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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哥,我……”郭直孝看著他手中的半壁江山,不停咽著口水。

  “早晨我送你了一個七百萬兩的美女,現在我再把半壁江山給你。”手臂伸長道:“不讓你欠人情,你把莫苦和莫愁給我。”

  “真哥你這是要?”見他索要莫苦與莫愁,郭直孝猶豫了一下。

  知道他在猶豫什麼,阿真含笑說道:“放心吧,我只是要讓他們教我的部下武功。”

  “好。”郭直孝牙一咬,腳一跺,伸手接下阿真手中的半壁江山。

  “王爺……”莫苦與莫愁不舍之極,身中軟筋散,兩人雙腿發軟地卟通跪地,朝這個從小守到大的主子痛哭地磕了三個響頭。

  見到兩莫如此,強索的阿真含笑道:“賣身契就不簽了,記住既可。”如果要變節,縱然是簽了賣身契依然會變。

  “真哥……”給郭直孝磕完頭,兩莫轉身朝阿真也磕了三個響頭,算是認下這位主子了。

  “起來吧。”照單收下這三個響頭,阿真威嚴命令道:“在外面叫少爺,在宮內則叫皇上,記住了。”

  “是。”

  “嗯。”滿意地點了點頭,阿真朝向少雲喚道:“把他們帶下去,讓他們死記兀鷹的守則。”

  “好。”向少雲心裡突兀,沒想到在這個快凍死人的夜裡真哥用半壁江山換來兩莫,而且這兩名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變成他下屬了。

  很快廂房內便只剩下狂喜的郭直孝與抿笑的阿真。

  “好了,直孝回去吧。”輕拍了拍他的肩,阿真心情很是沉重。

  “謝真哥……”郭直孝歡喜的不能自已,抖擻地把半壁江山收進懷中,連傘也不撐地埋頭闖進雨中,輕快的步伐濺踏著滿地的雨水,向黑暗的遠處越奔越遠。

  阿真負手站在廂門口凝看那道雀躍的身影,直到前方恢復一片黑暗,他才疲軟的坐倒在地上,心情沉重地喃喃自語:“李朝之事厲厲在目,不出幾年又要上演了,直孝可要好好的保重呀。那張金椅就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連性命也不要了。”

  盤坐在地板上,阿真雙眼愣愣的向黑暗的遠方看去,萬籟俱寂!

  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秦淮河畔纖弱的傷感,煙雨中的秦淮更是霧色氤氳。燈火映襯裡,冰冰河水上的遊船本就多,大小舫艘不下數百隻,尋花問柳的畔旁青樓更引四方騷人墨客,結伴遊畔的艷妓們陪著自命風流的才子們燕聲儂語,鶯喃嚦嚦。

  宮燈水燈繁如燦星,沿河游月通宵徹曉,才子佳人一堆一堆游過,歡聲的*,低語的嬌笑。堤岸邊自命風流才子名媛作詩填聯,踏歌暢吟,自顯千年秦淮風色。

  “金陵古形勝,晚望思迢遙。白日余孤塔,青山見六朝。燕迷花底蒼,鴉散柳陰橋。城下秦淮水,平平自落潮。”站於河橋上,仰望天上的月牙,阿真低低嘆息。“秦淮處處顯綺情。”

  清冽的月光灑落於橋上人兒身上,兩畔絲絲寒意的梅花香輕拂過鼻端,遠處飄來的絲竹悠揚,觀舫看燈的墨客們吟詩作對,這份詩情畫意把除夕的燈河染的更熱鬧了。

  “真哥,咱們去樓內坐坐?”從小生長的在金陵,柳風揚怎麼看,秦淮河也就那樣子。

  從河上收回遠眸,阿真轉身看了看他,“好吧。”指著近在前面的一間青樓,抿笑道:“明早便要回吐蕃了,今晚就讓風揚好好的招待。”

  “真哥請。”獨自邀游湖的兩位好友,緊握住今宵良辰,明日一別,再聚不知何年何月了。

  月牙幽涼,水冷冷漾綠,風呼呼嘯刮。

  相送到宮門口的柳風揚喉嚨酸澀,講不出再見地朝阿真道完珍重,依然不肯離開。

  “千里搭涼蓬,終究是要散的,風揚不必如此。”見他遲遲不肯離去,阿真摟抱著他,輕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了,回去吧。”

  “真哥。”柳風揚處在離別的傷感中,眼眶發紅的說道:“此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

  “二月十五帶大家一起來王廷喝杯水酒。”

  “一定,風揚一定去。”

  “那不就結了,傷心什麼。”拍了拍他的肩,看了看西墜的月牙,催促道:“好了,回去吧。”

  萬千不舍,柳風揚再看一眼阿真,最後抱拳躬身道:“那風揚便在此祝真哥一帆風順。”

  “你也要好好保重。”

  “唉……”暗嘆了一口氣,柳風揚不再做停留,毅然轉身朝遠處奔去。在沒有發覺之下,真哥嚴然呆了近十日了,光陰如梭,迅猛快速啊。

  “唉……”負手站在宮門口,直到那道離別的身影被黑夜吞噬,阿真才輕嘆出一口氣,同樣不舍的轉身進宮。

  此來金陵近十日,所幸老爺子沒有駕鶴離去。

  寒冷的清晨陰鬱,天上的烏雲陣陣翻滾,冽冽的颶風揚起十里亭外所有人的衣擺。

  “混小子一定要記得答應朕的事情。”郭文宣心中也是不舍,只是威嚴如他,口氣依然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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