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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附著他的耳朵,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曹丕滿面緋紅。

  只是搖頭道:“那可不成,被爹爹曉得了,真要打殺了呢。”

  她急道:“傻瓜,這事是秘密的,怎能給人知道呢?”曹丕道:“便是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姑姑,怎好干那個事呢?”她忙低聲道:“呆種,不要扯你娘的騷,你不看見你的爺和你的姑祖母常常在一床上睡覺麼?”曹丕聽說這話,很高興地問道:“這事作興麼?”她掩口笑道:“呆瓜,真是纏不清,要是不作興,他們還在那裡幹嗎?”曹丕道:“那麼,我們就來做一回看。”他說罷,跳下床來,嚓的一聲將門閉起。在下那時也被關在外面,裡面事兒卻不知道了。

  停了好久,呀的一聲房門開了,只見曹丕春風滿面地向曹妍說道:“姑姑!這個玩意兒,的確有趣,我們沒有事的時候,不妨多弄幾回玩玩。”她一面理著雲鬢,一面悄悄地笑道:“冤家,這事兒豈能常乾的,萬一走漏風聲,你我都休想活命了。”

  曹丕聽說這話,將舌頭伸了一伸笑道:“這事難道不能給別人知道麼?”她忙說道:“放你娘的屁,這事能給人知道的嗎?世間最難為情的就是這事。”

  他說道:“我曉得了,我總不去告訴人就是了。”她笑道:“你早點去罷,你娘等得心急了。”曹丕點頭走了。從此以後,他們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已非一次了。

  有一天,曹植背著手。從中堂里走向後邊而來,轉了幾處遊廊,進了一座花園。

  這時正當五月里的時候,驕陽似火,百合亭幾棵石榴,已到怒放的當兒了,噴火蒸霞的十分燦爛。他走到一塊青石的旁邊,探身坐下默默的尋他的詩料,猛聽得假山背後有一種呻吟的聲音。他吃驚不小,忙站起來躡足潛蹤地溜過來一望,不禁倒退數步。你道是什麼緣故?原來是曹熊按著一個女子,在草地上幹著。那女子的面孔用一塊手帕遮著,看不清楚是誰。他們聽見人聲,慌得從地上爬起來。曹植再定睛一看,那婦女不是別人,卻是妹子曹綺。他不禁連連頓足道:“該死該死,誰教你們在這裡幹這件不知好歹的事呢?”

  曹熊羞得滿面通紅,飛也似地奔了。只落得曹綺一個人坐在地下,羞得將粉臉低到胸口,一聲不作。曹植嘆了一口氣道:“家門不幸,就要出這些不倫不類的畜生了。”曹綺坐在草地上,哽咽著答道:“你也不用怪我了,這事原不是我要做的,都有人教我們的。”

  曹植忙問道:“誰教你們的?”她道:“我們昨天到大哥那裡去玩耍,看見他和姑姑也幹這個事兒。他們倆教我們倆也做這個事,我倒不肯,四哥定將我拖來乾的。”曹植聽得這話,大吃一驚,仰面搖頭,半晌無語。曹綺站起來,也自去了。

  曹植想道:“這可該死了,料不到他們竟也干出這種禽獸行為來了。”他思量了一會,暗道:“他本來和我不睦,我又何必去挖苦他,萬一他惱羞變怒不承認,反而在無形中又結了一層惡感麼?罷罷罷,只掃自家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隨他們去幹什麼罷。”

  曹植打定了主意,抱著不多事的宗旨,所以他們日夜尋歡,也沒有一個人去干涉一下子。曹熊和曹綺也是打得火熱的分拆不開。曹熊才十六歲,因為晝夜宜淫,不上兩月,瘦得和人柴仿佛。此刻曹操三天有兩天在銅雀台里尋歡取樂,他們得著空子,還不盡開心麼。曹植和兒這段艷史,由於曹植常常到銅雀台去獵色,他有一天為著一件事情,到兒這裡來尋他的父親,可巧曹操又不在這裡,他兩個一見傾心,良緣早種。兒趁勢用話將他兜住,談了一會。由此以後,愛情日增一日,竟發生肉體上的愛情了。

  閒文少講,再表操賊這一氣非同小可,頓時吐了幾口鮮血,便一病奄奄地睡倒了。再加上平素常發的頭風,也來趁火打劫了。他的病勢,日見沉重,百藥罔效,不上三四個月,一命嗚呼了。臨死的時候,囑咐諸大臣,扶曹丕承他的基業。這班文武將,當然照他的遺囑上做去,將曹丕立為魏王,不上一年,即實行篡位,廢漢獻帝為山陽公。

  此刻劉備已經定鼎西蜀,為漢中王。諸葛亮等聽說曹丕實行篡位,便勸漢中王早即帝位,以定民心。漢中王始尚游疑,後來經眾大臣疏請受禪,不得已登壇受禪,昭告天地,是為昭烈帝。曹丕聽說漢中王即位,便欲起兵為難。司馬懿上疏諫止。

  此刻魏王唯一拜服的就是司馬懿。由主簿一躍而為軍馬總督。

  這司馬懿老謀深算,居心叵測,生平最怕的就是諸葛亮。除卻孔明的妙算,的確沒有第二個是他的對手了。

  曹丕接了帝位之後,將髮妻甄氏冊為正宮,瞞著眾人,又將曹妍立為貴人,藏在內宮,朝朝取樂,夜夜尋歡,好在外邊一切的軍事政治,全仗司馬懿、曹洪等一班走狗維持。[奇`書`網`整.理.'提.供]他日居深宮,宜淫縱樂,無所事事。光陰如流水般的快,略眨眨眼七八年飛也似地過去了。在這七八年之內,不過是我爭你打,紛紛逐鹿,也未見什麼消長,也沒有什麼香艷的事實可錄。惟有昭烈帝即位三年,即行崩駕了,臨死的時候,託孤於諸葛亮,輔太子禪繼位,封諸葛亮為武鄉侯,領益州牧,凡有一切的政治,皆委之與他。太子禪天性敦厚,遠不及照烈帝雄才大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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