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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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從後門進去,一路進了院子才停。

  明微聽到阿綰呵斥:「都站這裡幹什麼?都沒事了是不是?走走走!殿下這裡不需要你們!」

  楊殊道:「這個王府,到處都是眼睛,只好讓阿綰回來扮惡人。」

  明微低笑:「這個活兒倒是適合她。」

  王府是有規制的,屬官、侍衛都有品級,既然給他封了爵,這些自然不能虧。

  侍衛還好,楊殊原就有家將,必須給留位置,那些屬官卻是朝廷分派的,還有伺候的內侍、宮人,也是調撥來的。

  這些人什麼來路,誰知道?所以,別看他開了府,以後就是自己的地盤了,其實反而處於密切監視中,整座王府透得跟個篩子一樣……

  眼線當然要清理,卻不能做得太明顯,只能一點點來。

  阿綰目前在清理內院的人,這邊弄好了,外頭再一點點架空、換人。

  「來。」楊殊親自拉了她的手,將她從車上抱下來。

  這多少有給別人看的意思。

  畢竟現在的越王殿下,在大家眼裡,就是這麼個沉溺感情,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的人。

  先前楊殊在西北立下大功,為百姓熱議。倘若沒有別的事分神,只怕還要議論上一陣子。

  而現在,想起新封的越王,百姓們第一個想起的便是鳳簽選妃,然後才是他被貶出京立功回京的事。

  楊殊樂得扮演這樣一個角色,免得那位又小肚雞腸,惦記上他。

  進了屋子,沒有別人在場,楊殊一把抱起她,按在門上便開始啃。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自從回京,連見面都得偷著,總不能在寧休的屋子做這種事吧?

  明微推了他一把:「還有正事……」

  「我已經派人喊師兄來了,有時間。」楊殊含糊說了一句,又湊上去。

  明微想著,他剛才與青衣人才戰了一場,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人的情緒是共通的,這會兒估摸著想忍也忍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

  阿綰坐在院子門口的走廊上,時不時探頭去看。

  阿玄一時沒忍住:「你一個姑娘家,總盯他們屋裡的事幹什麼?」

  阿綰本來就滿腹疑問,他湊上來,就正好拉著他討論:「哎,有件事,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

  「什麼?」

  「他們倆……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什麼動靜?」阿玄給她搞糊塗了。

  「我是說……」阿綰眼睛往他肚子上瞄。

  阿玄懂了,然而不服氣:「為什麼看我的肚子?我又生不出娃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阿綰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沒瞧見她吃藥啊!」

  「她吃藥還讓你知道?」

  「拜託,在高塘,堡里的事都是我打理的,她要是抓藥,能瞞過我?」

  阿玄想想也是。

  「或許用了別的法子吧。」他含糊地說,「不想要娃娃,也不是只有吃藥一個法子的。」

  阿綰搖頭:「我特意翻了書,還問了人,那幾個法子都不保險。何況殿下這個年紀,論理很難控制得住才對。你和殿下差不多,代入想想。」

  阿玄思索了一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為什麼我要跟你討論這樣的話題?不止殿下的房中事,還問我……你就不覺得尷尬?」

  阿綰一臉正直:「我是從大夫的角度去探討的,有什麼好尷尬的?」

  「……」

  「總之太奇怪了,我給她號過脈啊,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難道是之前沒留意到?嗯,再找個機會……」

  阿綰已經陷入自言自語的狀態了。

  阿玄看得一頭冷汗。

  「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好奇?他們現在還沒成婚,真出事才不好吧?到時候明姑娘的名聲有損,殿下臉上也無光。」

  「哎呀,我就是想搞清楚!」

  一開始,阿綰只是盼著他們出事,免得自家公子一直沒名分。可這事越探究,她越好奇。

  沒有理由啊!正當年華的男女,精力旺盛,怎麼會這麼久都沒弄出娃娃呢?避孕的事,沒有那麼穩妥的吧?簡直挑戰她的醫術!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

  寧休到時,天已經黑了。

  他用了飯,又在屋裡坐了一會兒,才見到剛剛洗沐過的楊殊。

  「這就是你說的很急?」寧休斜眼看他。

  「沒想到師兄你來得這麼快嘛!」楊殊臉皮很厚,毫無影響。

  「呵呵。」寧休不想搭理他。他現在沒有差事,天天在玄都觀後山彈琴悟道,再慢又能慢到哪裡去?

  最好真的有要事,不然,師父要原諒他一下了。

  「寧先生。」明微推門進來。

  一間屋子裡,楊殊不但上前接她,還問個不停:「不是叫你再睡一會兒嗎?怎麼就起來了。肚子是不是餓了?阿綰,把飯送到這兒來!」

  又跟寧休說:「都是自己人,師兄不介意一邊說一邊吃吧?」

  寧休抽了抽嘴角。他現在說介意,來得及嗎?

  阿綰親自送了飯菜進來。

  楊殊吩咐她:「你們守好了,今晚的事很重要。」

  阿綰答應一聲,目光在明微的肚子上轉了一圈,出去了。

  還好明微還是厚道的,先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寧休皺起眉:「那人傳承和你一樣?」

  「確切地說,和我們一樣。」明微伸手指了指,「我,你,還有他。」

  看她把三個人都指了一遍,寧休沉默了。

  認識這麼久了,他知道自己與明微的傳承十分相似。但楊殊與他們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路子,居然也跟那人一樣?

  楊殊插話:「他用傘的套路,和我差不多。你知道,我之所以學的是傘中劍,因為師父就是這麼教我的。這天底下,用劍的人不少,用傘的人卻屈指可數,要說只是巧合,太難叫人相信了。」

  寧休輕輕點頭:「嗯。」

  傘做為武器,非常少見。兩個同樣用傘的人,路數還一樣,巧合兩個字不足以解釋。

  明微用完飯,將碗一推,說道:「寧先生,有件事,我放在心裡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明證,就沒有說出來。現下發生這樣的事,我想還是與你溝通一番為好。」

  看她鄭重的樣子,似乎這事很重要,寧休不得不給予重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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