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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當一個明主,為什麼偏要選昏君這條路?
謝美人一口銀牙都磨碎了,離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謝瑜前腳剛走,師荼後腳就來了。
「哈切!」
元霄狠狠打了個噴嚏,唾沫猝不及防噴在師荼身上。
師荼冷臉一端,元霄趕緊拿了帕子幫他擦臉,「朕不是故意的!這都是意外!」
一定是謝瑜在背後罵她。
「哈切!」
又是一個噴嚏,這回師荼嫌棄地自己擦了擦臉,「常桂,去煮碗薑湯來。」
「朕沒有……」
「臣可不是關心陛下,只是如今陛下若病了,前朝又得參是臣照顧不周。」
我就想說自己沒感冒?
唉,罷了罷了,兩宿沒睡,她也真沒多少精力跟這個大魔王吵。
「攝政王找朕可是有事?」
師荼一揮手,玄風軍將士魚貫而入,嚇得元霄差點爬龍椅背後去,師荼看得嫌棄得很。
「這是陛下要的玉如意,十件,一件不少!」
元霄這才看清楚每個玄風軍將士手裡的確捧著一個盒子,還哥個個精美,且不說裡面的玉如意如何,光這盒子,什麼金絲掐線,綠松石紅寶石東海明珠啥的,都值不少錢。
迫不及待地打開,不負所望,裡面的玉如意,金鑲玉的,鑲寶石的,一件比一件華美,再看盒子,竟有上都最負盛名的珍玩行多寶閣的標記。
元霄喜不自勝,多寶閣的東西,一件怎麼也得上萬錢,「嘖嘖,攝政王可是真大方!」
給小皇帝的獎賞當然馬虎不得,畢竟,今日在朝堂上他也算立了大功,他這人就是賞罰分明。
看著眼睛放光的小財迷,一股得意和滿足在師荼胸間縈繞,嘴角便不自覺地揚了上去。
「今日謝瑜來找你了?」
「他什麼也沒做,朕也不會給他官做!」元霄趕緊說。
師荼眉梢跳了跳,這麼激動做什麼?就算你要給他官做,你也沒這本事啊!
但是,師荼也不得不承認,元霄這裡直接擋回去,也的確少了他不少麻煩。私心裡,他不想跟謝瑜當對手。
「嗯,陛下做得很好……」
這語氣……
元霄腦中靈光一閃,笑眼微彎,「攝政王,要不,你再賞賜點朕什麼?」
看她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師荼心尖跟被貓撓了似的,「陛下想要什麼?」莫非是要臣以身相許?
元霄兩顆精明的眼珠子在眼眶裡骨碌碌亂爬,笑容更甚,「朕手頭缺點正缺點銀子……」
誰知師荼霍然起身,神情突然變得深冷桀驁,「陛下的吃穿用度,臣一分不會少你,但銀子,臣也是不會給的!」
銀子竟然比他的身體有吸引力?
元霄眼巴巴看著師荼拂袖而去,完全沒搞明白這位的腦迴路,撇撇嘴,「不給就不給,神氣什麼!」
立政殿外。
秦放好幾次看向桓煊胸口,終於沒忍住,問:「你的胸,能讓我摸一下嗎?」
桓煊不明所以,眨巴眼,沒有拒絕,秦放就當他答應了,毫不客氣摸上來,入手……好硬……
一個武將摸另一個武將的胸肌,這姿態著實有些詭異。
一息、兩息……直過了十息時間,秦放的手還放在他胸部,而且時不時還變成方位揉捏,單純少年桓煊終於感覺不對勁了,猛地後退幾步,雙手護胸,滿眼驚懼。
「秦將軍,你幹嘛?」
秦放怏怏收回手,不管怎麼捏,觸感都是不一樣的……
桓煊小心看他,「你該不會是在小皇帝那裡學了什麼歪門邪道吧?」
這龍陽之癖竟然是會傳染的?
秦放板著一張臉,什麼歪門邪道?身為臣子,背後如此議論小皇帝合適嗎?
「我就試一下手感,你若覺得吃虧,可以摸回來!」
桓煊狠狠打了個寒顫,又後退了幾步,「不用如此……客氣。」
師荼出來,桓煊趕緊跟著他離開立政殿,身後跟有狼在追似得,還差點絆倒師荼腳後跟。
師荼回頭:「?」
桓煊趕緊告罪,又忍不住在他耳邊嘀咕:「王爺有沒有覺得秦將軍最近怪怪的?」
師荼晃眼掃到皇帝的步輦,頓了一下,交代道:「以後把步輦給千牛衛。」
就小皇帝那細胳膊細腿兒的,若沒有步輦,偌大一個太極宮,還不得跑斷腿?
至於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當然是因為不想他老是蹭千秋殿的步輦。
又瞟到桓煊頭上的小葉紫檀髮簪,著實有些礙眼,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他,又道:「去把髮簪換了。」
桓煊眨巴眼,剛才他跟攝政王說什麼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元霄:我的馬甲能掉?可能?
第三十二章 南風館
足過了兩個時辰, 錦華宮那位才冷靜下來, 畢竟是在宮裡攪風攪雨多少年的老妖婆,很快就意識到這件事不對勁。
「快招太醫徐江!」
很快徐江進了錦華宮。
「徐江, 你去天牢走一趟, 看看懷玉的傷……」如是這般一通交代。
徐江一邊擦著冷汗,一邊領命而去。
心腹宮女紅袖小心問:「娘娘若是擔心懷玉公子, 奴婢可以代娘娘去天牢看看。」
張太后擺擺手,「哀家不是擔心懷玉的性命, 而是懷疑他的傷……」小皇帝再橫, 也不敢拿張懷玉的性命開玩笑,但是,為什麼那隻狼犬會咬張懷玉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