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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就喝酒?”

  “久別重逢,真哥不是要推卸吧?”柳風揚也知一大早,可是唯有酒才夠重逢的份量。

  “好吧。”喝就喝,傷天害理的事干多了,白天喝個酒算個屁。

  “走。”見他應允了,柳風揚興奮的拉著他,直把他往那門洞子拽去。

  被拉著走的阿真步伐不停,扭頭朝興奮的柳風揚慎重講道:“風揚呀,別太早讓飛燕懷孕了,這孩子晚兩年再生一樣的。”

  跨進廳園,興奮的柳風揚聽聞這話,疑惑的扭頭問道:“真哥,這是為何?”

  “廢話,你有見過小孩生小孩的嗎?”生得出來才怪。

  “砰……”興奮急驟的步履不穩,柳風揚一咕嚕摔了個狗吃屎。

  阿真見這二愣吃了滿嘴泥巴,裂著奸嘴,心情倍兒好地很不小心的踩過他的手掌,老馬識途的向南菀悠哉游哉的步去。好你個蘿莉控柳風揚,不踩一腳心理還真不平衡。

  昔日的南菀不變,依然是綠野仙蹤。

  冬日的清晨陰陰霾霾,冷冷的冽風拂曉著未枯的楊柳,湖泊中的小舟輕輕蕩漾在冷澈心扉的湖中。

  阿真坐於昔日他常坐的那塊石桌椅上,觀望著遼曠垠錚的湖面,聽著風聲穿棱於殘枝縫隙,一種瑟人的幽冷頓時漫延至全身。

  “嗯……”當眾婢女擺上酒菜退離後,阿真站起身敞開雙臂,深深吸了南菀內的那一股幽涼之氣,感概萬千吟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坐於石椅上的柳風揚見他突然如此感性,也跟著站起身感嘆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閉眼回憶往昔的阿真收拾了舊時情緒,轉身謝道:“我林阿真何其有幸能結識風揚。”

  感傷的柳風揚搖頭回道:“是風揚有幸結識真哥才對。”話落,大掌往石椅上邀道:“真哥快請坐,咱們許久未見,好好的痛飲幾盞。”

  “他鄉遇故知,千杯亦嫌少。”呵呵笑完,大屁股毫不客氣的往石椅上坐落。

  斟上佳釀,一對知交舉杯對碰,瓊槳玉液如天河,黃湯猶是江湖泊。

  “精彩,真哥太精彩了。”大段時間過去,阿真把他近一年來作奸犯科之事全都坦白從寬了。

  猛灌下杯中酒,柳風揚聽的雙眼神往,感嘆說道:“真哥,這就是風揚一直想要的生活。”說到這裡搖頭再嘆:“可惜,太可惜了。如能與真哥去歷游,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一點都不好玩好不好,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回想溺海到雷州,阿真搖了搖頭,嘆笑地也喝了杯中酒。

  “搭就搭了。”柳風揚不以為意,好奇急問:“遼國與李朝之事說書的已講的天花亂墜,可是你飄遊到雷州之事卻從未聽過。”

  “因為沒人知道。”回想雷州討粥之事,阿真一時間不免也面紅耳赤,瞧他這個皇上當的真有夠沒面子的,如讓人知曉了,他乾脆去跳河算了。

  神往的柳風揚見他老臉微漾,不在意地呵呵笑拍阿真的肩道:“真哥別太在意,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有什麼?”說到這裡歪了歪脖頸,皺疑惑問道:“我在雷州有不少店鋪,當時你既然身無分紋,為什麼不直接到店裡去?”

  “呃?”阿真一愣,傻傻的看了看柳風揚,隨後眨了眨眼晴。

  “對呀。”帆然醒悟後,手捂著額頭,仰天長哮:“對呀,賭王那老爺子世居雷州,我竟然去排對讓人施捨那一小勺粥,歐麥嘎!”、柳風揚不懂什麼是歐麥嘎,不過見真哥終於也有仰天無語的時候,頓時裂出老婆生兒子的喜笑,輕輕叨念:“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已,天下誰人不識君。”叨念完後,大力讚賞,“真哥,好詩,絕詩呀。”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獨自流落到雷州,身無分紋,飢腸轆轆,排著長長的隊伍讓人施捨一勺小粥,還有什麼比此詩更貼景貼情呢。

  “那個,聽聽就算了。”掩飾搭笑,阿真的老臉瞬間通紅了。

  “真哥,干!”拾起桌上的酒杯,柳風揚眼裡散著狡黠,這種為人不知的絕密糗事,他肯定會替他大力的宣傳,可以想像此故事一出,必定令天下人為之譁然。

  “干……”拾起酒杯,阿真往前面的杯子一碰,驚見柳風揚笑的如此怪異,俊眉頓時緊擰。“風揚你……”怎麼說?阿真撫摸著自已的下巴,皺著眉頭凝看前面這張集奸險、狡詐、虛偽、邪惡、三八等……,於一臉的笑容,這詞還真不好表答。

  柳風揚見他頓口,挑了挑單邊的眉毛道:“銀盪嗎?”(某個字被和河蟹了)

  “耶!對!”想不出詞彙來表達的阿真立即豎起一顆大姆指,把停在空中的酒杯向他一碰,感覺這個對白好像在哪裡見過。想不出地搔了搔腦門,不做多想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第480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正當酒熱菜涼之際,遠處的層冰枯地迎來了柳晚揚、柳拂揚以及剛才滿臉鼻涕眼淚的郭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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