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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角洲隊員利用甩繩快速降落在汽車修理廠內,突擊隊員則沿繩滑降在修理廠周邊,搭載著三角洲隊狙擊手的“小鳥”直升機在上空盤旋,為攻擊部隊提供掩護。艾托的手下像老鼠一般抱頭逃竄,很快,敵軍的民兵組織在鄰近區域出現,並開火向直升機掃射。

  通常情況下,在戰術上狙擊小組由觀測員和狙擊手組成。觀測員為狙擊手鑑別目標、計算目標距離和確定優先打擊目標。在這次作戰行動中,我們沒有時間來實施上述狙擊戰術,因為這一次我們只參與城市戰,在這樣的環境中,敵軍可能出現在任何可能的地方。

  第一章 鎖定目標,戰鬥開始 (3)

  更糟糕的是,敵軍的穿戴跟平民沒有任何區別,我們必須靜心等待,以窺測他們的意圖。即使突然有一個人手持武器出現,我們也不能立即狙擊,因為他很可能是我們中的一員。所以我們要一直等到敵人的槍口指向我們的人才能動手,而且我們必須確保一旦開火就得將敵人擊斃。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根本不可能有時間補上一槍或者二次射擊。

  我和卡薩諾瓦各自手持0.300in口徑溫徹斯特馬格努姆狙擊槍,在緊張的空氣中靜候目標出現。

  透過里奧波特-10強力瞄準具,我看到500碼處有一個民兵通過一扇打開的窗戶向直升機開火。我儘量讓自己的心跳慢下來,慢下來,慢下來,用瞄準具里的十字準星瞄準他。接下來就交由我的肌肉記憶負責了——將狙擊槍穩穩抵在肩上,臉頰貼在瞄準具後面,眼睛緊盯十字準星,而不是500碼處的那個敵人。我鎮定地扣動了扳機(儘管那是一個只需要2磅力量就能完成的動作),我明顯地感覺到了狙擊槍的後坐力。這一槍擊中了他的胸膛,子彈從左側射進去,從右側飛出來。他抽搐著,中彈的身體痛苦地扭曲成一團,永遠地倒下了。

  我拿起狙擊槍繼續偵察,“遊戲”還在進行中,所有與此無關的想法都被我拋之腦後。我仿佛與我的溫徹斯特馬格努姆狙擊槍融為一體,我們繼續偵察著自己的責任區域,卡薩諾瓦也在偵察著他的責任區域。

  一名帶著AK-47的民兵,從一座離我300碼遠大廈側邊的一道逃生門中竄了出來,並瞄準正在強攻汽車修理廠的三角洲特種部隊隊員。從他的角度看,我確信他自認為不會被三角洲隊員發現,事實上也可能如此。但他卻不能從我眼中逃脫,300碼的距離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挑戰。

  我擊中了他身體左側,子彈從他身體右側穿出去。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永遠也不會知道是什麼擊中了他。他的AK-47安靜地躺在他身邊,成為一條失去主人的孤槍。有人試圖伸手拿走武器,但僅僅由我的溫徹斯特馬格努姆

  狙擊槍射出的一顆子彈就足以制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每次我開槍後,我都會立即將上一個目標忘記,馬上尋找下一個射擊目標。

  修理廠內外突然混亂起來,人們到處亂跑,“小鳥”和“黑鷹”直升機布滿天空,螺旋槳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但我只關注自己的角色。除了我的瞄準具和任務外,其他任何事情都無關緊要。讓這些特種兵們在修理廠好好執行他們的任務吧,而我的任務還是尋找目標並擊斃目標。

  這不是我第一次為國家而殺戮,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我又偵察了幾分鐘,發現一個民兵扛著火箭發射筒突然出現在800碼處,

  準備向直升機發射。如果我能將他擊斃,這將成為我作為狙擊手以來最遠的射程紀錄,但如果我失敗了呢……

  第二章 在最血腥的戰爭中存活下來 (1)

  第二章 在最血腥的戰爭中存活下來

  一年前,我被分配到位於維吉尼亞州維吉尼亞海灘的海豹突擊隊第六分隊。在那兒待命時,我的頭髮蓄得要比海軍標準髮型長一些,所以我可以隨時被派遣到世界各地而不被認為是軍人。隨海豹突擊隊第二分隊被調遣到挪威時,平時有剃鬚習慣的我連絡腮鬍須也蓄了起來。

  沒有作戰任務時,我就在一棟名叫“殺人屋”的反恐訓練樓里和射擊場上鍛鍊技能。

  待命之後就是為期三個月的個人訓練階段,我們將動身前往集訓學校:比爾·羅傑夫射擊學校、駕校、自由攀爬和其他我們申請的學校。進入海豹突擊隊第六分隊的好處之一就是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和那裡最好的學校。在訓練期間請假並不難,特別是剛從國外調遣回來的人請假會更容易,比如可以申請與家人去度假等。個人訓練階段之後就進入同樣為期三個月的團隊訓練:駕車、傘降和射擊訓練——每結束一部分的訓練就會有模擬作戰,用以實踐最近訓練所掌握的技能。

  一天晚上,我坐在名為“待命室”的比薩店(電影《海豹突擊隊》里查理·西恩和麥可·比恩站在同一個比薩店外爭吵)里和我7歲的兒子布萊克,還有一個有著灰熊一般童心、外號叫“斯馬吉”的男人談論著高爾夫,我們背後的自動點唱機里放著威豹樂隊的曲子。我們狼吞虎咽地享用著義大利洋蔥香腸比薩,那是我最愛吃的比薩。待命期間,我最多只能喝兩杯啤酒。在海豹突擊隊第六分隊,我們必須認真遵守每一條禁令。我們喜歡喝庫爾斯淡啤。每當結伴出遊時,我和戰友們都習慣用“庫爾斯跳傘隊的成員”這個幌子——我們的解釋是:幾個30歲出頭大多數還挺帥的壯漢,腳穿Teva人字拖鞋,身著短褲、背心,前兜插著蜘蛛夾背折刀走進酒吧,難道還有假?每當我們走進酒吧,男人們就開始更換他們喝的東西,改喝庫爾斯淡啤,女士們也會開始喝庫爾斯淡啤。看來庫爾斯應該給我們贊助。這個幌子一直沒被揭穿,因為即使有人問關於跳傘的問題,我們也可以應答自如,而且我們講的故事都非常離奇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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