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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娣所等待的海軍的消息,不太可能這麼快就收到,因為海軍司令員龔勇,才剛剛寫下完急件,送去第一軍前指通知海軍近期戰略意圖。龔勇對參謀長葉逸凡道:“你怎麼看外科刀行動?”

  “我提議讓黃細弟主持這個行動。”葉逸凡笑道:“因為除了校長以外,我們在升龍城對阮有整的斬首計劃,可以說極成功的,並且黃細弟領導了整支小分隊,阻擊了百倍於已的敵軍,保持了戰果……”

  “好!”龔勇拋下鉛筆,對葉逸凡道:“小葉,那麼這個計劃就按你說的辦,辦砸也沒關係,主要注意人員安全,你告訴小分隊成員,多少人去,就要多少人回來,不行的話,我們炮擊大沽口!實力才是關鍵,戰術層面上的東西,不要太執著。

  “我本來是反對這個行動,但校長認為應該搞一下,樹立英模,那就搞吧!”

  ①雍正十三年(1735年)六月十五日,兩廣總督鄂彌達、廣東巡撫楊永斌在給朝廷的一份奏摺中講:“韶州府屬曲江縣之東西二水山場,出產煤觔,向聽商人在縣議納虛糧開採售賣”。 自雍正十二年(1734年)冬季至十三年(1735年)春季,每個煤商“每月出煤約五千餘筐不等,每筐重四百餘斤,今酌定每筐收稅五分計算,每年可收稅銀三千兩。”雖然曲江在乾隆年間曾有商辦改官辦。但直到道光七年(1827年),才開始禁商民開礦。

  ②三千兩銀,對於當時煤窯落後的開採手法,是很難完成的。乾隆十六年(1751年)五月初一,兩廣總督陳大受、廣東巡撫蘇昌的一份奏摺中就看出了此中的問題。奏摺講:“雍正十三年(1735年),有商人查復興承開曲江縣屬山場,認輸餉銀三千兩,嗣因商人不能照額輸納”。其後也有少煤商也是如此。

  第三卷 殪夷滿 第二十章 沉舸側畔千帆過二

  京師幽深而潮濕的大牢間,蜘蛛在牆角頑強不懈吐絲的聲音,伴隨著牢房頂上苔蘚滲出水滴摔落在地面上的響聲,是這裡寂靜的空曠中唯一的交響樂。長發和鬍鬚虬結著的漢子,儘管衣衫褸襤,但他筆直地靠在牆壁是站立著,他默默地數著頭頂青苔滴下來的水珠,這是他開始站立以後的第一千二百零五滴。

  這時長而狹窄的過道盡頭,傳來了千層底布鞋夾雜著皮靴的腳步聲。那牢房裡的大漢耳朵動了動,臉上的肌肉微微跳動了一下,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害怕還是憤怒。因為在這裡是一個常年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而這大漢面臉上的鬚髮又很好的遮掩了他的表情。

  那幾盞燈籠桔黃的光,漸漸地在過道那邊慢慢移動過來,在這無盡的黑暗裡如同鬼火一般。漸漸地近了,一直到了這個大漢的牢房前面四五步的地方停下來,一個年青的聲音沉緩地道:“點起火把。”

  “扎!”獄卒忙不迭聲地說。

  四五支火把很快在牢房的柱子上被點起,火光下頭頂鑲玉瓜皮帽的年青公子,白面無須穿著長袍站在那裡,他指著過道上的鐵柵欄說:“打開。”獄卒把長長的鎖匙插進鐵鏈里,然後轉來鎖匙在鎖眼裡轉動的聲音,鎖被打開,然後抽出長長的鐵鏈,這嘎嘎的刺耳聲音,使邊上其他的牢房裡,犯人們都捂起耳朵呻吟著。

  這幾步之間,插在牆上的十數根火把被點燃,牢房裡的大漢眨動了一下眼皮,但仍緊閉著眼睛。那個年青的公子穿著黃馬褂走到這間牢房的門口,有隨從立馬在地上鋪了一塊錦帛,公子抖開袍裾在地上盤腿坐了下去,笑道:“二師兄,我又來了。你為何不睜開眼睛看看。你怕見到我的榮華富貴,心中自傷麼?”

  “眼睛需要時間適應光線。”那個鬚髮虬結的大漢,慢慢地盤腿坐了下來,和那個貴介公子,隔著一層鐵欄杆,就這麼用相同的方式坐著。

  “姓牛的,你老實點!”幾個獄卒模樣的,色厲內荏地指著牢房裡的漢子叫罵著。他們其實並不敢對他怎麼樣,南方的傳聞,京師早就聽說得太多了。這時那貴介公子抬手止住幾個獄卒,笑道:“二師兄,師父早就忘記你了。要不他占了廣東廣西……”

  “你錯了。你一直都在做錯事。”大牛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神冷若秋水,他搖搖頭但他說的話,卻似乎前言不搭後語:“我從一起始見到你,就說,若清狗敢再對老子上刑,老子就自殺。你知道為什麼?”

  “小弟願聞其詳。”

  大牛冷冷地說:“老子就知道,你這怕死的傢伙,會告訴他們,師父教了無數可以自殺法子,因為你怕死,你怕老子死了,若是師父一旦革命成功,你就一定會死得比我更慘。”

  那貴介公子卻不動怒,笑道:“小弟愚鈍,保全師兄性命,全你我兄弟之情,是為全義;剷平黑虎幫,報老乞丐養育之恩,此為盡孝;保大清萬年江山,是為盡忠。何錯之有?”

  “你是滿人,便沒錯。但你朱慎若是漢人,盡哪門子的忠?你也讀過書,狄夷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君!”大牛突然笑了起來:“你還姓朱呢,可憐你有個姓,若是你沒名沒姓,便可以當自己是滿人,也算心安理得,我便只可憐你,死後如何面對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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