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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一停,凱塞林又以同樣的熱情與他爭了起來。兩人關係密切使得這場爭論更為激烈。雙方互相叱責,直至精疲力盡。威斯特法爾和文納接上去繼續爭論。整整激烈地爭吵了兩小時。當爭論結束時,沃爾夫頭昏腦脹地坐了下來。

  四點三十分,電話鈴又響了。這回是舒爾茨打來的。沃爾夫憤怒地走過去,剛要對他說,“我不要聽你講話”,駐義大利最高統帥卻宣布說,凱塞林已經給他打來電話,允許他批准投降。

  為了聽到這些話,沃爾夫曾幾次危險地往返瑞士,差一點被科莫湖的游擊隊抓獲和擊斃,他直接受到希姆萊和希特勒的狂怒的斥責。此外,他卑躬屈膝,他被迫逮捕過他的一個軍官朋友,他多次遭受辱罵。然而,成績是令人失望的。這一切,他已經什麼也感覺不到了。他叫沃利打電報告訴亞歷山大說,“凱塞林也同樣接受了投降條件”。隨後就撲到床上睡著了。

  “東方的鐵幕越來越接近了”

  約翰?托蘭 [美國]

  [出自《最後一百天》] 1965

  四月三十日深夜,布賽的龐大的遊動的防衛圈即將瓦解。精疲力竭的士兵只是由於害怕被布爾什維克消滅,所以還在西線繼續戰鬥,以便同溫克的第12集團軍會合。

  執行阻止俄國人突破防衛圈北側任務的漢斯?肯平上將丟棄了奧得河與2萬名士兵逃跑了。他屬下的潘策爾?格爾納迪黨衛軍32師,儘管曾經得到過大量的增援,但是,經過十天不停的運動戰後,只剩下了400人,一輛坦克也沒有了。大個子肯平——他的身材同斯科爾茲內一樣高大——打仗多年還從未經歷過這樣的苦難。他手下的許多人都疲勞得站不起來了。“如果你們想脫身的話,”肯平對一幫婦女說:“你們就自己逃吧。”她們撿起扔在地上的卡賓槍和衝鋒鎗朝西走去。在場的大多數士兵也紛紛站起,跟隨她們去了。

  在防衛圈的南邊,有幾具老百姓的屍體,他們是在從奧得河逃出來的路上被槍殺的。在黎明前夕,老百姓聽到了一陣兇惡的吼聲,接著看見了一些黑影——俄國人。他們拔腿便跑,上氣不接下氣地穿過樹林一直到達赫姆河邊,這條河不到八公尺寬,但河水異常寒冷。士兵們就地扎了筏子,然後脫下衣服下水,拖運婦女們朝對岸划去。

  當第一批俄國人出現時,伊麗沙自?多伊奇曼,她的丈夫在俄國打仗時失去了一條腿,剛剛登上陡峭的河岸。兩位光著身子的士兵把她送到安全地帶時,他們凍得已經不能動彈了,他們讓她趁俄國人沒有渡過河之前逃跑。但她用手揉搓著他們凍得麻木了的身體,並用她的皮大衣裹住他們的身子。

  他們聽到對岸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和幾陣槍響。隨後又靜了下來,他們想俄國人可能走了。突然,一位紅軍戰士,高高的個子,額頭上纏著血染的繃帶,在霧中出現了,並朝他們這個方向舞著手槍。“不用害怕。”他用德語說著,做了個鬼臉。

  一位蘇聯軍官抓住伊麗沙白,但高個子蘇聯人用手槍抵住了他的肋骨。“不,不,這女人是屬於他的。”他指著其中一個德國人說。當他帶領俘虜們穿過樹林時,他們趕上了兩個德國人:一個鼻子被割掉了,另外一個被閹割了。但俄國人繼續向德國人保證:他們是安全的,並分發給他們大塊的麵包和火腿。

  受到紅軍四面威脅的布賽命令他的先頭部隊嘗試最後一次攻擊,以便突破敵人的陣線和溫克會合。在整個防衛圈裡只有兩輛虎式坦克了,他們從丟棄的軍車裡收集汽油,發動了最後一次攻擊。

  在黑暗中,他們遭到了俄國人的機關槍和迫擊炮的猛烈射擊。但是兩輛虎式坦克邊開炮邊繼續前進。打得炮栓都熱了。坦克後面跟著步兵,伴隨著幾百名婦女和姑娘,她們也拿著衝鋒鎗、卡賓飽和彈藥。

  溫克在西面15公里處等待著他們。他乘坐摩托巡視了整個正面防線。他的部下提醒道,紅軍即將突破他們的防線,12集團軍應該後退。但他不能忘記防衛圈裡還有無數的婦女和兒童。“我們應該留下來。”他用報話機對他的部下指揮官們說:“布賽還沒來,我們應該等他。”

  在五月一日熹微的晨光中,溫克的先頭部隊看見了曳光彈在天空中掠過。然後,一些黑乎乎的身影接近了,這是一些衣衫襤褸的第九集團軍的人。“我們成功了!我們自由了!”他們在狂叫後就摔倒在地了,他們的精力消耗殆盡,再也不能動彈了。

  顯然,魏德林的看法是正確的。他想到了,俄國人是不會同藏在地下避彈室里的人談判的。中午,克萊勃斯從蘇聯人的戰線回到了滕珀爾霍夫,他的衣服上滿是皺摺。他說,他和近衛第八軍司令官瓦西里?崔可夫元帥談過了。崔可夫又打電話給朱可夫,朱可夫說,德國要無條件地向三大國投降。

  戈培爾指責克萊勃斯歪曲了他的提議,引起了一場激烈的爭論。戈培爾又攻擊所有其他人,並要求他們重派使者到俄國人那裡去,取消克萊勃斯的一切提議,並宣布“決一死戰”。

  魏德林敦促他們堅持他們的逃跑計劃:“現在不是繼續柏林戰鬥的問題了!”克萊勃斯說,他不能同意,接著又改變了主意。“立即下達命令吧。”他說道:“不過請在這兒等一等,以防萬一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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