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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整夜，直到天亮，石駒終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三張滿是黑眼圈卻緊張兮兮的面孔時，石駒示意他們不要擔心，玉已經度過難關了，至於藍，他還是沒有辦法。
三人不忍心進去打擾，只通過門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藍和玉，練衣還在裡面照顧著他們。
“讓她去吧，你們不懂醫術，幫不了忙。”石駒看到三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及時制止住了他們想去替換練衣的想法。於是三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休息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又都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卻迎面碰上了石駒。
“你們都這麼閒麼？金諾，去把打探到的黑面組織的消息整理出了，一個字都不能落；金淅，去打聽黑面組織現在的行動；金斫，去調查一下砂。”石駒略帶疲憊卻不失精神地分配任務，聽到的三個人只能戀戀不捨地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病房。
“練衣，你不必卷進來的。”等金三兄妹離開後，石駒對身後的練衣說道。
“已經卷進來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本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再年輕的外貌也阻止不了身體的衰老，對一個老人來說，還有什麼能比做自己想做的事更好？”練衣轉身走回房間，“再說，我也是在為自己贖罪……”
石駒默默閉上眼，不再勸說練衣。他當然知道練衣對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們卻註定不能長久。陪著一個擁有千年壽命的半人魚，練衣要承受的是看著自己獨自老去的痛苦，因此她選擇了暗中服用黑面組織的養顏丹。養顏丹可以維持人類容顏不老，但是卻會縮短壽命。更重要的是，養顏丹是以人魚肉為藥引，練衣得知這些後，痛不欲生，石駒只能遠離她的身邊，讓時間來淡化練衣心裡的苦痛。
“你也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吧？”練衣看著在昏迷中蹙著眉的藍，問石駒。
“那時我太小了，心中無憂無惱，想生便能生，想死便能死，倒也沒很大的感覺。但是藍經歷的太多，想生未必能生，想死未必能死，希望他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練衣默默地聽著，眼神似已經飄到虛空里了。那邊的玉在夢裡顫了一下，把練衣的思緒拉了回來。“玉的傷，是因為藍的關係嗎？”
“也許是，藍那一招的戾氣太重，讓玉的傷口遲遲不能癒合。現在玉的傷口已經沒問題了，只是失血太多，陷入了昏迷。”石駒也不能確切地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說了個大概。
玉只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像是在天上飛，又像是在海里游。玉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漂流著。
突然聞到一股花香，玉的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玉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火紅色的花叢中，繁茂的花瓣都要將自己掩埋起來了。撐著胳膊坐了起來，玉活動了一下暢快無比的身體，蓄力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片花田還真是廣闊，玉極目望去，直到自己望不到的地方仍舊還是一片火紅。不知為何，玉的心情非常舒爽，就在這片花海中慢慢往前走去。
“你答應我的事情，記起來了嗎？”玉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但是往四周看看，卻發現曠野上並沒有一個人影。玉正疑惑著要不要答話，卻又聽到另一個聲音。
“想起來了，前一世的事情，都想起來了。”這聲音，是藍！
“那就好，回去之後，切不可忘記我們的約定。”
玉在曠野上跑了幾圈，卻找不到聲音的來源，“藍！你在哪裡？我是玉啊！”玉朝四周大喊。
藍聽見了玉的聲音，卻看不到玉的身影，從地上站起來四處尋找。
“來接你的人到了，回去吧，我會在你該去的地方等你。”說完話，老人就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了。然後，玉和藍都感覺到天地突然旋轉起來，一股引力將自己從地面吸起，朝著天空飛去……
“咳咳……”練衣正在打著盹，突然聽見玉劇烈地咳了起來，立馬清醒過來，伸手試了試玉的脈搏和額頭，一切正常。看見玉的眼睛慢慢地張了開，練衣大喜，問道：“玉，想喝水嗎？感覺怎麼樣？”玉茫然地張了張口，卻發現說不出話，只好點了點頭。練衣馬上去倒水，順便讓守在門口的小廝去通知石駒先生。
小廝得令，興高采烈地跑著去喊石駒，不過一會的功夫，金三兄妹推門闖了進來，石駒也隨後走了進來。
“玉，你終於醒了，你可真是嚇死我們了！”金淅拉著玉的手說道。喝下一杯水，玉的意識漸漸恢復，看清了周圍的人後，玉露出了一個標誌性的微笑，又掙扎著想要下床。
練衣慌忙摁住他，“你現在還不能動，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練衣的話斬釘截鐵，不容反駁，但玉還是想掙扎著起來，可惜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只能拼命擠出幾個字：“藍……聽見……他的聲音……扶我……”玉說了幾句話，就沒力氣動了。
屋裡的人也都安靜下來，默默地看著虛弱的玉。金諾攥了攥拳，上前把玉連同被子打橫抱起，走到藍的床前，又小心地放下。
玉感激地看了看金諾，又轉頭去看藍，藍仍舊眼眸緊閉，臉色蒼白，臉頰瘦肖。玉手不能動，只是輕輕說道：“藍，混蛋……竟敢傷我，你不醒過來，怎麼來……表示對我的愧疚？”
三人不忍心進去打擾，只通過門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藍和玉，練衣還在裡面照顧著他們。
“讓她去吧，你們不懂醫術，幫不了忙。”石駒看到三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及時制止住了他們想去替換練衣的想法。於是三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休息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又都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卻迎面碰上了石駒。
“你們都這麼閒麼？金諾，去把打探到的黑面組織的消息整理出了，一個字都不能落；金淅，去打聽黑面組織現在的行動；金斫，去調查一下砂。”石駒略帶疲憊卻不失精神地分配任務，聽到的三個人只能戀戀不捨地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病房。
“練衣，你不必卷進來的。”等金三兄妹離開後，石駒對身後的練衣說道。
“已經卷進來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本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再年輕的外貌也阻止不了身體的衰老，對一個老人來說，還有什麼能比做自己想做的事更好？”練衣轉身走回房間，“再說，我也是在為自己贖罪……”
石駒默默閉上眼，不再勸說練衣。他當然知道練衣對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們卻註定不能長久。陪著一個擁有千年壽命的半人魚，練衣要承受的是看著自己獨自老去的痛苦，因此她選擇了暗中服用黑面組織的養顏丹。養顏丹可以維持人類容顏不老，但是卻會縮短壽命。更重要的是，養顏丹是以人魚肉為藥引，練衣得知這些後，痛不欲生，石駒只能遠離她的身邊，讓時間來淡化練衣心裡的苦痛。
“你也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吧？”練衣看著在昏迷中蹙著眉的藍，問石駒。
“那時我太小了，心中無憂無惱，想生便能生，想死便能死，倒也沒很大的感覺。但是藍經歷的太多，想生未必能生，想死未必能死，希望他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練衣默默地聽著，眼神似已經飄到虛空里了。那邊的玉在夢裡顫了一下，把練衣的思緒拉了回來。“玉的傷，是因為藍的關係嗎？”
“也許是，藍那一招的戾氣太重，讓玉的傷口遲遲不能癒合。現在玉的傷口已經沒問題了，只是失血太多，陷入了昏迷。”石駒也不能確切地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說了個大概。
玉只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像是在天上飛，又像是在海里游。玉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漂流著。
突然聞到一股花香，玉的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玉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火紅色的花叢中，繁茂的花瓣都要將自己掩埋起來了。撐著胳膊坐了起來，玉活動了一下暢快無比的身體，蓄力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片花田還真是廣闊，玉極目望去，直到自己望不到的地方仍舊還是一片火紅。不知為何，玉的心情非常舒爽，就在這片花海中慢慢往前走去。
“你答應我的事情，記起來了嗎？”玉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但是往四周看看，卻發現曠野上並沒有一個人影。玉正疑惑著要不要答話，卻又聽到另一個聲音。
“想起來了，前一世的事情，都想起來了。”這聲音，是藍！
“那就好，回去之後，切不可忘記我們的約定。”
玉在曠野上跑了幾圈，卻找不到聲音的來源，“藍！你在哪裡？我是玉啊！”玉朝四周大喊。
藍聽見了玉的聲音，卻看不到玉的身影，從地上站起來四處尋找。
“來接你的人到了，回去吧，我會在你該去的地方等你。”說完話，老人就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了。然後，玉和藍都感覺到天地突然旋轉起來，一股引力將自己從地面吸起，朝著天空飛去……
“咳咳……”練衣正在打著盹，突然聽見玉劇烈地咳了起來，立馬清醒過來，伸手試了試玉的脈搏和額頭，一切正常。看見玉的眼睛慢慢地張了開，練衣大喜，問道：“玉，想喝水嗎？感覺怎麼樣？”玉茫然地張了張口，卻發現說不出話，只好點了點頭。練衣馬上去倒水，順便讓守在門口的小廝去通知石駒先生。
小廝得令，興高采烈地跑著去喊石駒，不過一會的功夫，金三兄妹推門闖了進來，石駒也隨後走了進來。
“玉，你終於醒了，你可真是嚇死我們了！”金淅拉著玉的手說道。喝下一杯水，玉的意識漸漸恢復，看清了周圍的人後，玉露出了一個標誌性的微笑，又掙扎著想要下床。
練衣慌忙摁住他，“你現在還不能動，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練衣的話斬釘截鐵，不容反駁，但玉還是想掙扎著起來，可惜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只能拼命擠出幾個字：“藍……聽見……他的聲音……扶我……”玉說了幾句話，就沒力氣動了。
屋裡的人也都安靜下來，默默地看著虛弱的玉。金諾攥了攥拳，上前把玉連同被子打橫抱起，走到藍的床前，又小心地放下。
玉感激地看了看金諾，又轉頭去看藍，藍仍舊眼眸緊閉，臉色蒼白，臉頰瘦肖。玉手不能動，只是輕輕說道：“藍，混蛋……竟敢傷我，你不醒過來，怎麼來……表示對我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