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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子突然硬生生的一扭,一個‘左反手鞭’,擊在了背後雙戟黑袍人的耳門上,兩人同時摔在地上。

  樹上的侏儒向下飛撲時,不防半空飛來一隻獨輪車,將他短小的身子砸飛,一直飛進漁翁的懷裡,那隻鐵漁蔞便飛了出去,一直跌入身後的河裡。

  這次攻擊的時間很短,便以苗蘭、侏儒和雙戟黑漢的暈倒和波斯人瑪多哈的死結束了。而他們要殺的白衣人,卻依然活著,正慢慢爬了起來。

  他的前胸被短刀劃了兩條口子,刺進去二分,後背上的傷口更深,兩個戟尖在那裡劃開尺余長的二道血口。鮮血直淌。

  漁翁呆了,他萬萬沒想到萬無一失的計劃,居然會失手。

  然後,他也看到了那老農,還有老農的重瞳,心下不由嘆息了一聲,低頭不語。‘翠雲山莊’莊主焦不平,重瞳且神力蓋世,這是他早就知道的。

  令他驚奇的是,焦不平不是死了嗎?被殺手阿郎一刀劈開了咽喉,他怎麼會到這裡,又為什麼活了?

  焦不平趕緊替白衣人止血,包紮傷口,他的背就對著漁翁。

  漁翁卻沒有動,不動的原因是看到白衣人摘下了白紗巾,露出花白的頭髮和蒼老的面孔。雖然受了重傷,眼神中卻射出冷冷的殺氣。

  如果,漁翁在沒動手之前,就看到這樣的眼神的話,他就絕對不會出手!‘十拿九穩’江漢英,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這一次行動失敗了,失敗的原因他知道“白衣人”根本不是殺手阿郎。

  因為,他們對阿郎了解,卻不了解這老者。這老者的身手非常敏捷,殺人的方法更是讓人無法理解。

  他,究竟是誰?

  正當‘十拿九穩’江漢英胡思亂想之際,背後傳來腳步聲,很輕卻很穩健。

  他沒有回頭,甚至被那人的殺氣逼的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那人自他的身邊走過去,江漢英吃驚地發現,居然也是一個白衣人,也背著一隻木盒。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的背上背著一把刀,腰間也掛著一把刀。

  他看到那兩把刀,心不由得沉了下去,馬上斷定,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殺手阿郎。

  殺手阿郎走到白衣老者面前,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您放心,我死不了,死了就不是長命!”那老者說。

  他居然會是王長命?

  天齊樓。

  樓只有兩層,裝飾的富麗堂皇。雖然連年戰亂,各種東西緊缺,卻並不影響它的生意。

  一些有錢的或過往的富人,總喜歡到這樣的地方,一是顯示富有,二是顯示身份。

  今天,天齊樓開張的特別早,原因是,天齊樓的老闆在昨天談託了一件事:一千兩銀子租用上一天。

  一千兩銀子對於天齊樓來說,那可是數月的純收入。再者,租用的老者腦門上的疤痕和一臉橫肉,也使他不敢不租。

  銀子是最實在的,也樂的休息一天。賠與賺,那是別人的事。

  生意這東西特別講究運氣,有人做生意,東做不著西做不得,做到後來賠了老本不說,還欠下一屁股債,而有人做生意就象有財神保佑,怎麼做都會發財。

  剛開張不久,天齊樓里便陸續坐滿了客人,三三兩兩都在飲酒。酒樓的夥計上齊了菜,便坐在櫃檯一側的椅子上等著客人使喚。

  一些天齊樓的老主顧來了後,竟發現客滿,只好另覓別家,卻也很奇怪,一大早就有人喝酒,真是怪事!

  更令他們奇怪的是,酒樓的夥計換了新面孔,而掌柜的也成了陌生人。

  太陽越升越高,一個年青的漢子走進了酒樓。他穿著一身寶藍色的新衣,一雙平底快靴,整個人顯得虎悍,英武。他一隻手裡握著一桿槍,當作拐杖拄地,另一隻手裡提著一桿長槍,兩桿槍的槍桿都是白蠟做的,卻因為用的太久的關係,早變得黑中透亮,槍頭的紅纓早變成褐色,稀稀疏疏,隨著他一跛一拐地走路不停地抖動著。

  “客爺,小樓現在客滿,麻煩您另去別處吧!”一夥計迎了上來。

  年青漢子四下看了看,忽道:“明明是沒滿,竟敢騙我!”說著,劈手一個耳光拍了過去。那夥計不防會有此招,臉上挨了一拳,火辣辣地痛了起來,不由爆跳如雷,手一伸從衣襟下抽出一柄柳葉單刀,就要砍這個跛腳的漢子。

  “不得無禮!”掌柜的急忙喝止,走上前陪著笑臉,“客官,不要與夥計一般見識,在下馬上替您騰出一個空位!”他的話音一落,已有兩客站起身,到相鄰的桌上去了。

  那漢子微微一陣冷笑,心中暗道:一群蠢貨!連戲都不會做,還想暗算我們!見那掌柜的邀請,卻連連搖頭,“掌柜的,你這該不會是黑店吧?不是的話,為何你店中的夥計帶著刀?還有,你看你頭上的傷痕,長的就不象是好人的樣子,還敢說不是黑店?”

  那掌柜的強壓怒火,陪著笑臉解釋著忙命夥計上茶,上酒,見他坐下趁機向周圍的人施了個眼光,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心中暗想:再等一會兒,老夫就將你砍成八快!

  漸漸的,那跛腳的漢子似是喝醉,嘴裡嘟嘟囊囊地罵著,非要掌柜的找一個窯姐來陪酒,否則,就燒了這天齊樓。掌柜的臉色很難看,卻依然陪著笑。那漢子笑著,說若找不著花妞,讓他老婆陪著他也行,只是陪著喝酒,他願給雙倍的銀子。終於,掌柜的實在按捺不住,讓幾個夥計將他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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