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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聽見了沒?他們那邊在說什麼?怎麼那麼高興」
顧言清坐在馬車上,脫掉外衣只露出了半邊的肩膀。為了防止被別人看見,全部的帘子垂下看不見外面,顧言清只得一臉八卦的側著耳朵貼在木板上聚精會神的聽著。
肩膀上面的傷口明明已經結痂,卻有幾處又被重新撕裂開來。傷口處正在往外緩緩的滲著血。
上官婉兒彎著腰在她面前,給她小心翼翼止了血,拿著藥膏又給她重新上藥。
整個過程她的臉冷的可怕。眼睛中除了心疼還有莫名的憤怒。
這麼多天已經過去,她肩上的傷本來該好了,這藥本是自己怕出意外,以備不時之需才叫下人準備了,沒想到到頭來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這人可倒好,肩膀受傷這麼嚴重卻一刻也閒不住。就算受了傷也不好好休息,每日清晨自己睜開眼睛從來都看不到人。
前幾日此處形式不好,許多百姓無家可歸。她每日早出晚歸,那些自己也不理她計較了。沒想到她做事越來越不知輕重,仗著自己力氣大什麼重活她都干。
這已經是她肩上的傷口第四次裂開了吧?她就不知道疼的嘛?上官婉兒感覺自己的火氣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見到她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的事情,上官婉兒冷著臉忍無可忍,給她上藥的力道默默的重了幾分,以示自己的不滿。
「疼、疼輕一點,上官婉兒你想謀殺親夫啊?」感覺到疼痛顧言清趕緊轉過頭來,抬頭看著她臉上有些不高興。
見她居然還好意思和自己生氣,上官婉兒回想這幾日的事情,終於忍無可忍,冷著臉色看著她。
「原來顧將軍居然也會怕疼嗎?本宮還以為顧將軍三番兩次把傷口裂開是不怕疼呢。」
「我是人,當然怕……」不滿公主這麼說自己,顧言清剛準備開口反駁,稍不重要一抬頭,瞥見自己媳婦的臉色不對,心中暗道不妙趕緊住口。
「我錯了」認罪的態度又快又准。
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俗話說熟能生巧嘛。
見她又重複那句話,上官婉兒盯著她看了幾秒,繼續給她上藥,過了一會兒沒有一絲情緒的開口:「是嗎?」
這句話自己已經聽了三次,結果呢?某些不要命的人還不是從來沒有當回事。
見這句話沒有效果,顧言清自知理虧吞了吞口水默不作聲,很自覺的不再開口說話,靜靜地看著她給自己上藥。
上完藥,上官婉兒取過旁邊乾淨的棉紗。一隻手繞到她的頸部後面慢慢繞到她的後背穿過胸口重新為她包紮。
突然的靠近,顧言清習慣性的往後退了少許,見她往後退上官婉兒看著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顧言清趕緊又坐了回去。
那求生欲槓槓的。
突然面前出現了兩座山峰,那距離近的顧言清稍微往前頃許,便能觸碰到她的柔軟。
看著這麼熟悉的地方,顧言清不經有些亂想。
她前不久的夜裡感受過,手感很好,當然口感也不錯……
看著面前的「風景」,感受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讓自己熟悉的味道。顧言清喉嚨滾動幾下,有些懷疑自己剛才喝的水是不是錯覺。要不然她此刻怎麼會喉嚨發乾發癢。
「那些孩子,你還是沒有想好安置?」
頭上突然傳來聲音,顧言清嚇了一跳,趕緊從回憶中驚醒,有些不自然的開口:「怎、怎麼了」
說完,心虛的側過頭看自己傷口,見公主正在做最後的打結工作,放下心來。她應該沒有發現自己一直盯著她的胸口。
鬼知道她剛剛腦海里都出現了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話說自從來了這裡,自己好久都沒有……
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上官婉兒咬著牙,語氣中有些怒意。
「顧、言、清……」
「在」
「你到底在想什麼?」上官婉兒面帶疑惑的開口問她。
「沒有」顧言清搖搖頭回答得斬金截鐵。
「沒有?」
「那你剛剛……」明明在想些什麼。
見她不說實話,上官婉兒自個在腦海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畫面,耳廓瞬間染上緋意。怪不得剛才自己總感覺有被人盯著的感覺。
見她都這個時候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官婉兒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站起身回到了對面的位置上 。
這是一輛不算豪華的馬車,自然裡面的裝飾比不得公主自己的。裡面兩側給人坐的地方,中間還放了一個小小的小桌子,上面放著一壺清茶和幾個空杯子。
事情敗露,顧言清不自覺的喉嚨滾動幾下,趕緊在心裡想對策。話說怎麼自己公主越來越喜歡生氣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見傷口已經被包紮好,還是熟悉的死結,默默將自己的衣服穿好,慢悠悠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清茶放她面前,又倒了一杯自己一飲而盡。
「上官婉兒、咱們要一個孩子吧!」語氣里是她少有的鄭重和認真。
這件事她已經在心裡想好久了,可惜自己事情繁多,根本顧不上說這些事。
還在賭氣中的上官婉兒,突然聽見她這麼認真的說孩子的事,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這話題突然扯的也太遠了,一時之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什麼?」上官婉兒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