兒過去,坐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腰:「我想學,然後給表哥繡衣裳呢。可我太笨,學好久了,還是不會呢。」
「不必學這個,好好養身子,給孤生孩子就是。」弘晴並不在意女子會什麼。不會什麼。
對他來說,跟誰在一起自在,舒服,誰就是好的。
比如方才,跟柳氏在一處,他就覺得無聊,繼而覺得柳氏礙眼。
而和歡兒,就沒有過這感覺。
「可我什麼都不會,都不會給表哥做什麼呢。」歡兒道。
「嗯,歡兒泡的茶極好。孤很喜歡。」弘晴道。
歡兒就笑了:「那我以後就專門給表哥泡茶!」
弘晴點點頭:「嗯,安置吧,孤今兒累了。」說著就抱起她往榻上去了。
一夜無話,什麼都沒做,兩人只是摟著睡了黑甜的一覺。
等次日歡兒醒來吃過早膳,春和就翻出那個刺繡來了:「主子,這還學麼?」
歡兒左右看了看,真難看,真像是個麻雀!「不學了!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