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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

  你是故意的吧?

  元霄氣得發抖,身後的男人卻輕笑出聲,突然,她感覺脖頸一涼,似有微涼的東西貼在脖子上,稍觸即離,像是兩片唇……

  師荼吻了她?

  雙手撤離,熱氣退散,身後傳來師荼穿衣服的聲音。

  「陛下找臣這麼急,可是有事?」

  聲音恢復了正經,元霄終於將心跳捋平穩了。

  「上回不是跟你說我揍了鎮北侯的事麼?他好像發現了,朕怕他記仇,所以想請你幫忙。」

  揍人,元霄覺得自己沒錯,但是栽贓給蕭瑾如便有些過了,雖然原著里兩個人有些可恨,但畢竟現在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師荼穿好衣服走過來,發現她竟然還捂著眼睛,輕笑出聲,伸手將她的手拿下來,握住一隻,「不是要我幫忙麼?可以走了。」

  元霄只是斜了一眼,眼前竟然還會晃過男人的酮體,自己為何如此黃暴?她不要活了。

  臨淄王元祺剛進宮,正準備會會這個差點剿滅他京畿所有暗哨的攝政王,就見得師荼牽著小皇帝元霄上馬車。

  那牽手的姿態……

  兩刻鐘後,錦華宮。

  「你說什麼?你懷疑……」張太后驚訝得心臟差點跳出來,臨淄王竟然懷疑小皇帝和師荼兩個人在搞斷袖?

  怎麼可能?

  小皇帝也就罷了,師荼好歹是想要篡位奪權的人,怎麼可能會跑去好南風?更何況,他那麼不待見小皇帝,要好也不能好她!

  「我也只是懷疑。他們兩人的關係實在好得出乎我的意料。而且還有一件事……」

  元祺從懷裡跳出一張畫像遞給張太后,「這是前幾日,鎮北侯傳出來的畫像,聽說鎮北侯正叫人照著這個畫像尋相似之人。太后看看這畫像上的人長得像誰?」

  張太后左端詳右端詳,只是覺得像誰,可怎麼都想不起來會是誰,元祺提醒說,「像不像小皇帝?」

  張太后恍然大悟,長相的確像小皇帝,可是……

  「為什麼要找個跟小皇帝面貌相像的女人?」

  「之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方才看到師荼與小皇帝那親昵的模樣,我懷疑,王瓚會不會是想找個小皇帝的女人替身給師荼,免得他墮入男色的深淵?」

  張太后抬頭笑了,「之前我還擔心他們關係太好,不好辦,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

  鎮北侯府。

  王瓚回到家裡,便一直坐在窗台上喝酒,似乎不久前,師荼也是坐在這個位置,像他這樣喝酒的。

  這正一個人煩悶不已呢,那廂小廝來報,說攝政王和小皇帝一起攜手登門造訪來了。

  還著重強調了一下一起和攜手,聽得王瓚心頭梗得慌。

  他也沒出迎,不多時就見兩人竟然真的攜手而來。

  「噗——」

  剛入口的酒嗆了出來。

  特麼的,你倆是故意到勞資面前秀恩愛撒狗糧的是麼?

  「兩位大駕光臨,真是叫弊府蓬蓽生黑啊!」

  師荼:……

  元霄:……

  這怨氣,怎麼這麼重?

  不就是揍了你一頓麼,至於麼?

  「鎮北侯,上次揍你是朕的錯,但那也是因為你把朕當誘餌不是麼?」

  元霄開門見山,非常不客氣。

  王瓚一個白眼丟過去,從窗台上下來,兀自坐到屋裡去,不搭不理。

  一個男人這么小氣合適麼?

  元霄也翻白眼,被師荼拉過去坐到一起。

  「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喝了這杯酒,一笑泯恩仇!」師荼打圓場,親自倒了兩杯酒出來。因為小皇帝酒品差,她那杯他特地少倒了些。

  「這酒好香,多少銀子的?」

  王瓚皺眉,哪有直接問價錢的?

  「這是玉露春原漿,有銀子也買不到。」師荼解釋說。

  元霄頓時來了興致,端起來,一點點抿,入口芬芳,唇齒留香,嘖嘖,竟然真有這種上上品。

  見她這樣兒,王瓚越發鄙視了。

  自己竟然就莫名其妙對這麼一個玩意兒一見鍾情了,眼睛是被屎糊了吧?

  他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心中憤懣得很。

  元霄嘖嘖嘴,「鎮北侯,你太暴殄天物了,這麼好的酒得細細地品。」

  品個毛線球,如果勞資說這酒五文錢一斤,你還會細品麼?

  茶葉好壞都分不出來,你還分得出酒的好壞?

  品了兩杯,元霄甚是滿足,掏出一塊腰牌來,放到王瓚面前,「這是上回你丟在立政殿的,朕替你保管了好些天,現在還給你。」

  王瓚將腰牌收起,謝都未說一聲。

  元霄眼珠子轉了轉,覺得既然是來坦白請罪的,乾脆就全交代了比較好。

  「鎮北侯這腰牌在上都特好用,去鐵匠鋪打東西還能少給一成錢,去醉香居也能搶到最好的大閘蟹……」

  王瓚冷笑,他鎮北侯的聲望又不是蓋的,這點好處自然是有的。

  呃,不對,小皇帝見到他腰牌不僅拿去用了,竟然還拿去討便宜?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還拿它做了什麼?」

  「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像多寶閣要了件玉器給張太后做壽禮,另外嘛就是用它跟蕭瑾如搶了一座酒樓……」

  啪——

  王瓚的神經被炸斷了,一張俊臉都扭曲了,哪裡還有千軍萬馬殺到跟前面不改色的鎮北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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